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东征有没有作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帮人对李世民很有作用。
不过听到杨瑾萱的话后,陈元倒是心中一动。
这……貌似也不是不可行啊。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虽然是跟随李世民南征北战,但是有个前提
那就是李渊造反以后的事啊!
现在李渊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保皇党一派,妥妥的死忠粉。
这帮人现在大多数还处于籍籍无名状态,也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后来才被李世民赏识重用,所以才死心塌地的。
那是不是可以说,假如这个时候将他们挖掘出来,加以培养,那他们完全可以为我所用?
当然了,前提是,杨广这会可别继续骚操作了。
这个时候收手,是完全可以翻盘的。
想到这……
“这些人员,能文能武,均是栋梁之才,如果找到他们,加以培养,可堪大任!”
杨瑾萱依旧有些茫然,这面的人员,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好,回京之后,我会让父皇重点留意这些人,如果确如你所言,那么实乃朝廷之福。”
做完这些,陈元才算松了口气,他也算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这已经是他目前最大程度的点明了。
他不是没想过直接告诉杨瑾萱,可问题是,这玩意说出来谁会信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陈元说些轻薄话儿,杨瑾萱纵是淡定功夫再出色,却也听得浑身酸软。
幸好陈元怜惜她,也没趁机占她多大便宜,就是浑身下细细摸索一下而已。
天色渐渐的亮了,已是晨晓时分,杨瑾萱才起身,红着脸说道:“我要走了。”
“再聊一会儿嘛,这天还没黑呢,等天黑了再走好不好?”陈元死皮赖脸的道。
杨瑾萱心道,从昨夜天黑厮混到今日晨时。
若是再等到天黑,恐怕我永远也下不了决心离开了。
她嗔着看了他一眼,却已分不出是气恼还是欢喜。
更不敢回头看他,运起身法一跃而起,直接破窗而去。
陈元顿时一脸黑线。
走正门不行吗,为什么非得破窗呢?
陈元一个箭步来到窗口,在她身后大声喊道:“小甜甜,为夫会天天想你的,等着我,我会去找你的!”
只见杨瑾萱身形顿了一顿,转过头看他一眼,眼中满是泪珠。
随即恨恨的跺了下脚,你这坏人,便是想赚我眼泪的吧。
见杨瑾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陈元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心道这妮子,连老公都不要了,还真是有些性格呢。
看来自己还得多做准备啊。
…………
南宁总管府。
柳云龙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杨瑾萱猜的没错,作为长生教会的总舵,确实早就准备好了逃生路线。
当见到官兵后,作为教主的柳云龙,立刻安排教徒有序撤退。
可是宋仁杰也不傻,来到总舵围剿长生教会,岂能不做足准备?
所以还是免不了一场拼杀,许多教徒为了掩护他,而纷纷丧命。
逃回来的柳云龙整个人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似的。
多年的心血,一朝化为乌有,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在宋仁杰的围剿下,整个长生教会逃出来的只有寥寥几个人。
跟全军覆没基本没什么区别了。
他直接逃回了总管府,并没有因为自己暴露而担心。
为什么?
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有陈元,宋仁杰并没有看到自己的样子。
所以即便陈元指证自己,没有证据,宋仁杰也不会贸然动手。
自己好歹也是南宁总管,身为一方将领,即便是宋家,要动自己,也得拿出十足的把握。
陈元?
一个小小的参将,自己死不承认,他又能奈我何?
更何况,他有没有那个命活下去还不知道呢!
唯一让他痛心的,就是自己这个妹妹……
“你给我跪下!”
柳云龙看着柳如梦怒道:“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长兄如父,面对柳云龙的动怒,柳如梦这一刻没有了以往那个花魁妖女的神态。
她泪如雨下,两肩微微颤抖,跪在了面前供奉着许多排位面前,低声抽泣。
“你难道忘了我们的族人是如何死的?难道忘了父母临死前是如何交代的?”
柳云龙怒道:“你这样,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柳如梦抽泣道:“哥……”
“别叫我哥,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哥我们要对付的是宋家,与他无关”
“你说什么!?”
柳云龙举起手就想打她一耳光,可是手举在半空,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你,你难道不知道他已经看到了我的真面目吗?你这样把他放走,考虑过后果吗?”
柳云龙气的狠狠一甩手:“他跟宋家走的如此之近,你居然告诉我没关系?”
柳如梦眼中带着泪花,但是依旧倔强的看着柳云龙:“总之我不管,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他。”
“不杀他,等着他来杀我吗?”柳云龙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哥不会的,他”
柳云龙截断她的话道:“你在这守着列祖列宗的面,好好给我反思一下!”
说完,柳云龙怒气冲冲的甩身而去。
到了门口,脚步一顿,并未转身:“你可以喜欢任何人,哥不阻拦你,但是唯独他不可以!”
“你死了这条心吧!”
柳如梦娇躯一颤,满脸不甘的问道:“为什么!!”
可是柳云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留下瘫软在地的她,轻声抽泣着。
来到大厅,柳云龙开始部署着接下来的动作。
虽然宋家掌控岭南,但是他贵为南宁总管,深耕这么多年,也有自己的亲信。
他是不惧陈元,只要宋家没有自己的十足证据,就不可能动自己。
何况,仅凭陈元的一面之词,宋家也未必会信。
但不管怎么说,陈元终究是一个后患。
他必须要将其除掉!
召来自己的亲信,秘密交代好一切,便开始准备接下来的行动。
另一边,陈元刚刚出了酒楼,便接到了镇南侯府派人前来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