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一跃而起,掌心发力一股淡蓝色的力量涌出,身后是波涛汹涌,很快将这里淹没,水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水球,像一个空心泡泡把她包裹在里面,缓缓升入空中。
她在空中操纵着水流,没有受到禅言的影响,水无处不在。
那蓝手心涌现大量灵力,掌心向外翻转结印:“雾化!”伴随着这句话,水汽弥漫,波涛汹涌的水瞬间升腾,变成很细密的水雾升腾起来。
它们不断的升,涌入了云层中,其中一部分蔓延到禅言的身体,他的衣服眉毛头发都被润湿了,这些水雾附着仿佛有千斤重。
他大意了,头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云层搅动着巨大的漩涡,将周围树木连根拔起,树木被吸进漩涡中,刚进入被雷劈成了齑粉。
雷云漩涡往下压,企图将他吸进去,命里珠不停的环绕着他旋转,旋转出的能量跟雷云漩涡互相抵抗,他嘴里唱着梵语,命里珠飞速旋转,飞入了漩涡中,跟雷云坐着斗争。
两人的修为不相下,下的两个漩涡僵持不下。
那蓝手指快速翻飞,雷云得到加持,漩涡中力量暴涨,雷光电闪噼里啪啦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很快两颗命里珠抵抗不住,掉落下来。
禅言伸手唤回了这两颗命里珠,珠子入手收入眉心,他再次结印,那离吐出一句:“凝结!”他感觉结印的手不利索,动作便得迟钝了,衣服湿濡的压的他透不过气来,面的水发生质的变化,如同有千斤重。
不能让女君失望,他唇动了动:“去!”一把如薄如柳叶的匕首激射而去,刺破了巨大的水幕,那蓝的眼中是不可置信,她捂住心口,喷出一口鲜血:“你竟然用灭神匕。”
柳叶匕首飞回了他的手中,那蓝身的神力开始消散,方的漩涡没有了支撑,化为虚无,他身一轻行到她身前,没有丝毫怜惜之色,伸手抽取她的神魂:“这就是背叛女君的下场。”
那蓝凄然一笑:“你心中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是我傻了,是我犯傻了,你又何尝不傻。”
他将蓝色的神魂收到手中,掏出一个瓷白瓶子灌入进去,那蓝的躯体倒地,化作而来万千个蓝色的光点消散了。
禅言去的快,回的也快,她一盏茶未喝完,他就进入了小院。
他掏出白玉瓶子双手举着递了过去:“女君,这里面是那蓝的神魂。”
芷幽拿着瓶子,瞧了一眼:“你动作倒是快,想着你们得叙叙旧,看来聊得不愉快。”
“她背叛女君的那一刻起,我跟她就是对立面,禅言永远是女君手中利剑,女君挥向何处,禅言就斩尽何处。”
“回迦南天域去吧!”
“女君,我想留下来。”
最后禅言还是被她遣回了迦南天域,她来到地狱界召唤出地狱火,将白玉瓶子放置在地狱火,瓶内的神魂发出凄惨的声音:“啊~啊啊啊~”神魂在瓶中乱撞,却没有办法逃脱地狱火的炙烤。
“那蓝,这地狱火的滋味如何?”
“芷幽,我恨你!你既然不喜欢他,又凭什么霸占他的心。”
“这世间之人从来不懂喜欢,凭着一腔热血头,就想得到对方的回应,真是愚昧至极,你跟他朝夕相对万年之久,可曾真正了解过他是什么样子的人,既然不了解他凭什么说喜欢。”
暂且将她放进地狱火中,这地方也没有其它人能进来,关闭了结界。
藏境人住在小迦叶山,那地方此处极其远,可对她来说不过抬步而已。
她抬步默念小迦叶山,下一秒人就出现了,小迦叶山以镜子堆砌而成,这些反射出的镜子光很刺眼。
有人迎出来,对方见是她来,脸露出了然,说藏境人一大早就算出来有贵客要登门,这果然就来了贵客了,不知道贵客这么称呼。
她把名号一报,对方自知身份低微行礼,跟着了山,藏镜人没有见到,倒是一个小仆把她引到了一间画室中,里面挂着各种花鸟图,都是出自同一个人——藏镜人。
她正看的入了迷,一阵细密的脚步声打乱她的思绪,藏镜人姗姗来迟,他手中拿着一个一枚古朴的圆形铜镜,光滑的镜面朝内,镜子背面雕刻着复杂的龙鱼花纹,这东西她从未在三界中见到过:“我这次来是为了借琉璃九转境一用。”
藏镜人脸色大变:“琉璃九转境不外借的。”
她为着这镜子大费工夫,最后拿到了镜子,答应了藏镜人的一个条件,他现在没有提,说日后想起来跟她要。
东西到了手,前往了钟落潭,将收集好的悔念叫给禅言,嘱咐他尽快的酿造千怆饮,他一脸的纳闷,这悔念是哪里来的?然而却不便多问,言多必失。
酒缸花精下飞舞着闪动着翅膀,无数的光点落到酒缸里,杏花液体片刻成了酒。
注入了一丝悔念,酒缸内开始鼓泡,一层一层的,破灭凝聚,最后面涌起了一层白色的泡沫,液体渐渐的变少,浓缩起来一大缸收拢成了一点点,游灵君将缸内的就酒引入瓶内。
千怆饮成了大半了,装瓶后的酒需要放置在日月交替的晚,露个半个月左右,打开瓶盖醇香无比这酒才算是成了。
只剩下堕海深渊的幽昙花苞,月离就能醒来了。
堕海深渊是三界中一个禁忌的地方,自从初始神起,这个地方就不受待见。
传言这个地方是天地初开时候,被遗弃的地方,终年没有阳光,所有堕落的人,灵魂的归属就是这个地方,被束缚在堕海深渊下滋养着幽昙花。
要入堕海深渊,需要卸下神力,从万丈高崖跳下深渊,在深渊之下就是堕海入口,要想采到幽昙花苞,需要从入口进入堕海。
芷幽站在万丈高崖纵身一跃,任凭风带着她向下,卸去了神力后,风刮在脸生疼生疼的,金色的靴子在岩壁灵巧的蹬着,不能用神力她还可以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