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一听这话,头都大了,心想,究竟出了什么事,听这口气,市委李书记怎么还要亲自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今天局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啊,难道
这时,刘毅猛地想起,刚才李志浩的老婆好像打了个电话出去,难道许长泰和李朝运都是冲着这事来的。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一个电话能把市委书记招来!
想到这儿后,刘毅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们午之前,带回来的人呢?”许长泰冷声问道。
刘毅一听这话,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回答道:“在审讯室呢!”
“真是胡闹!”许长泰严厉地说,“快带我去。”
“好,在这边,您随我来。”刘毅做了个请的姿势。等许长泰迈步以后,刘毅装着不经意的样子说:“陈市长,正在里面呢!”
“噢,好啊!”许长泰失声说道,话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
刘毅头往后一歪,看见许长泰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心想,看来局里传闻许、刘两人不对付,是真的。今天这事说不定自己还能立一功,如果能此搭许长泰这条线,那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许长泰听了刘毅的话后,也是一阵兴奋,刚才李朝运在电话隐隐地告诉他,省里主要领导正在关注此事。现在陈翔宇显然已经参与其,如果能抓住对方的把柄,逼其范,说不定以后公安局在自己的掌控之。想到这,不知不觉间便加快了脚步。
刘毅出去以后,门并没有关严实,陈翔宇已经听出了屋外许长泰的声音,于是挥挥手,让两个小警察停止了动作。
此时,陈翔宇心念电转,许长泰来了,他倒无所谓,他还真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问题的关键是许长泰怎么会来的?
算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按说他也不应该过来,公安局被他经营的密不透风,根本不买他这个政法委书记的帐,这在泯州官场是公开的秘密,况且他在之前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在这里亲自坐镇,此时过来不是自取其辱吗?可现在许长泰却在门外,这事里面透着一丝怪异,自己先不忙着开口,听听对方怎么说。
许长泰推门进来的时候,除陈翔宇以外的其他人都站起来敬礼。许长泰很是受用,看着大马金刀坐在首的陈翔宇,恨不得去一脚直接把对方踹倒在地,心想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到时候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市长很忙呀,午时间都顾不休息!”许长泰首先开了口。
“谢谢领导表扬,为了革命工作嘛!”陈翔宇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哦,什么事竟然劳陈市长的大驾,我也来听听。”
陈翔宇一看对方这架势,知道是准备插一脚了,心想,说给你听听,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于是冲着赵晋安一努嘴。
赵晋安心领神会,立刻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郑诗珞见对方完全在胡说道,几次想要站起来发飙,都被梅芝华轻轻地用手拽住了。
“那照你这么说,这位小同志脸的伤是自己摔下来的,对吧?”许长泰指着朱立诚说。
赵晋安看了看陈翔宇,见对方的脸毫无表情,于是壮着胆子说,“是的,许书记。”
只听“嘭”的一声,许长泰的拳头重重地敲在了桌面,大声怒道:“是你眼睛瞎了,还是我眼睛瞎了,这样的伤势是摔出来的?你摔给我看看!”
众人被许长泰的表现吓了一惊,连陈翔宇也暗暗吃惊,心想,今天许胖子是吃了伟哥了,怎么这么强硬。
“这个,这个”赵晋安不知如何回答,陈翔宇可以不把许长泰放在眼里,他可没那份胆量。
“老许,火气旺了容易伤肝。”陈翔宇终于开口了,“兄弟们,一时照看不周,有个跌着、摔着的,也是正常情况。对了,这事我已经向市府主要领导作过汇报了,你看”
陈翔宇话的意思很明显,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面还有大神,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许长泰怎么会听不出对方话的意思,冷冷一笑,说:“我也只是打前站的,了解一下情况,朝运书记一会到。”
“啊!”房间里同时传出几声惊呼,这个消息的杀伤力太大了,市委书记竟然要亲自过来。
陈翔宇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许长泰,想从他的脸看出一丝破绽,然而他失望了,对方气定神闲,并无半点扯虎皮做大旗的慌张。转念一想,自己真是在白日做梦,一个堂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扯谎呢,那不是吃饱了撑嘛!
想到这,陈翔宇也一阵心慌,为这事撞到李朝运的枪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丢官罢爵可能还是轻的,到时候可别迟不了兜着走,连忙出门去打电话了。
接到陈翔宇的电话以后,常务副市长曹奎也心惊不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事怎么会惊动李朝运呢?
之前王吉庆的儿子王恺打电话给自己,说有几个朋友被一伙人给打了,让他帮着给公安局打个招呼。
曹奎虽说也知道王恺不是什么好鸟,但毕竟是顶头司的公子,再说事也不大,于是,他给陈翔宇打了个电话。想不到市委书记李朝运竟也参合进来了,自己不能再擅作主张了,要是因为这背个大大的黑锅,那不得冤枉死,于是,连忙拨打了王吉庆的电话。
王吉庆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以后,让曹奎先看看事情的发展,随时向他汇报。
曹奎听后,心里一激灵,看来王吉庆也是一篙子探不着底,心里没数,自己可得多留个心眼,不怕一万,怕万一。
在曹奎与王吉庆通话的当口,市委书记李朝运已经走进了刘毅的办公室,此时陈翔宇也不敢托大了,毕恭毕敬地站在了一边。
李朝运进来以后,望着许长泰点了点头,询问道:“长泰书记,怎么回事?”
许长泰立即把事情的原委详细地作了汇报,并特意强调陈翔宇、赵晋安的原话,说朱立诚脸的伤是摔的。
陈翔宇听到这话后,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许长泰,这家伙当面给自己眼药,而赵晋安则已两腿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了。
李朝运听后,脸阴沉得能挤出水来,从鼻孔里面哼出了一声,便不再看陈翔宇等人,径直走到朱立诚他们跟前,说:“小同志,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我代表泯州市公安局向你道歉。”
此时,李朝运并不清楚这两男三女,究竟哪位或哪几位是老领导的后人,但他们竟然在一起,先关注受伤的,肯定是没错。
朱立诚被李朝运弄得措手不及,瞬间打愣以后,立即反应了过来,站直了身子,恭敬地说:“李书记,您这话我可不敢当。泾都县委办的朱立诚向您报到。”
李朝运听后一惊,不是说燕京的吗,怎么是泾都的,但脸却没有任何异样,微笑着说:“原来是泾都的同志啊,看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呀,你们志浩书记可是个好样的啊!”
市委书记李朝运这话说的很是随意,却暗含试探之意。
朱立诚借机介绍道:“报告李书记,这位是我们李志浩书记的夫人,梅芝华女士。”
“哦,原来是志浩同志的夫人,你好!”李朝运热情地伸出了手。
“李书记,您好,给你添麻烦了。”梅芝华客气地说。
接着,朱立诚把众人一一介绍给了李朝运,只是说到郑诗珞的时候,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这位是李夫人的朋友。
李朝运顿时了心,以为这位年青漂亮的女孩一定是那位老首长的孙辈。
李朝运分别和四人握了手,还和李同悦逗闹两句,然后直起身来,满脸严肃地说:“各位,今天的事儿让你们受惊了,这样吧,我们先去吃饭。明早之前,泯州市委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其他人都拿眼睛看着梅芝华,而梅芝华却朝郑诗珞说:“诗珞,那我们谢谢李书记了。”
李朝运见状,更加坚信郑诗珞一定大有来头,因为其他几个人绝不可能和省委书记的老领导扯关系。
此时,陈翔宇、赵晋安、管向明已经预感到大事不妙了,本来还想做个解释,谁知李朝运根本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到了市委招待所以后,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但市委书记光临,那些大师傅们的动作异常麻利,不一会功夫,一桌饭菜摆了桌。
坐下来以后,朱立诚才觉得左侧肋骨疼痛难忍,刚才由于精神高度集,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人一放松下来,才感觉出来。
大家都感觉到了朱立诚的异样,自然也无心吃饭了,尤其是郑诗珞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李朝运见状冲秘书一点头,耳语了几句过后,唐旭疾步出了门,不一会功夫,泯州一号车到了招待所门口。
李朝运亲自送他们了车,并让唐旭也跟着去了泯州市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