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紫羽的神色更加慌张了,她就算是再伶牙俐齿也说不过古悦。
“你就听王婶的吧,你伤成这个样子,别人照顾你,我还真的不放心”德太子出去之前也说了一句。
紫羽不再坚持了,将头微微的一抬,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娘娘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终身难忘,娘娘就是奴婢最亲的人”
“既然你把我当成最亲的人,那你还跟亲人计较什么?”古悦清浅的一笑,然后走到床边,慢慢的将手伸到紫羽的背部,从背后将她托起来,免得碰到她的手臂
如果是别的宫女照顾,绝对不会考虑的这么周全,做的这么细致。
紫羽刚刚起来坐好,房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只见苏沫沫的身影闪了进来。
“古悦,你这就不对了,过来照顾紫羽为什么不叫上我?好像就你跟紫羽亲一样,难道我就跟紫羽不亲呢?你可不要忘了,曾经我想收她为徒来着”苏沫沫一进门,就狠狠的瞪了古悦一眼。
说到口才,古悦自认为输了苏沫沫一成,笑着说道:“我怕你要陪着薛皇后,所以才没有叫上你的,你来了更好,我们一起扶紫羽下床。”
紫羽骨折的地方主要在手臂,双腿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她从床上爬起来了以后,只要下床以后,应该就可以慢慢走动了,可是下床的时候,需要挪动身体,很费劲的,容易牵扯到身上的伤,所以古悦和苏沫沫得慢慢的将她扶下床。
房间里有一个精致的屏风,景阳宫的宫女早就已经将屏风后的澡盆里装满了热水,袅袅的热气从屏风后面升腾而起,使得整个房间都氤氲一片。
因为tu,下,,衣服的时候一定会牵扯到紫羽身上的伤,苏沫沫索性找来一把剪刀,将紫羽的衣服从身上剪开,最后只剩下一个dudu,才又将她慢慢的扶到澡盆里。
“水的温度还好吧,如果凉了,说一声,我再让人送些热水进来”古悦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到澡盆里,测了测里面的水温。
“没事,现在的气温这么高,怎么会凉着呢。”紫羽淡淡的一笑,眼睛里一直含着泪水,她知道,苏沫沫和古悦是真心真意的对她好,根本就没有介意过她的奴婢身份
“就是,古悦,你是不是太紧张紫羽了?紫羽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娇贵”苏沫沫的性子比较急,已经拿起一看布巾,准备从紫羽的背部开始擦拭
可是在低头的那一瞬间,她顿时愣住了,拿着布巾的手都微微的颤抖起来。
古悦觉得她神情有异,立即问道:“怎么了?”
可是苏沫沫却像是没有听见古悦的话一样,而是问向紫羽,“紫羽,你知道自己的背部有一块红色的蝴蝶胎记吗?”
紫羽也是一怔,“不知道,我又看不见自己的背部?我的背部真的有胎记吗?”
古悦这才低头仔细的看过去,在紫羽的背心真的有一个蝴蝶胎记,胎记上的蝴蝶振动着翅膀,看上去栩栩如生。
“紫羽,真的有,而且很漂亮,就像纹身一样”
“娘娘,什么叫纹身?”紫羽好奇的问道。
古悦赶紧解释,“纹身就是指画在身上的图案,我在古籍上见过,很多少数民族都喜欢把图案画在自己的身上,有些还画在脸上”反正她也是随口胡说的,说到古籍,一般人都会相信的,毕竟,没有几个人会真的去看古籍的。
可是苏沫沫一直望着那个胎记发呆,半天都没有说话,跟她的性格不符啊。
“沫沫,怎么了?你好像特别对这个胎记感兴趣一样。”
苏沫沫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古悦,“你还记得花蕊艳唱的,莫公主吗?”
苏沫沫这么一提醒,古悦倒是想起来了,“哦,那莫公主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凤儿学会了,经常在琉璃园唱呢,我明白了,你是觉得紫羽背后的这个蝴蝶胎记就像是戏文里莫公主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看来,紫羽还有公主命呢?可惜那只是在戏文里”
“戏文里的莫公主不是凭空杜撰的,而是真的有这么一位公主走散在民间,莫公主虽然说是一段唱曲,可却是花蕊艳经过真实故事改编的”苏沫沫眉头一皱,一本正经的说道。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古悦顿时一愣。
“因为莫公主的唱曲就是根据薛皇后的故事改编的,薛皇后当初流落人间的时候生了一个女儿,可是这个女儿并没有挨到回宫就走丢了,一直是薛皇后心里的痛,这么多年来,薛皇后一直想找回这个女儿,所以让花蕊艳写成戏文到处唱,这几年莫公主已经人尽皆知了”
紫羽笑着说道:“苏姑娘,你可能想多了,我是有父母的,怎么会是莫公主呢?而且薛皇后这么高贵大方,又怎么会是我的亲娘呢”
听紫羽这么一说,苏沫沫的心也凉了半截,“你说的也对,你有亲生父母,又怎么会是薛皇后的女儿呢?我不过是看见你背后这个胎记,所以才想多了”
古悦却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立即说道:“紫羽,你不是说自己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发热的时间太长了,之前所有的记忆都没有了吗?你又怎么敢确定你的父母是亲生的?再说了,这几年你待在王府里,除了要钱,你父母根本就没有来看过你一次,他们对你似乎并没有爱”
“对呀,也许你就是他们捡来的孩子,而且这背后的胎记这么吻合,年纪也吻合,天底下应该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苏沫沫那双眼睛顿时明亮起来,神情又变得激动无比。
“反正我相信自己是公主命,从小到大,父母虽然对我不是很好,但是也不是很坏,过年的时候还给我吃过两块肉”
“这还不简单吗?去一封信,让府里的人查一查不就清楚了吗?”古悦沉吟一下之后说道,紫羽的父母她曾经见过一次,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穿的衣衫褴褛的母亲看上去十分的苍老,父亲则是獐头鼠目的样子。
启禀王爷:王妃,又盗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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