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言探查着东陵腿部的伤:“你不必自责,天地间自有的命数。
合着她命中该有此一劫,如果不是你。
也会有其它的因素,推着她走向这一步。”
幽冥河畔位于地狱界尽头,整体灰黑色的带着阴冷的气息,跟忘川碧绿澄澈不同,这里的河水红如鲜血,带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河畔一位黑袍男子正闭眼打坐,那袍子极其的讲究,袖口绣着暗金色的斜云纹。
那早已被迦楼罗收拾了的阎君,出现在这个地方,一副恭恭谨谨的样子,在一旁禀告:“冥藏王,神之殿未曾得手,首位神执使跟两位神执使已殉身。”
“迦楼罗,是我小瞧了你,来日方长,这盘棋才刚开始。”黑袍男子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如墨般的黑瞳,没有眼白,看上你一眼就可堕入地狱。
远远的有金色黑色的粒子混合着奔涌而来,他伸出手,引导着这些能量在手心上旋转,渐渐的将它们收拢起来“迦楼罗,你以为你能救多少人呢?”
这些神魂被他打上了烙印,身死道消后,会回归到这个地方,他再将其收拢。
见了这些粒子,阎君大惊失色:“这是首位神执使,跟两位神执使神魂?”
冥藏王黑色的瞳孔,转动着瞳仁中没有一丝波动:“神魂不过是这天道规则束缚下存在的东西,如果天道不是天道呢?”
阎君没有办法消化着句话:“这,如何天道不是天道?”
冥藏王冷冽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天地:“翻了,这天道。”
他掌心上的神魂开始聚拢,凝聚成型,然后一甩袖,将三抹神魂扬到半空:“去唤醒神圣圣殿吧。”
粒子顺着空间缝隙,蔓延而去,浩浩荡荡的,在这片黑灰的空间内,倒是别一番的风景。
这神之殿之上便是神圣圣殿,神圣圣殿相较于神之殿,可谓是质的一个蜕变,神圣神殿里那一位还沉睡着。
送走了三抹神魂,阎君一直低着头,等着他开口说话,他想起之前嘱咐阎君的事情,他没有办好,却将三千死灵跟忘川河给搭了进去。
地狱界通往巫山的通道,如今被迦楼罗封死了,便是要去巫山寻到那样东西,得从其它地方入手了。
“你这些日子,可真正的反省了,知道错在何处吗?”冥藏王眼中泛出死意,伸手五指收拢直接将阎君吸到手中。
阎君脖子被掐着,顿时呼吸困难,他嘴上讨饶:“我不应该莽撞的前往巫山,应该深思熟虑想好对策后应对。”
冥藏王将阎君扔入了幽冥河中,漫天水花四溅,冷声道:“也还不算太蠢,这次就饶过你。”
阎君从河中扑腾着起来,点头如捣蒜:“谢冥藏王开恩!”回答他的是冥藏王合上的眼眸,他再一次入定了。
云幕里
禅言探查着却,发现了她丹田处的异常:“咦”了一声,分出更多的神力探查,有什么力量沉睡在她的丹田之上,阻止了他继续探查的神力。
他被这股力量弹开了几丈远,背摔到墙上生疼生疼的。
禅言没有顾得及背上的疼痛,被挑起的兴趣,令他直接跳着到她床前:“她体内竟然有大机缘,难怪要受此一劫,不过这腿骨断裂,终于是棘手的事情。”
迦楼罗语气中隐约不耐:“说了这么多,解决之法。”
禅言思忖一会儿,想起了一珈兰天域一本书上面记载过这个问题:“你急什么,你听我说完,这救她确实是有一个法子。”
迦楼罗催促着:“说吧,方法。”
禅言想在嘴上占占便宜:“唉,我就说吧,你啊怎么可能波澜不起,这还未说完净催我。”
迦楼罗斜睨了他一眼,他咽了咽口水,到喉咙口的话又咽了下去,正了正面上的神色:“就是取神之殿并蒂莲,替她小腿腿骨重新塑形。”
迦楼罗挑眉:“并蒂莲?”
迦楼罗似乎不信他的模样,刺激到了他,他点头确定:“是啊,并蒂莲,不过神之殿并蒂莲万万年前就无踪迹了,所以我说救她没有办法。”
得到了禅言确定的回答,迦楼罗毫不犹豫道:“我来,我来替她塑型。”
显然这话,禅言觉得荒唐的很:“你怎么可能,再说你不是刚从神之殿回来吗?”
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难道你要再次去往神之殿?这神之殿无踪无影的何处寻得到它。”
迦楼罗回:“我已经毁了神之殿!”
禅言极为震惊:“什么?”
“不用寻它,我就可以。”迦楼罗说完胸前的一根肋骨,肋骨泛着白荧荧的光,这跟肋骨如玉般洁白,他将骨头递给禅言,示意他替东陵塑型。
禅言看的是眼皮直跳,这迦楼罗毫无预兆的就抽掉了自己的肋骨,这抽骨之痛,他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禅言情绪波动极大,他旁观者清,看得透彻,便想着再劝说劝说:“你竟然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我看你自己都未察觉到,对于她的情感。”
“此事,因我而起,我自要承担这个果,因果循环,顺应本心。”对于禅言所说的,他没有放在心上,他对她动心了?没有吧,之前因果而已。
“我拗不过你,这话你就留着继续骗自己。”禅言把肋骨放在东陵的腿部开始施法,白色的肋骨一点点的消散,化作白色的雾气涌入了她小腿内,填满了那缺失的一截骨头,最后凝聚成型。
“行了,总算是接上了,之是你怎么知道可以接上,若是不匹配呢?”
“不会,因为我就是神之殿,碧水泉上那并蒂莲中的其中一朵。”
“我猜了许多种可能,竟然没有猜到这个,你隐藏的太深了,难怪呢!”
打开了门,云幕君苏遮跟云生连忙迎上来,急切的询问着东陵的状况,迦楼罗告知说:“她的腿骨已经续上了,多修养修养,应当是无碍了。”
云幕君此时的面色才好了些:“谢神佛搭手相救!”
“此事终因我起,也因该由我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