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青尾夫妇将玉如四人送出了川山。他们又回到了碧草青青的草地上。青尾没有食言,玉如看到了在草地上吃草的四匹马。那匹灰色的马匹正是青尾作为回报送的。
“嗯!这马还真的不错。”应龙摸着马的脸。那马看着应龙居然嘶鸣不已。应龙知道这马有灵性就一跃上了马背。马儿带着他跑远了。
玉如三人各自骑一匹马去追应龙。张子丰看了一下方向,心里暗道“坏了!他这是要去哪儿啊!”
应龙打马随意一跑,却跑错了方向。玉如三人追了半天也不见他的踪影。他们却到了一处寺庙。
大家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下再想办法找应龙。于是三个人牵着马进了寺庙内。寺庙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动静。玉如三人走到后院的禅房也没看见一个和尚。难道这是一座弃庙?玉如暗自琢磨着。
玄德打开一间禅房,里面异常洁净。这不像是没有人的寺庙?玉如有些发蒙。难道寺里的和尚都出去化缘了?
“我们去大殿看看!”玄德带着玉如和张子丰来到大殿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位老和尚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他的两只眼睛看着两人多高的佛祖像,人已经气绝身亡了。他身旁还有一位卷卧着身子的小沙弥。他的身上被砍了数刀,后背上的血已经凝固成黑色了。这说明他们已经死了至少一天了。
“不会是应龙吧!”张子丰凝视着两具尸体道。
“不会!应龙不使刀。”玉如赶忙替应龙分辩。
“如果我们追踪的方向没错,那么应龙也应该路过这座寺庙。他难道是追踪凶犯去了?”张子丰提出疑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们看看死者身上有什么线索。”玄德开始查看尸体。老和尚死的蹊跷。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伤痕。最后,玄德的眼睛落到了老和尚空洞的眼神上。玄德扭头看了看佛祖的塑像,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然后玄德又去查验小和尚的尸身。他在小和尚的右手里发现了三支断香。
“凶手恐怕早就跑了!”玉如有些愤然。这些歹徒居然敢在佛祖面前杀人,真是十恶不赦。
“凶手给我抓回来了!”应龙骑马到殿前时下了马。他的手里拎着一个人。
“啪叽!”那人被扔到了老和尚尸体跟前。
“妈呀!这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路过的!”那人惊惧地爬起来想跑,却又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那是谁杀的?”玄德抬头凝视着那人。那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白皙,看起来大约二十岁左右。
“是赖六和他的手下干的。他们还抢走了寺庙里的一位姑娘。”
“快带我们去赖六家!张子丰!你留下!玉如!我们走!”玄德立即站起来。
“好!”那人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爬起来走出殿门。当他看到殿外的应龙时,他的腿肚子直打颤。
“应龙!让他带路去赖六家!”玄德看着正抚摸着马头的应龙道。应龙抓起那人就飞身上马。玉如和玄德也上马跟在应龙的后面。
玉如三人按着那人的指引来到了一个小镇。当他们到**六家时,赖六已经死了。他的老婆和孩子蜷缩在屋角。他们的眼里只有惊惧,却没有丝毫的悲伤。
“赖六是怎么死的?”玄德轻声问道。
“作孽太多,遭到了报应!”那妇人幽幽地道。
“谁杀的?他撸来的姑娘呢?”玄德追问。
“被方通带走了。”
“我带你们去方通家!”那人自告奋勇。玄德三人牵着马跟在那人身后。他们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来到了一座大宅门外。
应龙松了马缰,一脚将门踢开。玄德将马拴在树旁的马栏上。他和玉如随应龙进了那家的院子里。
“什么人竟敢大白天的闯民宅?”方通手捻佛珠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六个家仆。
“你就是方通?”玄德上前拦住要动手的应龙。
“是!”
“把那个女孩交出来!”应龙推开玄德揪住了方通的脖领子。
“什么女孩?”方通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你再不说实话,他就会拧断你的脖子。”玉如毫不客气地说道。应龙的手上加了力道。
“别伤害我儿子!那个姑娘刚刚投井死了!”一位五十上下的老妇人从屋子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应龙使劲一贯,方通便扑到在地。他的额头碰出了血。他正要爬起来,却被应龙一脚踩住。
“说吧!倒底是怎么回事?”玄德也有些不耐烦了。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应龙脚下一用力,方通便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我说!她是我家的婢女。后来逃到寺庙里。我派人把她给捉了回来。谁知他不知好歹的竟跳井了!”方通虽然尽量为自己开脱。但是大家都听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四条性命都毁在你的手里,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玄德叹了口气。
“那寺庙的和尚不是我杀的。赖六杀了人讹诈我,所以我就让自己的家丁教训他,却失手将他打死。而那彩莲本就是我家的婢女。我有权处置。但她也是自己跳的井,我并没让人杀她呀!”方通的这一通狡辩倒使得大家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应龙!我们把他交给当地的官府处置。这样的人别脏了我们的手!”玄德劝应龙。应龙抬起了脚。那老妇人扑到他的儿子身上大哭起来“你竟敢踩伤我的儿子!给我打他们!”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应龙气的几下就把那些家仆打翻在地。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我白养了你们这么多年!”那妇人扶起了他的儿子。
“妈!”方通突然吐了好多血,然后头一歪的死了。
玉如知道一定是应龙把他的肋骨踩折了。他的母亲不知就里地把他扶起来。估计是肋骨刺穿了内脏而亡。那妇人嚎哭不已。玄德见人已死,这段公案已了。他便暗示玉如和应龙离开。三个人打马回了寺庙。然后大家将两和尚埋了。玉如四人正要继续赶路时,一众捕快围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