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羽就从睡梦中醒来,徐风凉爽。她打来了一盆泉水,清泉从面颊划过,好心情从脸开始。
白日无事,她就坐在叶长明的书桌前,随手翻看这些杂书,看到了些关于描写江南的文字。林羽暗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见到叶长明,很多时候,她想家了,想念她的父母,想念她的兄长,也想念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日子了。江南三月离家,不知不觉已经这么长时间了。
离开了家,没了家人的庇佑,孤身一人的各般滋味在她心中反复呈现。
唉,长长叹了口气,手托着腮,望着窗外的绿色景色,花草哪会知道人心中的情感。
午后阳光懒洋洋的,林羽百无聊赖,就随意躺在床上想着一些心事,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待她醒来时,夕阳已归家,霞光染红了整个房间,混沌中清醒了好一会儿,才游魂般去用食。
回来路上,她碰到了王管家,当王管家问她:“林玉,将军的卧房最近打扫得勤快吗?”
“那是当然,王管家,您放心吧!”
“好。”王管家点了点头,往反方向离开。
林羽在脑中矛盾了一瞬,开口:“王管家,最近将军不在府吗?”
“你不用打听这些。”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将军事务繁忙,什么时候在府里,我要做得更加细致,不然多拂王管家您的脸面。”
“别说有的没的,你只管把该做的事做好。”
“噢~”林羽丧气地低下了头,“那……玲珑什么时候跟着我?”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还是那句话,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我知道了,王管家,我走了。”
王管家看着被落日余晖笼罩的林羽的影子随着光忽长忽短,莫名有些不忍,但又有些期待,她如果一直在这里,将军会发自内心的开心的。
回到叶长明卧房的林羽由失落转为有些无语,等了他那么多时日,他却还没出现!
她只希望叶长明快点出现,她拿到她的生辰帖,两人一拍两散,他做他长安城的大将军,她回她的江南做她的自由客,天长水阔两相别!
这之前,什么都不想,尽情享受吧!
她决定溜去天然温泉享受一下。
林羽带了换的衣物,偷偷摸摸往那边跑去。
她选的时间比较迟,错开了路上府内来往的人。当她看到那个天然温泉时,天堂!
从外处看去,温泉的表面氤氲着雾气,环绕在广阔的空间里,装饰淡雅大气。最先看到的就是门口雕刻的“明池”二字。
走近后,泉水清澈,看得清底下平整的石块,清风掠过,随波纹荡漾开来,带着远处的纱帘也飘舞着。
林羽环顾了四周,夜静无人,发现了一侧伴随沐浴的料包和鲜花瓣。
拿起鲜花瓣,洒落在水面,不一会儿,香气边随着浸染花瓣泉水的温度升高而散发出来。
林羽脱去外衣,解开束带,手伸至发间轻轻一拉,长发如黑墨大规模落画,泛着明亮的色泽,温泉在她的肌肤留恋,将她衬得更加明亮透彻。她将整个人沉入温泉中,舒适感传透了她的身心。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困意渐渐袭来。林羽就在时间的催促下,在温度的持续升温中,渐渐沉睡。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放松的时刻。
……
清晨的太阳带着新的开始定在东边,林羽渐渐醒来,全身的放松,不自觉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伴随着“哎呀!舒服!”的感叹。
眼神定在上头的床饰,又看了看旁边,叶长明的卧房,目光又转回来,盖着被子……嗯?……昨晚跑到温泉里泡澡……然后很舒服……我睡着了!什么!我睡着了!可是我怎么在这儿?叶长明的房间?!
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拉开被看看自己,身上穿着换的衣物,束带没系,在枕边平整地“躺着”。
我是自己穿上回来的吧!不然谁敢送我到叶长明的卧房,可是完全没印象啊!只记得在温泉里泡的很舒服。
啊!果然皇上赐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我这等凡人,算了吧!
天,真的要疯了。林羽赶紧起身穿戴整齐,将散发整理干净。
一天她都心慌慌的,其实她打心底知道,绝对不是她自己回来的。会是谁?
只是揣着不要浪费的念头才享受了一回,却让清白“丢”了。
万一被别人知道,可不惨了!不行,她要回明池周围问问别人。
林羽调了府内人比较清闲的时间,碰到零星的人,“最近这边缺人搭理吗?”
“这边平常不用打理的,只用每天把料包和花瓣收拾下,泉水自然流动只需查看下就好了。”
“这边平常来泡温泉的人多吗?”
“这是将军专用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噢,谢谢。”
林羽暗自想着:没有闲杂人,没什么人出入,除非像她这样溜进来的人,真有这样的人,可谁会知道她是在叶长明卧房打扫的人,更何况她是个女人,如果被发现闯入明池,不早被告发了!可是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突然,林羽的汗毛瞬间倒立,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一颗冷汗从额角滑落。
不可能的!叶长明如果回来了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带着这种自我安慰的念头往回走,别瞎想。
还没走出多远便碰到了王管家,“王管家,早上好。”
“将军的卧房打扫好了吗?”
“……噢,啊?”
“怎么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没有啊。”
“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我……过来看看。”林羽脑袋里快速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王管家,我想问你件事儿。”
王管家用余光看了一眼林羽那焦躁的样子,平淡地问:“什么事?”
“我想问您,这两天将军在府内吗?”
王管家诚实地回答:“将军事务繁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林羽心底长舒了口气:那就好,不管是谁,死不承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