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见到陈元在那沉默不语,以为他在权衡利弊,于是也没有出声催促。
在他看来,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听到自己这个条件后,没有任何意外的,肯定选择老实交代。
毕竟面对生死,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而陈元,就是那个聪明人。
可是……
陈元咂嘴道:“想知道?简单,让你们教主过来亲自问我。”
妈的,身为阶下囚,居然还这么狂妄?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小命吗?
男子再也忍受不住,刷的一下站起来,眉间黑线隐现,厉声道:“姓陈的,我如此给你机会,那是看得起你,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陈元嗤笑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小爷的眉头要是皱一下,那就不是一条好汉!”
陈元一脸的不屑,一副完全没将对方所谓的酷刑放在眼里,此话说的更是傲骨凛然。
不知情的人绝对会被陈元此时此刻的姿态给震惊的眼珠子都会瞪出来。
就连面前的男子也有些恍惚。
此人这番姿态,与昨夜那个贪生怕死之人截然不同啊。
“不怕告诉你,我有十八般酷刑,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说出来比较好。”男子一脸的冷色。
陈元猛地放声大笑道:“你他妈以为我是吓大的啊?你有手段那就使出来吧,我若是叫了一声,你便是我孙子。”
对方也是气糊涂了,竟没听清他话里的意思,也是怒道“好,你若是叫出来了,你便是我爷爷。”
陈元心中那个爽啊,就像吃了撒尿牛丸。
傻逼,你他妈跟我斗,你还是太嫩了点。
这些个长生教会的人,怕不是傻逼吧,怎么一个个如此憨里憨气的。
话虽然说的如此敞亮,但是他陈元的后背上已经全部是冷汗了。
他们哪会知道陈元的想法,这一刻,别看陈元说的震天响,其实心里早就打颤了。
他早就想好了,要是对方真的要对自己用刑,那自己绝对麻溜的交代清楚。
别闹了,装逼差不多就行了,最后自己肯定要求饶的,这点没有任何疑问。
但是吧。
输人不输阵啊,自己虽然做好了求饶的准备,可是这会还没到最后一刻呢,还是先装会逼吧。
对方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上了这陈元的恶当,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很明显,他是真的来气了,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宁肯受到小姐与教主的责难,也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陈元看他怒发冲冠,步步向自己逼来,知道他是来了真气,心里有些发憷。
妈的,这家伙要是真要对老子动手,老子又不是铁打的,当然要叫了,傻逼才不叫。
不仅要叫,而且还要求饶。
陈元面上平静,额头却已汗珠隐现,早已在心里默默开数。
绝对要赶在对方动刑之前开口求饶。
“一……”
“二……”
三字还没喊出,便听窗外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道:“你且退下吧。”
我尼玛啊。
陈元便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心里一松,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疲惫起来。
不知不觉中,后背已经全然湿透了。
对方冲着陈元冷哼一声,虽然满脸不甘,但是对于外面那道声音,显然是不敢违背的,只好退了出去。
陈元见到对方出去后,很快,再次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一进来,陈元就感觉到了此人的不同之处。
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一股威严,给他的感觉,那就是此人一定是一个上位者。
这——就是那位教主了吧!
只不过,对方脸上带着一个面具,让陈元根本无法见到其样貌,顿时心中一阵冷笑。
“陈元?”对方轻笑道:“倒是有点意思。”
“你就是长生教会的教主?”陈元懒洋洋的问道。
问完后,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可是记忆却有些模糊。
心道到底是不是呢,身形有点差不多,可是声音……记不清了。
但是对于这位教主,陈元收起了之前对付那守门员的套路。
教主毕竟是教主,这点把戏肯定不会上当。
况且,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教主的身份!
对方点头:“不错。”
“你是想问这上面记载的是什么吧?”
对方虽然带着面具,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显露无疑:“聪明。”
陈元往凳子上一坐,懒洋洋笑道:“我如果不说呢?”
“哈哈哈哈——”教主一声朗笑道:“陈元,你这人很有些意思,也很聪明,所以聪明人要做聪明事。”
“你错了,其实我很笨的。”
教主的声音逐渐有些冰冷:“这么说,你不肯说了?”
“我想知道,我如果不说,会有什么后果?”陈元笑眯眯的问道。
教主再次放声大笑一声道:“不说的后果,那就是你会死的很惨。”
“我要是说了呢?”
教主微笑道:“那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意思就是无论我说不说,我都要死了?”
陈元表面上古井无波,但是心里早就骂娘了。
操,威胁我?
老子还真的就吃这一套!
要说一个死的痛苦一个死的痛快,必须二选一的话,陈元肯定要选痛快一点的。
教主丝毫没有掩饰要杀陈元的决心:“你要知道,你破坏了我教的计划,跟镇南侯府走的又很近,所以你必死无疑。”
“明白了。”陈元点了点头。
他心电急转,他得想办法拖延时间。
虽然自己不知道在哪,虽然不确定教主的身份。
但是自己被抓之前,曾经给高远暗示过,但凡高远聪明一点的话,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可是,想到老高那智商,陈元心中就是一阵无奈。
“陈元,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要做聪明事。”
教主呵呵一笑:“你要死的痛快点,就干脆告诉本座这记载的到底是何物,不然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哦对了,对付骨头硬的汉子,本座有的是办法,你不要心存侥幸,也不要想着拖延时间,因为此地,镇南侯府是绝对找不到的。”
教主仿佛猜透了陈元的心事,淡淡的说道。
我尼玛,陈元心里暗自恼怒,脸上却是装出疑惑的神色道:“我只是有一点不解,这份记录,你们究竟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