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不是个办法,必须想办法稳住对方。
起码先把脖子上那锋利的宝剑给拿走啊。
陈元现在有点摸不准对方的脾气了。
谁知道她会不会情绪一激动之下,真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靠,陈元可不敢赌。
“杨……杨小姐,那个……咳咳,能不能先把剑拿开,这玩意看的有点晕,弄的心惊胆战的。”陈元耷拉着脸。
“怎么,你还会害怕么,那天你可是很威风呢,轻薄于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杨瑾萱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轻薄你?”陈元大呼冤枉:“杨小姐,你想想,那天我只不过跟你讨论一下而已,大家各抒己见,你总不能因为说不过我就要动手杀我吧?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陈元硬不起来,只能跟对方讲道理:“你要杀我,我肯定得自保吧,不过就是挟持你而已,怎么就轻薄你了?”
那也不能怪我啊,那个姿势,换做任何一个男的都有反应好吧,尤其你屁股还来回动。
这句话陈元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万是不敢说出口的。
杨瑾萱愣了一下,仔细想想那天的情景,对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但他挟持自己时对自己的轻薄,让她咬着牙说道:“那你挟持我时那般轻薄于我,让我恨不得杀之后快。”
“汗,那是我身体的自然反应好不好,你想想,那种情形之下,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哪还有别的想法?”陈元有些叫冤。
妈的,自己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啊,自然反应而已,这又不能怪我。
“身体自然反应?那我现在轻轻一动,便能杀了你,也算是我身体的自然反应了吧。”杨瑾萱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起来。
随着她的激动,陈元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脖子上传来凉飕飕的感觉,让他浑身冷汗直流。
这让陈元不敢说什么了,这娘们完全就属于抬杠的。
他也明白了,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干脆不说话了。
“怎么不接着说了?”杨瑾萱的声音回响在陈元耳边道:“是不是以为本姑娘不敢杀你。”
锋利的宝剑随着话音落地稍微一动,逼得陈元汗毛直竖。
“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大姐,你究竟想怎么样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陈元也豁出去了。
“哼。”
杨瑾萱冷哼一声,手腕微微一动,架在陈元脖子上带着寒光的宝剑似一阵风般闪过。
剑光极快,陈元都没看清,便已经消失不见。
刚才剑峰是架在他的脖子上,而后更是擦着脖子而过,那股凉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
只要对方稍微偏离一丁点,那么陈元就彻底玩完。
“怎么,不杀我了?”陈元哼哼道。
“为了灾民,暂且留你一命,待此事结束,再取你性命也不迟。”
听到这话,陈元心里乐了,他好像已经摸到了对方的脾气性格,并未点透,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疑惑道:“对了,你怎么知道今晚有人要来杀我?”
“哼,自你出了镇南侯府,对方便派人一路盯着你,但凡多留个心眼之人都会明白,真不知道你这人的聪明机智都跑哪去了。”
咦,居然还听出了一丝关心的感觉?
这是我的错觉吧?
陈元不禁想起了人生三大错觉之一。
“谢谢。”陈元诚心实意的道了声谢。
不管如何,今晚要是她,自己就真的玩完了。
同时这也给陈元上了一课,让他有些警惕起来。
“哼,你……你不用谢我,我也是看在灾民的份上,你要是现在死了,宋家即便能够解决目前的困难,时间上也来不及。”
杨瑾萱急忙自我辩解了一句,同时又不忘记发狠话:“待此事解决,我定要取你性命,以泄我心头只恨。”
“嘿嘿,我懂。”陈元嘿嘿一笑。
淡淡的月光洒进来,陈元见这杨瑾萱一身紧身的夜行衣,雪肤玉颜,眉如春山,略显几分别样的俏丽。
尤其是胸前那波澜壮阔的一幕,让陈元有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这个娘们还真是个极品。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乱看什么?”陈元自以为自己在这黑乎乎的房间里偷偷地打量她的身材,她应该看不到,所以也就毫无掩饰的大大方方的打量着。
哪里想到他的行为全部被杨瑾萱尽收眼底,将他猥琐的目光全部看在了眼里,心中又羞又怒。
“咳咳。”被抓了个正着,尽管以陈元这脸皮也不禁有些挂不住。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陈元急忙岔开了话题。
救了自己,没有离开,反而还在这跟自己唠嗑,那么肯定还有别的事。
沉默半晌。
杨瑾萱思索道:“对目前的情况,你可曾想出了什么办法?”
“没有。”
笑话,你问我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再说了,陈元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虽然救了自己,但万一是套路呢,陈元自然不可能什么都全盘说出来。
杨瑾萱显然没有陈元想的那么复杂,见到他说没有,便认为真的没有,轻声道:“镇南侯私自收留安置这些逃过来的民夫,朝廷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之所以现在宇文化及还没有行动,想必是在等朝廷的旨意,据我估计,想必用不了多久,朝廷的旨意就会下达。”
杨瑾萱看了他一眼:“所以宋家的时间不多了,若是旨意来临之前没有解决,那么届时,这些民夫谁都保不住。”
“甚至,镇南侯还会因此受到牵连。”
陈元闻言顿时醒悟过来,难怪宋家通知明天就动身,我道为什么如此急迫,原来一切根源在这呢。
“那宇文化及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得罪了他?”陈元突然发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了。
“你帮宋家解决这个事,自然就成为了宇文化及的眼中钉。”杨瑾萱笑道。
“为什么?”
杨瑾萱反问道:“你真的不懂?你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妈的,朝廷的这些派系党争,让陈元有些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