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季柠也不差，虽然他与季家人相处不多，却知道她们是真的视季柠如珠如玉。而且季柠年纪轻轻就创办自己的公司，短短几年已经是国内知名时尚品牌，能力亦是不缺的。

“按照您的要求，协议……”乔远简单的介绍协议的内容。

季柠低头一边听乔远解说一边翻看文件，内容并不多，乔远罗列的十分清晰，二十来分钟便看了两遍，仔细检查过并没有差错，又将文件重新盖好放回文件袋中。

乔远见季柠将文件放好：“季小姐，你都看好了？”

“嗯，乔先生准备的很好。”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遂又问道：“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是的，他有很多话要说。他想，即使作为一个高素质的律师，也很难不对这种豪门世家的事不好奇，尤其当自己即将处理对方的离婚事宜，简直处于八卦第一线。但是能在桐城混迹多年，拥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乔远自然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季柠大概能猜出对方想问些什么，但她不愿意过多讨论她和黎昀的事情，一笔烂账，又如何说清楚？

乔远：“我想知道，黎先生知道你打算和他协议离婚这件事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已经商量好，能避免很多后续的事情。”

季柠回答：“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分开状态，三年前结婚时已经商量过，如果对方有喜欢的人或者有意愿离婚，对方不可以阻拦。乔律师只要帮忙保守秘密就好，这件事我不希望再有不相关的人知道。”

乔远心想：黎昀这样的人季柠都不喜欢，那眼光可真高。

老实说，乔远觉得这份离婚协议对黎昀的更加有利，只要懂得均衡利弊的都应该会同意。季柠要了两处房产以及三千万，即使两处房产估价超过五千万，但相比于黎昀的身价，简直不值一提。

协议里面最重要的一点是，季柠愿意将黎氏10%的股份折算十年的分红卖给黎昀，价钱以今年的计算。即使乔远猜到这股份可能还有不少弯弯绕绕，但是他自己也有投资，自然明白季柠要求的数字远低于市场估价，当事人愿意一下子放弃这么多挺让人惊讶的。如果留着股份，那就是长久的买卖，以黎氏目前的增长趋势，长远来看，季柠的做法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是多年的合作让他明白，季柠并不需要理会他的看法，只需要他把吩咐的事情安排好。

“当然，保护雇主隐私是我们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之一。”乔大律师保持标准的微笑道，他抬起手腕一看，已经十一点了，“是现在就去找黎先生，还是下午再过去？”

“现在吧，下午再去时间可能不够。”季柠估计谈完可以吃个午饭再去民政局，时间正好。

从咖啡厅出来，雨几乎已经停了，只飘着难以察觉的细小水滴，不需要撑伞，乔远走在季柠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如同即将奔赴战场的女将军，步伐坚定有力，却又有几分孤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