入长葛宫室,将泄驾、辛丑和邓荒三人安顿好,郑忽便走进书房。
邓方、陈奚、黑子三人早已在书房等候,见郑忽进来,三人起身和郑忽见礼。
之后,三人向郑忽汇报起这段时间的工作进展。
“托主上之福,近日长葛安定,离者归乡,耕者乐业,皆安其生,无有倦怠之意!民间亦有小儿传颂曰免税政策好,国人吃到饱!此皆主上兴教化,建功业之故也!”
邓方笑吟吟的来了个总结性的发言。
郑忽现在的亏是脸皮厚了,不然肯定会臊个大红脸,即便是这样,心里面依旧是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民间小儿传颂,那是雇的水军好吧。
不过,你还别说,这件事季办的还挺漂亮的,虽然把小孩搞成水军确实有点无耻,但是效果却比用大人作水军的效果要强,而且也更隐蔽。
郑忽还记得有很多史书都记载过小孩子传谶语的事,像史记上就说宗周宣王时,民间有童女传谣曰:“檿n弧箕箙,实亡周国。”
史记记载的是真是假,郑忽不敢下定论,至少他是从穿越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回事。
反正历史上的事本就是真真假假,未曾亲身经历,光凭史书记载谁也难能一眼看透笼罩在历史长河上面的烟云。
但是,此时童谣在民间确实是比较有市场,这个倒是真的。
“此非我一人之功也,二三子亦出力甚多,我当亲设宴飨以谢之!”
三人闻言,皆面露微笑,出些苦力倒也无所谓,这些本就是他们三人的本职工作,关键是郑忽对于此事的态度,郑忽能设宴感谢他们不单是对他们辛苦的肯定,更是对他们的尊重。
“唯,我等谢过主上!”
三人同时向郑忽引身行礼谢道。
郑忽亦回礼。
接着,便由陈奚开始介绍具体的工作进展,“托主上之福,而今我长葛户数未减,口数已大致恢复到原来水平!”
“大致?”
郑忽打断了陈奚的话,发出了疑问。
陈奚有些尴尬,解释了一句“当初人口逃逸之家,我已和邓大夫亲往前去探查,离者已归,故卑下才言大致!”
郑忽这才想起来了,长葛至今还未编户齐民,人口和户数还是按照他原来初封时估算的,只是理论上的。
“卿且继续言之!”
“唯!”
“附庸增百一十人!”
说到这,陈奚生怕郑忽有疑问,专门向郑忽解释了一下,“此皆管夷吾和鲍叔牙从外购得!”
郑忽点点头,有些明白公田的小麦为何都种上了。
所谓的附庸就是从事农业劳动的奴隶,像诗经鲁颂閟宫有“土田附庸”之句,说的就是这种为奴隶主种地的奴隶,长葛也有这种专门为他种田的奴隶,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关注过,现在陈奚提起,他才想起来了。
“宿麦已按主上吩咐,令户户皆种,公田之宿麦,或由附庸种之,或由承主上德教之民助种之!”
“犁具已经收入府库,无有缺失损毁,待主上查验!”
陈奚向郑忽拱拱手,表示汇报完毕,郑忽又再次点了点头。
在陈奚之后,黑子向郑忽拱了拱手,接过陈奚的话头。
“蒙主上信任,以长葛之安危相托,主上离去至今,长葛谨遵主上内严外宽之令,往来行旅商客,皆由卑下亲自探查,暂未发现有可疑之人!”
“倒是有棘泽匪寇曾出没于午乡附近,不过,却无异动!”
黑子有点纠结,或许是感觉自己身负郑忽重托,却一直对盘踞在棘泽的匪寇无能为力之故。
郑忽听完黑子的汇报,知道这剿匪的事是刻不容缓了,秋收之时,匪寇未来抢掠粮草,现已至寒冬,匪寇们的积粮应该是不多了,先前的出没的匪寇应该是过来踩点的,午乡在长葛西南,是距离棘泽最近的地方,也是长葛四个乡邑即陈乡、成乡、午乡、尉乡中经常遭受匪寇劫掠的乡邑。
午乡虽然经常遭受劫掠,但是每次的损失却不大,反而是离棘泽较远的其他三个乡邑每隔几年就要遭受一次大的劫掠。
从这一点上,郑忽就可以看出,匪寇是将长葛的四个乡邑当成肥羊来圈养了,区别在于薅羊毛多寡不同,午乡距离棘泽最近,如果和其他乡邑的待遇相同,难保午乡的人口不会举家搬迁,距离远近的待遇都一样,人们自然会选择距离远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人的安全感在作怪。
午乡一旦出现人口大规模的举家搬迁,必然会引起封君的重视,届时,大规模的剿匪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每次小打小敲,积累下来的收益其实和大规模劫掠的收益相差无几,还不会因此激怒封君。
毕竟封君每年都能将税赋足额的收上来,偶尔每隔几年损失一些也和大局无碍,因为剿匪也是要花钱的,若是每次损失的根本不足以支撑剿匪的花费,那么封君剿什么匪,出力不讨好,聚集青壮还会引起上面的猜疑。
棘泽的匪寇充分利用了民众和封君的心理,这也是他们在长葛未封给郑忽之前一直能盘踞在棘泽的原因。
不过,现在他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黑子,你稍后派人密切关注棘泽动静。”
“唯!”
“邓方,耕具再次铸成兵刃需要几日?”
“最多五日!”
邓方对剿匪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对郑忽这种将吉金熔来熔去的做法深恶痛绝,等来年播种的时候,总不能再将兵刃熔成耕具吧!
按照这种熔法,那些吉金早晚得消耗完。
有心劝两句,又看陈奚和黑子都在,便暂时压下了劝说的心。
其实,郑忽心里也明白不能这样玩,但这也不是被逼无奈吗?
“必须得想办法先搞点铁再说!”郑忽心想。
确实不能再这么拆东补西的玩下去了。
“府库中的粮秣可够聚集青壮剿匪之用?”
“足够维持两千青壮三月之用!”邓方回到。
郑忽听到这,算是彻底放心了。
“善!”
实在抱歉,又欠了一更,今天去弄档案了,加修电脑,回来晚了。查资料又查了一个多小时,春秋时期的货币购买力真是个大问题,当时的一个奴隶价格应是五张羊皮,当时羊皮的价值也找不到,还有记载说,一匹马和一束丝能买五个奴隶,但是马和丝的价值还是不知道,我是实在没办法,只能通过换算,根据一金够百乘的人吃一天,一个人一天的饭量,按最小的算,半斤。两千人一天要吃的粟是500公斤。放到今天,小米5元一斤,那么500公斤小米就是5000块人民币。一金购买力大概相当于今天5000块人民币。再根据万历年间一两银子可以购买一般质量的大米二石,当时的一石约为944公斤,一两银子就可以买1公斤大米,就是3776斤。现在一般吃的大米在一斤15元至2元之间,以中间价175元计算,可以算出明朝一两银子等于人民币660元,万历时一个仆役的价格在四两到二十四不等,若以十两算,则一个奴隶的价格是660元,我取了整以一金也就是大致5000元一个奴隶的价格算的,肯定不准确,也别来反驳,除非你能找到更合理的数据来纠正我的错误,那我会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