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多眼杂,公子何不车叙话。”
佳人相邀,朱由检原本不打算拒绝,可想到柳如是还在车内,便打消了念头。
“车厢太小,怕惊扰了姑娘,就不打搅了。”
“公子是怕我和柳姐姐吃了你?”
被一个小姑娘调戏,朱由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想想也是,两世加起来一大把年纪了,怕个鸟。
吩咐秦穆二人守在外面,刚掀开车帘,便有一股幽香扑鼻,没有烟花的气息,倒像百合那般素雅。
加朱由检,不大的车厢内一共坐了四个人。
小红袖年纪最小,和朱由检坐在一边,其她两人坐在对面。
谁也没想到,刚刚还邀请朱由检车的陈圆圆竟然成了哑巴,柳如是只好开口道:“听公子吟诗可是自己做的?”
朱由检第一次觉得自己脸红,有点不好意思道:“写着玩的,在下其实并不会作诗。”
柳如是点点头道:“这就难怪了,公子不擅长诗词歌赋,想必志不在此。”
这丫头挺善解人意,可惜自己擅解人衣,要不然真能成为知己!
“公子为何不说话?”
“呃……本公子确实不喜欢写写画画,除了舞枪弄棒可以说一无是处。”
“公子何必妄自菲薄,诗做的不工整,却透露着一股豪情。
不融于繁华市井,当以金戈铁马为伴,祝公子早日达成所愿。”
我去,红尘中竟然真的有人懂自己!
朱由检神情肃穆抱抱拳:“都说千金易得,知己难觅,多谢姑娘的祝福。”
“柳姐姐才不是公子的知音,这世间怕只有皇帝能引她为知己。”小红袖在一旁起哄道。
朱由检好奇的盯着柳如是,“姑娘对当今圣作何评论?”
“我一个风尘女子哪有资格评论皇帝,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在下倒很想听听姑娘的有感而发。”
陈圆圆插言道:“柳姐姐同情京城里的小皇帝!”
自己那里小了?
朱由检一阵无语!
被一个十五、六的小丫头称作小皇帝,暗暗记下了陈圆圆的表情,说不得以后要报复回来。
“柳姐姐总觉得,小皇帝被文臣关在皇宫大院,纵然知道天下疾苦也无能为力。”
小丫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列入必杀目标,还在那震震有词。
自己的心事被好姐妹出卖,柳如是脸色绯红,要不是有外人在场,恨不得扑去撕烂陈圆圆的嘴巴。
朱由检没想到千里之外的江南,竟然会有人为自己鸣不平,心里多少有点感动。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四海盐场没有一点主动撤离的意思,这下那些商贾真的有点坐不住了,纷纷找到苏相公。
陈员外一脸肉疼道:“仅仅半个月,我家盐行已经损失了万两银子,再这样下去,别说孝敬,大家一块去喝西北风。”
苏相公不紧不慢道:“才这么点时间,诸位就沉不住气了?”
刘员外出来圆场道:“不是大伙心疼银子,一直这么耗下去看不到希望,府承总要拿出个章程。”
“对对,府承难道没有将我等的意思转达去?”
“诸位不要着急,本公子这次来,就是代表了府承的意思。
用不了几天,朝堂各位相公必定会书,还希望诸位能在一旁配合,把这一出逼宫唱好。”
“苏相公快快说,我等一定全力配合。”刘员外着急道。
苏相公一脸阴沉道:“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断了盐道,从今天开始,一粒盐巴也不准运往北地。”
“这个办法好,断其根基,不相信小皇帝不着急。
到时一声令下,李若琏还不的乖乖返回北地去扶民。”
“嘿嘿嘿,苏相公果然奸……睿智。”
盐商们好像已经看到了结局,酒菜,提前庆祝胜利。
四海总行内,老秀才咧着嘴道:“又是这些伎俩。”
顾大龙和董一帆轮流看了八百里急报,擦去额头汗水道:“幸亏公子料事如神,要不然可被动了。”
昨天早晨,以东林为首的文官集体发起弹劾,书指责锦衣卫都指挥使李若琏。
告他与民争利,破坏江南盐市,致使各大盐商切断了北地的供应。
又命兵部下发调令,天雄军务必在三日内动身,前往辽东接手宁远防务。
另一边,各大盐商关门闭户,所有盐行停止销售,把罪责全推到锦衣卫头。
说他们迫害盐商,导致江南盐巴不能北运,企图煽动当地百姓闹事。
可惜东林的精心布局并没有起到作用,书不但被皇帝留中不发,崔呈秀还带领众臣书,弹劾东林勾结江南盐商,斩断北地百姓的活路。
党争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每次开战都旷日持久,朱由检完全不去理会。
至于说断盐道,他更求之不得。
趁着江南盐商关门的机会,四海盐场一边在江南跟对方对峙,另一边加快扩张,还把盐价稍稍增加了一成,赚的利润足够弥补江南的损失。
曹化淳在延绥边镇经营快一年,得到命令迅速出击
大批好的盐巴被运往关中,甘肃,宁夏等地,比之前整整便宜了三成,就这还有丰厚的利润。
不但帮皇帝赚了银子,还赚了民心。
卢象升接到兵部的调令顺手丢在一边,他持有朱由检的秘旨,没有王命令牌,一兵一卒都不得擅离职守。
第一次正面交手,就让江南盐商陷入了被动,要是还不赶快朝北地运盐,市场全让给了四海盐商。
他们恐怕还不知道,四海盐行在北地出售的盐巴,全是前段时间从他们手里购买的低价盐,一进一出,平白赚了一成利润。
看到各地发来的文书,总算没有让自己失望。
朱由检站在院子,静静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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