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嫂嫂不断逼迫,周婉言耳垂滴血,根本不敢直视朱由检。
“公子,赔我家大门。”
也不知她是怎么强迫自己说出口的,竟然小声抽泣起来。
“赔、赔,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
朱由检觉得自己小心肝有点颤抖,这样一位梨花带雨的女子,当真是水做的吗?
“那就赔三十个铜板。”
周婉言只要一个成年人的一天工钱,在她眼里,自家门太破,不用给这位公子赔钱就已经烧高香了。
周嫂一听三十个铜板,立马不干了,“你这丫头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几个铜板够干什么。”
不愿看到周婉言被指责,朱由检盯着周嫂道:“你想要本公子赔多少?”
周嫂眼睛一转,见朱由检一身富贵,便狮子大开口道:“至少要五两银子。”
周婉言听到呀的一声,赶忙捂住嘴巴。
朱由检差点被气笑了,就这样一扇快散架的木门,竟然敢讹自己五两银子,胆子倒不小。
“我可告诉你,别看我们小门小户,那也是要和伯爷做亲戚的……”
“要嫁你嫁,我绝不嫁去什么安乡伯府。”
说别的事情周婉言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但提起此事,立马开始发飙。
“你个死丫头翻了天了,等爹爹回来再收拾你。”
与这种民妇没什么好计较的,朱由检让人丢下五两银子,偷瞧了周婉言一眼,不舍得转身离去。
“看看,我一提安乡伯,他们就乖乖掏银子,死丫头就是不开窍!”
完了还将银子放在嘴里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
前往钱庄的路,朱由检吩咐秦穆,让他去安乡伯府一趟,告诉对方,“年纪大了就去花园喂喂鸟,逗逗蛐蛐,别整那些没用的。”
正好安乡伯就住在这条大街,不用多跑冤枉路。
收到圣谕那一刻,安乡伯差点被没吓死,不知道皇帝的用意,赶忙将家人召集到一起相商。
“老爷最近难道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休的乱言,当心祸从口出。”
张氏赶忙放低声音道:“我是说老爷最近没犯什么错吧?”
“我一天大门不出,能干什么错事……难道是?”
安乡伯一下子灵醒过来。
别整没用的?
陛下肯定是说自己年迈,就不要春心萌动。
对,没事喂鸟,逗蛐蛐。
“来人啊,赶快去街买两只鸟,顺便把刘媒婆找来。”
朱由检的一句话,让安乡伯府乱成一团,从此不敢再提纳妾的事情。
京师最后一家钱庄开业,代表着大明钱庄将走向全国,准备一个月内覆盖京师所有州府。
和老秀才商量了后续计划,朱由检心血来潮,要跟对方下两盘,不巧王承恩带人寻到了这里。
“皇爷,辽东八百里快马来报,
建奴来袭,总兵张吉莆和副总兵满库、王之敬等人不幸战死。”
“张吉普死了!”
朱由检猛地起身,老秀才和王承恩还从没见过皇帝如此激动过。
“皇爷当心身体。”
“新军现在哪里?”
“皇爷前日不是下令,让他们去野外拉练,现在应该就在辽东附近。”
“命他们立即返回……算了,赶不急了!”
朱由检可是清楚的记得,张吉莆刚刚战死,皇太极由蒙古人做向导,亲率大军,通过喜峰口,从龙井关突破长城。
攻陷遵化、滦州、永平、迁安四座要塞,直逼帝都。
卫戍帝都的三大营,被后金武力威慑,不敢正面迎敌,北京城外园亭庄舍被蹂躏殆尽。
不得已情况下,崇祯帝只好诏告天下,命各路兵马进京勤王。
这一仗对于大明来说至关重要,甚至影响到以后的战略局势。
有了第一次破关,让皇太极尝到了甜头,以后每隔两年都会率领铁蹄肆意进出,长江以北随意驰骋,大明也因此没有了纵深。
朱由检还不想和建奴正面冲突,可皇太极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
勇卫,虎贲,陷阵营都在四百里以外,想要及时赶到已经不可能。
当地守军又不可用,大明和建奴征战多年,双方免不了相互派出探子。
大明想要朝后金安插人手有点困难,必竟对方人数少,部落之间相互都认识,就算装扮成女真也难免被发现。
后金想要在大明安插奸细就太容易了,别的不说,满清建立后,封赏的山西八大皇商就没少出力。
朱由检现在谁也不敢相信,只能秘密进兵,在喜峰口对皇太极形成合围,争取一战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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