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U盘从他手里脱落,正巧落在她腿上。
曲未然捏着尚带体温的U盘,修长脖颈微勾,白皙红润的皮肤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薄无尘狠捏几下手指,克制住去掐的想法。
他不是个君子,不过却想为了这个女人伪装君子一回,毕竟...有些东西强留的总是会有点不太愉悦。
“什么东西?”
女人温温和和地问着。
“苏蔓妮找人**过苏蔓薇的视频。”薄无尘勉强收回目光,“你应该也很疑惑,为什么苏蔓薇会在订婚礼上来那么一出。”
“她,不想让薄庭渊知道她不是处女这件事。”曲未然抿唇。
“聪明!不过不是全部。”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突然抬头,视线对上的是男人的下巴。
空气都似乎安静了一下。
她连呼吸都屏住了,鹿眼睁地很大。
下一刻,反应过来的她迅速离开原地,反正腿已经不是很疼了,没必要一直这样坐着。
“你。。。”
“你就不想告诉所有人真相?”
“还有必要吗。”
曲未然沉默了一会儿。
停留在指尖上的那些冻疮似乎死灰复燃一样灼噬着肌肉,她想着那八年里受到的苦,折磨,疼痛,这这一刻诡异地都汇聚成了一条愈合的疤。
她不想去揭,偏偏有人喜欢撕开它,细细地往上面撒盐。
比如薄庭渊,比如薄无尘。
是不是该说她这辈子和薄家就是孽缘呢。
“你知道一句话吗,情人眼里出西施,无论我做得再多也不可能让他相信他喜欢了那么久的白月光是一个谎言,我何必去自取欺辱?”
女人出奇意料地平静,鹿眼都眯成一条狡黠的线条,“难不成你也是因为喜欢苏蔓薇,爱而不得所以要薄庭渊也感受一下你的痛苦?”
薄无尘也没有想到她反应会这么清奇,一向微笑的嘴角都有些僵硬。
半晌,男人弯下高贵的头颅,修长白皙的手指捻着她小巧的下巴仔细摩挲。
曲未然整个人都在他的触碰下僵硬了,她不是怕死,纯粹就是觉得惊悚。
关于薄无尘的传言很多,其中一条就是不近女色,可以说避女人如避病毒。
她毫不怀疑今天可能出不了这个门。
“少爷!”崇林的到来打破两人的僵持,他仿佛看不到曲未然的不对劲,公事公办地道:“薄家和苏家联姻,薄木来电话叫您出席。”
“时间。”
“今天晚上九点,星悦饭店,另外,梵黎棠今天问到曲小姐了。”
“梵黎棠?”男人盯着曲未然,意味不明,“你认识?”
这话自然问的是她,她也是一脸懵,“谁?”
聪明如薄无尘,当然知道曲未然不可能知道梵黎棠,毕竟她进监狱的时候梵黎棠还只是一个混混,一个高贵的上流千金怎么可能认识底层的流氓?
那么,能叫梵黎棠问起她的,就只可能是他身边那个小秘书。
“沉静了这么多年,想再回去看看旧人吗。”
他不打算管这些闲事,薄家的男人向来薄情,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