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钱庄的贷款业务,无疑动了一些的利益,大半夜竟有人来偷盗。
能开钱庄怎么会没有护卫,几个毛贼刚跳进院子就被抓住,还没等送去衙门,就全都招了。
原来这些人压根不是贼,出身还挺尊贵,白天看到钱庄开业,害怕断了自己的财路,相约去了酒楼商量办法。
一群二世祖那有什么好办法,一来二去,办法没想到,先把自己给整醉了。
这时有人提议,不如去抢了钱庄,看他明天怎么开门。
没喝酒我是京师的,喝了酒京师是我的,就这么一起晕晕沉沉到了钱庄。
本来想砸门,一想自己是来偷盗的,互相搀扶着爬到伙计们居住的别院。
他们倒是想去银库,可墙太高,怎么也爬不去。
一群护卫站在墙头,一脸蒙逼瞧着地面,还没想明白这些人是干嘛的?
跟着他们绕到别院,才发现是入室偷盗,刚将翻墙进来的毛贼逮了个正着。
听到是灵璧侯,安远侯,成安伯……
不是侯爵就是伯爵,护卫们一时犯了难,也不敢朝衙门送了,找了一间屋子将几人关起来,直接禀报大掌柜。
老秀才如今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有善于学习,不但掌管着大明社论,又兼职大明钱庄,一听到牵扯勋贵,不敢擅自做主,只好找了了朱由检。
谁知朱由检更干脆,除了新乐侯家的公子送来皇庄务农,其他都送去辽东,建奴不灭,都别想回京。
为何会把新乐候的公子单独留下?
那是因为北京城破,这一家子都自焚殉国,其他几个都投了敌。
现在没有合适的理由杀他们,只能送去边关。
勋贵与辽东将士处于两个阶层,矛盾已久,去了也没好果子吃。
所以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看他们的造化。
留下的也不要想舒服,每天除了务农,还要和护卫们一起操练,要是还不能洗心革面,那就一刀砍了。
第二天各家才得到消息,还没顾捞人,就听说皇帝已经下旨,全被发配去了辽东。
勋贵们既没脸,也没胆去找朱由检,只能派家将跟着去,希望这辈子还能和儿子见一面。
消息一传开,京师就炸了,要是还不知道谁是背后的金主,岂不成了傻子。
勋贵们不吭声了,文臣又跳了出来。
纷纷书指责皇帝与民争利,要求关闭大明钱庄。
御史柳寅东骂的最凶,指责皇帝的行为与强盗无异,历朝历代都没有出过如此昏君。
这还不算,竟然独自坐着马车,让家奴送他来到皇庄门前,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劲头。
在他心里,把这当成一个绝佳的成名机会。
“皇爷,柳寅东在皇庄门口一直不肯离去。”王承恩小心翼翼道。
“所谓何事啊?”
“他……他骂……”
“大伴今天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
“他在骂皇爷昏庸无道。”
费了好大劲,王承恩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以前遇到这种事情都是怎么除了的?”
“轻则罚俸,重则廷杖罢官。”
“那就廷杖。”
“皇爷觉得打多少合适?”
“以前打多少?”
“文人身子弱,最多二十下,多了恐怕要出人命。”
“那就四十下,让人准备好棺材一起拉出去。”
“皇爷……”
“还不去,他既然要靠此成名,朕成全他。”
“老奴遵旨。”
王承恩不敢在继续劝说,只好吩咐小太监拉着棺材,和自己一起来到大门口。
柳寅东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以为皇庄内死人了,哪知太监们过来就将其按到。
第一棍子他就觉察到不对,以前不是没有挨过廷杖,可哪有这次疼痛,心里冒出一股冷气。
关键时刻,这货竟然开始求饶,文人的骨气一碰就碎,简直是斯文扫地。
皇帝连棺材都准备好了,谁敢手下留情,才打了十几下,柳寅东已经气绝身亡。
王承恩命人将尸体收敛,送回了京师。
这下可把朝臣们给惹怒了,不止是京官,就连各地州府也纷纷书,指责皇帝对文臣太苛刻,却没有一个人敢跑到皇庄闹事。
朱由检知道他们的尿性。
一提气节两字,就代表了文臣的脊梁,绝对不能冒犯,可比起性命,气节立马就不值钱!
为什么文臣在大明朝这么有骨气,投了建奴却一个个卑躬屈膝,自愿当奴才,只能说大明的刀还不够快。
不快不说,还帮助那帮文臣培养士林威望。
触犯了龙颜,打一顿板子,革职。
乃至这些人就像干了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声望一时无两,如日中天,搞的其他人都想去模仿。
你说皇帝昏庸不昏庸,像这等靠皇帝刷声望的臣子,还不赶紧一刀宰了,留着让他去败坏自己名声!
可叹!
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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