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都这个时辰来了,万岁爷还是没空。
重衍的身高刚好能透过窗户看到里面,茶茶只能在夹缝中找生存。
贺兰辞站在当地,面部轮廓都属上上成,但和万岁爷相比,还是少了几分肉眼可见的王者霸气。
茶茶拉了拉重衍的衣角:“鸽鸽鸽鸽,里面的人窝好像见过”
重衍把茶茶给抱了起来,茶茶看的更清晰了,重衍告诉茶茶:“嗯,他是贺安嘉的父亲,当朝权臣之一,和我的小公鸡外公是平起平坐的,就是他这个有点怪,父皇好像也不怎么喜欢他。”
贺兰辞是重衍的准岳父,两个人继续趴在外面听。
万岁爷一番无情的话刺痛贺兰辞之后,他失笑出声:“陛下真不愧为一国之主,将燕赤王朝推向太平盛世的帝王,确实是臣糊涂了,一个心系万民的明君,又怎会将一个女子的性命记在心上。”
万岁爷的眉眼冷了下来:“贺兰辞,朕奉劝你一句,别为了当年的事情,因为一时冲动而葬送了你自己。”
贺兰辞的眼中带着笑意,可这笑意中藏着苦涩,这种滋味只有他独自浅尝。
他今天就是本着将当年事好好论述一番的,万岁爷的奉劝,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贺兰辞:“葬送?早在五年前,我就因为雯安的死,死过一次了,现在站在陛下面前的,只不过是我贺兰辞的躯壳而已。”
同心殿内好像在无形中吹进来了一股阴风,殿内的气氛一下变得阴冷无比。
万岁爷握着茶盏,声音淡淡:“你早该走出来了。”
殿外,宁妃和华妃来了。
重兵恭敬的齐刷刷行礼,殿内的宫女也都半蹲请安。
宁妃笑眼盈盈的免了他们的礼,宫女心中不由得对宁妃投去了仰慕之色,宁妃娘娘是她们见过最温柔的女人。
重衍和茶茶在偷听。
宁妃和华妃相视了一眼,想过去阻止他们。
华妃拧住重衍的耳朵,还好重衍知道自己是在偷听,没敢叫出声来,小声的叫痛道:“哎哟哟哟额娘,疼啊!”
“疼?你还知道疼?知不知道偷听要是被你父皇发现了的话,等着你的后果是什么?”
茶茶伸出小胖手,软萌萌的叫道:“额娘”
宁妃把茶茶接过来,轻刮了一下茶茶的小鼻子,温柔的说道:“茶茶不可以听父皇议政的,知道吗?”
茶茶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
重衍郁闷的捂着被拧痛的耳朵:“儿臣就是好奇嘛。”
毕竟里面一个是他的亲爹,一个是他的岳父,他这个又当儿子又当女婿的,不应该多关心关心吗?
华妃做出想脱鞋,拿鞋底拍他的架势:“那你好不好奇你娘抽你屁股你会在床上躺几天啊?”
同心殿的气氛很凝重,间接都把整座宫殿的人都感染了。
高空悬挂着皎洁的月,挥洒下来的月光在金黄色的琉璃瓦、大红色的宫墙上铺了一层银色,万籁俱寂。
贺兰辞笑的一抖双肩,外人从未见过他现在如失了魂一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