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一章董事长婆婆2(1 / 1)西迷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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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殿内,安静无声,玉石铺就的地面被打磨得光滑如镜,映照着所有人明明害怕的要命却硬是紧绷着的脸。

然后许是实在僵持得太久,亦或是受周围气氛影响,突然有一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声音响亮,甚至犹有回声,在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严阵以待之下,这一声不亚于晴空一声惊雷,惊得所有人身子一震,待反应过来之后,都用埋怨的眼神瞪向始作俑者。

而被众同门迁怒的银临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本就不是个能坐得住的人,若不是碍于气氛实在太过危险,才压着性子等了这么一会,不想却是比他闭关百年还要难熬,而现在既然已经有了这一个开头,于是他索性就直接开口打破这压死人的局面!

“掌门师姐!”他朗声叫道,却在对方看过来时,猝不及防被无形的凌厉气场刹到,立马捂着自己的小心脏窝了回去,一边暗怪自己冲动莽撞,一边默默祈祷对方莫要注意到自己才是。

可是事与愿违的,下一瞬他就听到对方清脆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何事?”

简单两个字,却像两把利刃直直的刺过来,银临总觉得自己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定是又添了两道致命新伤,以至于痛的他脸都皱作一团,只不过都被挡在他浓密的白色长须之后,外人自是看不到的,只是听着他用明显比刚才还要轻许多,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呢喃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句,既然现在新人都已经入门,是不是也就没有我我们什么事了?”

他本只想提自己一句,奈何周边的视线实在太过炽烈,简直要把他的身体烫穿一个洞!

念着好歹同门一场,最重要的是,若是自己现在只顾一人逃命,事后这群人定会将这种感觉化为实质性的伤害在他身戳几个洞以报见死不救之仇!

所以他不情不愿的吐出‘我们’两个字,然后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直白,怕心里急着逃走的心思太过明显,惹恼了某人,于是又弱声弱气的补了一句:“这并非我们不想陪着掌门师姐,实在是诸事缠身,耽搁不得”

“当然,若是掌门师姐实在觉得无聊,那随时找我们聊天也可以”

这话一出,落在自己身的热度立马又升了几个度!

方觉自己说了什么,然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左右为难的银临简直比渡劫时还要紧张,额头豆大的汗珠就没停过!

就在他都已经盘算好了,要把自己的全部家当分给哪几个徒弟,正认真想着可还有什么遗漏之处,就听面的人道:“你们都干杵在这里作甚,行了,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莫在这里惹我眼烦!”

虽是嫌弃的话语,但在座的几人都如蒙大赦一般,若不是强撑着最后一点颜面,不至于立马转身就跑,但退出去的脚步还是比往常要更快几分。

一出去,所有人都忍不住长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银临,他被外面的山风激的打了个冷战才发现自己浑身湿哒哒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都是被冷汗泡的,连忙抬手拈了个清尘诀,觉得浑身清爽许多,然后脑袋就被砸了一下。

“谁?谁打我!”

这一下其实并未用力,更何况修仙之人的身体本就比常人要更加结实许多,所以他其实并未感觉到痛意,但这并不妨碍他夸张的大叫一声,双手捂着头,下意识去找某个人的身影,带着控诉的语气告状道:“瑶瑶,有人欺负你的道侣!你”

回头一看,却见被他唤着的人正睁着一双美目用力的瞪着他,那双刚才就落在他头的手都没有收回去,他脸色一变,马就换一张笑脸,谄媚道:“瑶瑶莫生气,是我不好,你但说一句刀山小火海我都愿意,何必亲自动手?你手可打痛了,来,我给你呼呼!”

周围其他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但还是忍不住齐齐侧过头,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银临半点影响都没有,其他人又哪里比得自家道侣重要?

只金瑶冷着脸收回了手,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又戳了戳他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你,是真缺心眼还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刚才那样的局势下怎么就连一个喷嚏都忍不住呢?有道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次你可得急着教训,下次再遇了有多远都躲多远,听到了吗?”

“到底是同门一场,哪里就这般凶险了?”银临拉着自家道侣的手黏黏糊糊的撒娇,被对方一瞪就立马乖乖点头,一点立场都没有,根本就忘了刚才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人到底是谁。

“不管如何,今天总算是躲过一劫。”其他人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可是我们都走了,留下他们两个,要是真打起来了,没人拦着,会不会把着整个山头都铲平啊?”

几人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深以为然的意思,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再跑回去,所以面面相觑了一会,便默契的隐了声息悄悄躲在暗处,凝了全部心神注意殿内人的动静,只要一有情况就立马冲进去。

而这其中最严阵以待,甚至连旁边耍宝的道侣都顾不得,全程黑着一张脸的就是掌管门中财政的金瑶,一想到若是里面两个人当真打起来,造成的损失定然让本就不富裕的逍遥门更加雪加霜,她本就泛红的眼眶更加红了一圈。

见状,几人更是用了心盯着里面。

却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早被里面的人全部察觉。

朱丹抬手捻了个隔音诀,还没开口呢,方才还在自己身边一直像根冰棒一样杵在那里的人顿时就化作了一滩水软到自己脚边不说,还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大腿,痛苦哀嚎道:“师姐哇,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啊!”

那哭声,清脆嘹亮,让梁三日而不绝,且哀声切切,感情真挚,若不知道的人听了,定然以为她身死道消,这是在给她哭丧呢!

“你先起来。”朱丹最是讨厌一个男人哭哭啼啼,若是换做别人早就一脚踢开了事,可实际是她动作极温柔的将人从地扶起来,不仅替人将眼泪擦干,还柔声安慰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么哭又伤眼睛又耗嗓子的,哭的我心都疼了,来,先喝杯果露润润嗓子,我们再慢慢说。”

锦黎抽了抽鼻子,然后捧着茶杯小口饮着,虽然没有刚才那般夸张,但是脸的泪还在流着,低眉顺眼,长长的睫毛镶着一滴珍珠似的泪,微微一颤,便坠落下来,连带着她的心都止不住跟着一颤,连忙眨眼看向其他处,心中却道,这哪里是泪水,简直就是红颜祸水!

一个男人长成他这般祸国殃民的模样,当真是不给人活路!

她定了定神,感觉心跳稳定下来,生怕自己再待下去定然把持不住,便想速战速决道:“师弟,我知趁你闭关时贸然替你定下徒弟的人选是我不对,可我这不也是想着你那山常年只有你一人,凄冷孤苦的,师姐我看着实在心疼,所以才给你找了两个伴陪着你,若是你以后飞升成仙,也好有个人替你照顾你那满山的鸡鸭牛羊啊。”

锦黎眨了眨眼,眼泪收小了许多,似是意动,却又犹豫道:“可是师傅说过”

“师傅她老人家说过的话那么多,其中十句中有八、九句都是胡诌的,还有一句更是影儿都没有,你就算是现在她老人家下凡,当面对质,怕是她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当初还说过这种话,所以不必计较这么多的。”朱丹摆摆手,保证道:“再说了,凡是入我逍遥门的人哪个不是乖宝宝,若真有那等欺师灭祖的人,我定第一个不饶,不把他抽筋剥皮,重新做人我朱丹的名字倒过来写如何?”

她眨眨眼,故作可怜道:“算了,我也知道你最是听师傅的话,再逼你倒是为难你了,不过是少两个徒弟,也就是几万块灵石的损失而已,回头我和金瑶师妹说一声,也就被罚几个月没酒喝,没事的,不怪你。”

“几万灵石?”锦黎耳朵一动,抬头时眼睛红红的,配那直直竖起来的耳朵就像只兔子,却看得朱丹狠狠咽了口口水。

“对,对,没错,我没和你说过吗?”她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借势微微侧过身子,以避过美貌带来的冲击,“那两个新来的徒弟虽然北京不怎么样,可是家中却出手十分阔绰,一下子就有几万块灵石,可既然现在你不愿意,师姐我也不是那等贪慕钱财而出卖师弟的人,放心,我这就去回绝,让他们把人带回去就是!”

锦黎还在伸手盘算着几万块灵石到底能买多少颗鸡蛋,又能孵出多少只小鸡,卖小鸡的钱又能买几头牛不对,他都有几万块灵石了,干嘛不直接买牛呢?

结果就是他一双手都没数过来呢,就听到她说到手的灵石就要没了,情急之下他立马喊道:“师姐慢着,不过是两个徒弟,我要了!”

天灰蒙蒙的,好似永远都不会亮一样,但风却大的很,打在脸,刀剐似的疼。

可是明明都这般疼了,眼泪却一滴都没办法再流出来,只有嘴巴还大张着,嗓子里也是火烧火燎,快要冒烟了。

这可怎么行,就算哭不出来,但声音还是要有的,阿爹说了,定是要嚎的嘹亮、凄惨,才能引更多人来看,也才能挣更多的钱,没有钱,就得饿肚子,还要挨打

对了,他怎么忘了,他不会再挨打了,因为唯一会打他的人已经死了,明明都在这里躺过好几回的人了,这次却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脸冰凉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继而又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贴了来。

他心里一喜,还道自己终于能哭出来了,可是抬起手只触到一点晶莹。

“原来是下雪了。”

他有些失望,身边的狗子再一次贴了来,热乎乎的舌头舔在脸,与落在肌肤的冰冷形成强烈的反差,他没忍住打了个冷战,然后伸手揽过和他同样瘦弱的狗子,将冻得发僵的脸埋在它又细又没剩几根毛的脖颈处,感觉那隔着一层皮肤,虽然微弱,但还在颤动的起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狗子,以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要是我先比你死了,你可记着好好挖个坑把我埋了,千万不要像你埋木棍那么敷衍,一下就弄丢了。”

别人家的狗埋在土里的大多都是心爱之物,像是玩具或是骨头之类的,自己这辈子都没吃过肉,更别说有什么骨头剩给狗子吃,可怜它只能埋根木棍解解馋,只是小孩淘气,每次都会找出来再偷走,找不到的狗子就会跑到自己怀里呜呜咽咽,好不委屈。

若是自己死了,就能给狗子留一副骨头,可要是死了,它再被欺负找谁去哭啊

想到这,他为难的皱紧了眉头。

而天的雪下的越来越大,渐渐的将地的人都埋做一个小堆,他又打了个冷战,忽然拼命的抓起地的雪团塞进自己的嘴里。

残留的体温捂化了雪水,一点点滋润着干涸的喉咙,但更多的是冰冷刺骨的寒意,刺激的他下牙床不停打抖,可他动作不停,也不管那雪是否干净,塞了满嘴之后还把雪水涂在脸,虽然很快就结成了冰晶,

别人家的狗埋在土里的大多都是心爱之物,像是玩具或是骨头之类的,自己这辈子都没吃过肉,更别说有什么骨头剩给狗子吃,可怜它只能埋根木棍解解馋,只是小孩淘气,每次都会找出来再偷走,找不到的狗子就会跑到自己怀里呜呜咽咽,好不委屈。

若是自己死了,就能给狗子留一副骨头,可要是死了,它再被欺负找谁去哭啊

想到这,他为难的皱紧了眉头。

而天的雪下的越来越大,渐渐的将地的人都埋做一个小堆,他又打了个冷战,忽然拼命得抓起地的雪团塞进自己的嘴里。

残留的体温捂化了雪水,一点点滋润着干涸的喉咙,但更多的是冰冷刺骨的寒意,刺激的他下牙床不停打抖,可他动作不停,也不管那雪是否干净,塞了满嘴之后还把雪水涂在脸,虽然很快就结成了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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