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招数?”谭可灵面漏惊恐地问道。
徐木没有理她,而是立马分析场上情形,是丢下这几人逃跑吗?还是等着最后一丝转机。
这小道士既然能看到鬼,而且敢找上来,说明他们对实力是有信心的。
再从场上的情形变化来看,一定和这中年老道士有关,但他为何在此一动不动?
徐木心念到此,顺着中年道士的目光瞧去,山神庙内。
一团很模糊的红儿气团,那是什么?又一只恶鬼吗。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这中年道士应该是因为未知的原因被里面的东西给牵制住了。
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否者只会白白送死。
“那边的姑娘,我想到了个办法,或许可以救我们。”
徐木转头对红月说道,同时准备好立马逃走。
“哦,什么办法。”谭可灵此刻来了兴趣,虽然徐木刚才让她受到了不小惊吓,但现在的情形显然是她稳操胜券。
红月呆呆地看着徐木,她也感到十分奇怪。
“你师傅是被庙里的什么东西牵制住了,现在我吸引这女鬼的注意力,你立马到庙内去查看,是生是死就靠你了。”
徐木凝声说道,庙内的红色气团和中年道士之间显然有一种默契,就让这女孩子来打破僵局吧,然后乘机下山。
就是不知道这谭可灵是否会阻止那小姑娘进入庙门了,自己又是否能够顺利逃命。
至于所谓的愧疚之心,徐木当然也有,但他并不是个会为了陌生人而付出生命的人。
还有就算留在这里恐怕也起不了任何作用,还不如留着这条命通知淮南教的人,让他们派出更强的人来复仇。
红月听到徐木的办法后,立马想到了先前轻云两人嘴上的隐晦言词,并没有任何犹豫,决然地回道:“好。”
可能她也察觉到了徐木的不怀好意,只不过场上仅剩的破局人物显然只有她师父,而红月也无法做到弃自己的师长于不顾。
“你们也好歹给我点面子行不,我可好好地站在你们面前啊。”谭可灵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两人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讨论对策。
“谭可灵,小心,你后面…”徐木夸张地大喊了一句,然后立马施展轻功,往山下跑去。
他才不管这小孩儿般的把戏能不能争取到时间,但只要红月懂他的意思开始行动起来就可以了。
无论是红月打破那诡异的平衡,还是自己能够夺得一丝逃命机会,都比现在好上许多。
“哈哈哈,小子,你想得太多了。”
谭可灵娇笑道,立马朝徐木飞了过来,对往内走的红月不管不顾。
什么,怎么会这样…
徐木满是不解,为什么不去杀朝里面走的红月,若是红月真地打破了那边的僵局,显然会造成更大的麻烦,而自己身上受了内伤,并非能逃得很快。
为何连这丝机会都不给我…
徐木心中极为郁闷。
只好将轻功施展到极致,几个腾跃,便落到了五十丈之外,这用的正是禅宗的蜻蜓点水提纵术,不仅身姿轻灵,姿态缥缈,速度也不容小觑。
但再好的轻功也比不上后面的谭灵儿,因为她是飞的。
谭可灵两个呼吸间就到了徐木背后,正准备打出一团鬼气,让奔逃的徐木失去行动能力之时,她的耳中突然多了一道冷漠低沉的声音:“抓住他就好,我留他有用。”
受到此命令的谭可灵手上不由得一抖,立马疯狂将鬼气注入到手掌中,原来三寸直径大小的气团,迅速增长变为十丈长的巨大鬼手,然后狠狠地朝徐木抓去。
“不好。”
感应到背后的阴风,徐木立马往山道旁的树后闪去,想靠地形复杂来躲避。
可没想到这鬼手的力量之大,一下就将这树给生生地拍断了,而后一把将他给抓在其中。
好冷,又是这股力量…
徐木感觉除了脑子之外,周身都被这鬼气给侵蚀了,对方好像只想限制住他的行动,而保持了他的思维能力。
“你想干什么?”徐木疑惑道,
对方既然有这种恐怖的掌控力和力量,可没让他直接倒下或昏迷,一定有什么特殊含义。
“主人要见你。”
谭可灵认真地回道,然后提起徐木就往庙内走去。
主人?庙内那个吗,我和他素未谋面,为何突然想要见我。
徐木看了看远处仍然没有动作的中年道士,看来红月刚刚虽然冲了进去,现在也凶多吉少了。
庙宇无名,上面没有任何牌匾,连大门也早已消失在了时间长河中,不知被何人拿去当了柴火。
待和谭可灵进入庙内的广场中,徐木才看清周围的情形,满是枯枝落叶,周围的墙上也爬满了藤蔓,尽显萧索之意。
大殿内,一座由黄泥堆塑而成的神像布满了裂痕,谭可灵此时正倒在神像的左侧,而她的旁边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
这人身材雄浑,虽然只是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衫,可皮肤白皙如玉,剑眉星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不值阁下找我有何事?”
徐木虽然身体并不能动,但在他的眼中,眼前这人身上正带着股若明若暗的血气,而且旋转运动的速度远非谭灵儿可比。
“你是谁?”
青年转头看向徐木,摄人的眼神和雄浑的身躯混在一起让人感到格外有压力。
“在下顺庆府武举人徐木。”
徐木虽然不懂得他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道。
“我不是说你现在的身份,而是你的上一世,你开着的魂窍,是瞒不过我的,除了三境的武者和曾经的仙佛,我倒是想不出有另一种可能。”
“不知阁下指地到底是什么。”
徐木感觉头上泌出一层细汗,他察觉到了对方口中的魂窍可能正是他突然能看到气团的原因。
虽然他确实是重活一世,可所谓的三境武者和仙佛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任何记忆吗?倒也不无可能。不然也不会被可灵种下鬼胎,还有你的武功也是粗陋不堪。”
青年男子皱了皱眉,缓缓说道,他刚才已经观察了许久,徐木确实就像一个普通人,因此心中也有了些其它推测,可当真正知道结果时,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听到此话的徐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这人瞧出他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