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
一男子主动从碧水宗弟子中走出。
“你接下来的对手是我,碧水宗内门弟子张阳,识相的现在就认输。”
这名叫张阳的弟子话落,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可能是怕傅玉又突然出手,张阳顾不得周围人的反应,上台后立马取出灵剑,率先发出攻击。
先下手为强!
这速度几乎和傅玉不相上下了,还是吃了修为差距的亏。
甄子宁眼神沉了沉,傅师妹不能有事。
宗内这几百年才有这么一个新的长老,看得出来师傅和师叔们对琅嬛峰极为重视,若傅师妹有什么万一,怕是师傅在华长老那里也不好交代。
正躲过张阳一剑的傅玉却不知道甄子宁的担心和顾虑,张阳步步逼近,她只得放弃白珑,转手取出来一把不常用的中级灵剑对敌。
“铮”
两剑相撞,掌心一阵酥麻之感,而傅玉手中的灵剑已是有了缺口。
傅玉心中有了个大概,张阳修为怕是有练气十二层了,用的也是高级灵剑。
不行,再接下一击自己手上的灵剑就要废了。
傅玉侧避间往后连退好几步,但张阳紧追不舍,傅玉根本拉不开双方的距离。
围观众人心里纳闷,这两人不像是法修,倒像是体修在斗法了。
眼见张阳举着灵剑又逼了到了近前,傅玉一咬牙,不躲反迎了上去。
“傅师妹!”
顾云忍不住惊叫出声,更有人不忍心地捂住了眼睛,以免见同门小师妹血洒当场。
轻微的震感从皮肤传来,知道自己唯一的一件高级防御法器就这么报废了,傅玉顾不得心疼灵石,抓住这几千灵石换来的时机一把抓住张阳的手臂,再用力一扭,把他拉翻在地。
“哇”
小师妹好凶猛!
身体脆是法师的通病,被制住了双手的张阳也不例外,相比于在幼育空间中锻炼了好几年的傅玉,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是被大人压着打的小孩。
“服不服?”
傅玉一拳又一拳,打一拳问一句,全然一个打人机器。
一阵风吹过,以往不惧风寒的碧水宗和青云宗的弟子们都觉得身体有些发冷。
张阳并未能坚持多久,要不是身上有接近高级的防御法器,他怀疑自己早成肉泥了,斗志全无的他拼出最后的力气喊出来一个字。
”服“
早说不就行了,打得我手都酸了。
把人踢下台,傅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场面瞬时一静。
反应这么大干嘛傅玉看了看囧囧有神看着自己的同门,然后侧头看了看另一边的碧水宗方向。
略微等了两息,见确实没有主持之类的上来或者发言,她不得不说了一句雷到全场的话::“碧水宗弟子已认输,交流赛到此结束。”
完美,既然是两宗之间的赛事,不管里子怎么样,面子还是要过得去不是,凡事都讲究个有头有尾。
哦,结束了。
青云宗弟子点了点头,经历过交流赛的弟子的则在心里纳闷,怎么好像和以往的有点不一样啊。
碧水宗的弟子有些脸色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接连败了两场给臊的。
“小儿莫狂!!”
平地一声吼,中年男子跃上擂台,脚还未着地,手中阵旗便已祭出。
空间波动!
身怀空间灵根的傅玉敏锐地察觉到身边空间的波动,但阵法范围覆盖了整个擂台,她若避开阵法便意味着主动跳下擂台,想到这点的傅玉主动地迎上了阵法。
“阵法?”
“居然是阵法,斗法的时候怎么能祭出阵旗呢?”
“违规”
青云宗弟子交头接耳,更有弟子已经气愤地对着碧水宗叫囔了起来,要中年男子滚下擂台。
“谁规定交流赛上不能用阵法了?”
青云宗弟子一噎,好像是没有明确规定,名义上是宗门交流赛,其实不过是练气弟子间的小打小闹,所有规矩也不过是约定俗成罢了,谁能想到三级宗门的碧水宗脸皮这么厚。
一时碧水宗弟子颇有几分挣回面子的得意洋洋,而青云宗弟子气势弱了几分无他,阵法诡异地很,寻常修士会用阵法阵旗的都少,是以坊间才有会有运用阵法的人便是半个阵法师这么一说,由此也可见阵法的神秘诡谲了。
“大师兄,师妹不会出事吧,是不是要禀报宗门呀。”
早已站到甄子宁身边的顾云满脸担忧,一旁坐着调息的郑虎服过丹药后脸色好了很多,此时也是担忧地看着甄子宁,希望大师兄能拿个主意。
交流赛五局三胜,之前两两算是平局,若此时禀报宗门中止这最后一局无疑便也意味着宗门公开承认此次交流赛青云宗认输,所以两人才会有所犹豫。
甄子宁沉着脸却并不说话,鬼使神差地他突然想到傅师妹之前在坊市时的奇异之处,当时她是怎么接下赵倩那招杀手锏还成功反击的呢?
练气圆满又手握阵旗的对手
如果自己没有筑基的话,都不敢说完全有把握。
甄子宁袖中的手紧紧捏紧。
傅玉眼前一花,视线回笼,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堆积成山的灵石堆,那光亮差点没把她的眼睛再次晃花。
好家伙,这是幻阵吗,不过也太不走心了吧,自己喜欢灵石是没错,但是这些灵石光有形,这么稀薄的灵气怎么可能是真的。
傅玉取出灵剑,毫无犹豫地挥向灵石山。
“轰隆”
晃眼的灵石山炸开,一阵地动山摇,再平静下来时傅玉周边的环境又变了。
入目一个巨大的炉子,上面沉积的灰尘和一旁放着的一个丹瓶显示出这是一个废弃已久的炼丹房。
刚刚的灵石还能说得过去,给她幻化一个废弃丹房是为了什么。
傅玉好奇地走近丹炉,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宝啊。
算了,谁知道呢,可能是炼制这个阵法的阵法师自己的兴趣爱好也说不定,反正都是假的,直接挥剑破阵就是了。
灵剑已经举,视线却不经意间落到一旁的丹瓶上。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