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朱由检做了个噩梦。
睡梦中,他看到一颗歪脖子树,画面中突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
面目狰狞的朝自己怒吼着,文臣个个该杀。
凉德藐躬,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
朕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
朱由检猛地惊醒,刚刚的画面太过真实,就像是真正的崇祯复活一般。
擦去额头的汗水,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想起崇祯死后的惨景,心头浮起一丝淡淡的哀伤。
据明史记载,当时跟随崇祯吊的太监宫女就有千人,宫里遍地白绫,哀鸿遍野。
除了宫里,一些官员也携家带口,举家吊或者自焚,当然更多的还是投了叛贼。
朱由检不知道满朝文臣武将中,有多少人和叛军、建奴私通,每天如履薄冰,活的小心翼翼。
北京城破,东林可以逃回自己老家,继续扶持新帝,他这个皇帝只能给大明朝陪葬。
不争权,才能保证大明的税收。
阉党不灭,东林也不敢将手伸向劳苦大众,还得乖乖从东南富商头收税。
朱由检需要一段相对平静的时间,能让他尽快完成布局。
第二天一早,朱由检召阉党五虎之一的崔呈秀进宫议事。
如今魏忠贤死了,能扛起阉党大旗的就剩下崔呈秀。
拉拢一派,打压一派,一直是历朝历代惯用的手段,朱由检也不例外。
“罪臣崔呈秀,叩谢陛下的不杀之恩。”
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崔呈秀真的怕了,才知道生命之可贵。
如今虽然重立于朝堂,却被排挤到工布尚书,背后没了靠山,吃什么都没有滋味。
“崔爱卿快快起来,朕知道你是清白,坏事全都是魏忠贤那个老贼干的。”
听到皇帝给自己洗白,崔呈秀感动的热泪盈眶,跪在地不停的磕头。
“臣一定牢记陛下的恩情,誓死对陛下忠心耿耿。”
“行了,你也知道朕这个皇帝没什么权利,就老实在工部待着吧!”
崔呈秀能混成阉党的五大谋士,脑瓜子何其灵光,立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陛下放心,臣一定替陛下守好工部,缓缓图之。”
“行了,朕累了,你下去忙吧。”
收拢人心急不得,朱由检还要看看崔呈秀的本事,能不能将阉党控制在手中。
“皇爷,你要的二百男童都找齐了。”王承恩小声道。
“这么快,你没有敷衍了事?”
“老奴不敢,这些孩子全都聪明伶俐,半个时辰,就将考题背的滚瓜烂熟。”
“出身调查清楚了?”
“清楚,都是逃荒来到京城的穷苦孩子,其中好多都是孤儿,人已经送去了皇庄。”
“这件差事办的不错,昨天没有忘记通知英国公?”
“没有,老奴哪敢忘记……”
“老臣来迟了,还请陛下责罚。”
王承恩话音还没落,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臣来到殿内。
“国公没有来迟,是朕心急了,快给国公赐座。”
“不知陛下召老奴来有何事商议?”
“听说你有个儿子文武双全,朕想训练一批护卫,交由张世泽来统领,不知英国觉的如何?”
“老臣先替犬子谢过陛下,可不经过兵部,陛下怎么私自组建护卫。”
英国公年纪大了,平日深居简出,基本不问世事,却一直掌管着京营,听到陛下要插手军务,心里有点担忧。
“朕明白国公的意思,虽说是护卫,其实也就是招募一群流民去皇庄,没事陪朕玩玩。”
听到皇帝如此说,英国公又开始替儿子担心。
朱由检之所以能看中张世泽,也是从史书了解北京城破后,对方力战而死,没有辱没将门的荣耀。
“国公这是不同意?”
“微臣不敢,明白就让犬子去皇庄效力。”
“不用那么麻烦,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走。”
老国公暗暗叹了口气,摊这样一个皇帝,大明的前景堪忧啊!
微服出巡,一路来到国公府,等了一会,张世泽才急匆匆赶了回来。
见对方身体魁梧,相貌堂堂,朱由检第一眼就有了好感。
二话不说,拉着张世泽直接皇庄。
老国公目送儿子离去,独自站在院子唉声叹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张世泽和朱由检的年纪相仿,又是将门之后,没有读书人一肚子花花肠子。
没多久,便将京营糜烂的事情一股脑告诉了朱由检。
这就难怪了,建奴一万铁骑就敢在京师下耀武扬威,十几万京营官兵竟无一人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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