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神君拿了东西就走,也不再计较这些东西,毕竟能拿回一点是一点,损
失能少就少,总比没有的好。
这神君里面偏生就有一两个另类,不要以物易物,偏要她交出原本的宝物,这东西已经入了肚子,吃完拉拉,她还能到茅厕给他捞出来不成?对方咄咄逼人的样子,看得她火直冒,她从怀中摸出了银色的彼岸匕首钉到了对方的脚下,离对方的脚就差那么一毫米远就要见血。
“东西爱要不要,想要原来的东西,茅厕找去!”
“你你你你简直粗鄙,我要去巫山状告你!”
“你要告便告,说个话还结结巴巴的,唉,怎么一股茅厕味儿,我说,你不会真去捞了的吧?”
大白捂着鼻子扬了扬翅膀,也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所谓三人成虎,她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诸神一下子跳开百里远,将那两位神给孤立开,反应这么大,这空气中也没有茅厕味儿啊。
那两位神君仿佛遭到了羞辱一般,脸青紫胀红的极为的好看,一拂袖就这么离去了。
她看着二人的背影在身后喊:“两位神君,你们的清单没拿,赔偿不要,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没了清单,以后我可不认了。”
两人头也不回,定然是气急,想着早早去迦楼罗那里告她的账。
她耸耸肩极其的不在意,告状就告状,她现在倒不是怕见他,而是怕见不到他,正好借着这二人见见他。
诸神既然得了东西,纷纷朝着云幕君拱手告别,这语气态度跟平常无异,仿佛刚刚要债的不是他们。
见诸神离去,她还不忘在后面加了一句:“迦楼罗是我妻!”
诸神的背影一僵,云幕君之女此话太过放肆,神佛是三界诸神的信仰,如此冒犯神佛迦楼罗,云幕君不管,他们便替他管教一下。
“放肆,休要狂言!”
“云幕君不管教,我等代为教训!”
诸神都纷纷掉转身来,手中都祭出了法器,神君们拿出的法器都各不相同,刹时间云幕中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这样难得一见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她拍着手笑起来:“我可真是荣幸,劳动各位神君动手。”
胸口处摸出一颗碧绿色的珠子来,面隐隐一条河流在面滚动着,这颗碧绿色的珠子一拿出来,诸神的脸大惊失色。
诸神的反应让她很满意,将绿色的珠子放在眼前,晃了一晃,哈了一口气,然后用红色的袖口擦拭着,嘴里却说:“诸神是识得这件东西了?”她手中拿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珠子,那可是忘川河呀,诸神心心念念的忘川现如今就在她手。
忘川河竟然在她手中,这还打什么,还教训什么?诸神的心中有一股挫败感。
“这可是神佛送给我的定情信物,等着大婚之日开放忘川,那火红似血的曼珠沙华才叫人流连忘返。
诸神既是把神佛当做信仰,如今信仰要嫁给我,是不是要凑点份子钱?也不多,就刚刚诸位神君拿走的,替我送到巫山去,算作是神佛的嫁妆。
你们也知道神佛一贯的清贫如洗,不慕名利,他肯定是不好意思收,你们就别让他为难了,把东西送完就走。”
“要是你们不愿意出这份子钱,也没人逼你们,神佛迦楼罗的婚宴,自然是极为热闹的,先不管这三界,但说这妖族便有着许许多多人来,一沐神佛之光,到时候挪不出这许多空位儿,若是未曾参加过神佛婚宴,诸位神君说出去恐怕会面无光。”
这集中的利与弊跟他们分析清楚,这要怎么斟酌打算还得看他们自己。
神佛迦楼罗会嫁给她吗?这话不过是她诓人的,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这个场不能泄,戏得做足,必要的时候便是得逼一逼。
神君们听她这么一说,一想也是,这要是神佛迦楼罗真的决定嫁给他,那也没有办法阻拦。
只是在这说出去,实在是大跌眼镜,他们还是得去巫山看看的,分辨一下此事的真假。
若是她诓骗他们,神佛知晓后,定然会狠狠的罚她,倒也不劳他们费心,等着看戏便好。
若是真的,他们绝对不会吝啬手的宝贝,带着十二分的诚意,必然要将迦神佛迦楼罗的嫁妆给凑齐了。
“我们这就去巫山瞧瞧,是信口开河还是确有此事,一看便知分晓!”
诸神纷纷都驾着云离去,连带着霞光都被拖出了长长的尾巴。
云幕君在她脑袋敲了一下,一脸的无可奈何:“你这玩笑可开大了,神佛若真是怪罪下来,爹爹我可,然而祸事门的时候,他还是冲在身前替她挡着。
心中感动抱着云幕君苏遮的大腿不放手,嘴里嘟囔着:“这次陵儿不要爹爹挡在前面,所有的事情我自己承担。”
白拖着翅膀跑了过来,云生在大白的后面追赶着。
云生是个呆子没错,他除了修炼,唯一的乐趣就是喜欢养鱼,然而他养的鱼次次都被大白吃光了。
今日里他去池子里一看,便只看到岸的鱼鳞闪着光,这池子里哪里有鱼,连个毛都没有了,案发现场遗落了一根硕大的羽毛,不用看便又是大白那个贪嘴的吃了。
现在既然看到大白,肯定要教训教训它了,他拿着一根长棍跟在大白身后撵着,别看大白胖,跑起来极为的灵活,倒是累的他气喘吁吁的。
大白到底是个机灵的,眼看着云生的棍子都要砸到自己的身,它赶紧一缩脑袋躲在了东陵的身后,云生扬起来的棍子,眼看着要砸到东陵的脸,苏遮伸出了手,将棍子捏住,云生暗道不好。
“云生,你以后要掌管云幕的,做人要大度一些,不过几条小鱼罢了。
没有那再养就是,何必跟大白一只鸟去计较。”
云生垂着头,连连说好,想着下一回他可不要再养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