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一笑“原来你胆子这么小,一只猫就把你吓得浑身发抖……”
赫连宇一直搂着她,她刚才颤抖,他自然是感觉到了。
古悦是闯过古墓的人,又怎么会被一只猫给吓住呢?不过,她可能是听苏沫沫说了凶杀案的事情,心里瘆得慌,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被赫连宇这么嘲笑,她才不甘心呢。
“谁说我怕了?就是我一个人在这里也不怕,我杀了那么多的秃鹫,我还怕谁?”
看着她一脸逞强的样子,赫连宇就忍不住想笑,刚才明明身体一哆嗦,现在就不认账了。
不过,女人有时候要柔弱一点才可爱,才能够给男人保护她们的机会……
“刚才算本王说错话了,行吧?不过,你还是跟我紧一些……”
跟紧一些?还要怎么紧?两人都已经贴在一起,快成一个人了……
可能是因为跟他暧昧的次数多了,现在就是跟他有些亲密的动作,她也能够泰然自若了。
“王爷,我们要继续往前面走吗?盗贼虽然说让古悦来挽巷取紫霞彩衣,可是并没有说在挽巷何处,挽巷这么大,我们要到哪里去找?”
苏沫沫一直暗中警觉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他们进入挽巷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可是她一点点人气都没有察觉到,这里就像是一座死城一样。
但是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这里以前应该还有十几个住户的,现在,似乎那些住户也消失了一样。
现在挽巷已经被禁军暗中给包围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只要那个人一出现,就凭着她和辰王的功力,生擒是没有问题的。
苏沫沫就是担心那个人在暗处,看见古悦不是一个人来的,所以不愿意现身,那么,今天就会白跑一趟了。
“再往前走走看吧,他既然敢留下字条,自然也是有几分胆色的,到了一定的时间,应该会主动找我们的……”
赫连宇眉头紧紧一凝,现在自己在命,对方在暗,自己这边根本就没有主动权。
又走了大约二十米,古悦突然间停下了脚步,“等等,你们看看这墙上画的都是什么?”
赫连宇和苏沫沫一看,附近两边的墙上,有一些黑炭画的图案,看上去歪歪扭扭的,就像是小孩子胡乱涂鸦出来的一样。
可是仔细的一看,每个独立的图案都有一个尖角,如果把这个尖角看成箭头的话,就会发现指引的方向是往右拐。
古悦因为曾经专门学过美术,几乎是本能的去留意那些图案,仔细的一看,自然就看出其中的规律来。
“悦儿,这些图案就是路标,我们现在按着路标往右拐。”
赫连宇冷眸一眯,精芒乍现,只要他露面就行了。
他和古悦怀疑的一样,这紫霞彩衣的事情应该和永安教的幕后黑手有一些的关系。
可能因为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了他们的好事,想出心里的这口恶气。
赫连宇就怕他们不出现。
眼下,永安教的线索断了,蛛丝的线索也断了,如果这件紫霞彩衣能够将他们的人引出来,未尝不是一个突破口。
往右拐,是一条更深,更狭小的巷子,这里应该通往挽巷的另一处边缘。
最后,图案在一处阴暗的土房面前没有了。
这处土房挺低矮,窗户也小,透过窗户,从外面看进去,里面黑洞洞的,似乎大白天的要点上灯才能够看见一样。
赫连宇和苏沫沫对视了一个眼神,然后他小心翼翼的跟着古悦往土房里走去。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落下很多的灰尘,沸沸扬扬的一片。
幸亏赫连宇早有准备,快速的将自己的披风扯过来,覆盖在古悦的头上
门开了以后,光线好了很多,可以看见里面简陋的陈设,一张破桌子,几把破椅子,斑驳的墙壁上还有几张已经失去颜色的年画。
桌椅上,地上,到处都积满灰尘,墙角处,都是蜘蛛网,硕大的蜘蛛盘坐在其中,这里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倒是成了蜘蛛,老鼠,野猫的乐园了。
苏沫沫也跟着进来了,手里的短匕已经暗藏在袖笼里,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手里的短匕就会飞射而出,直接取其要害。
古悦顿时也变得紧张起来,凝神看了看,四周一目了然,似乎没有刻意藏人的地方,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吗?那些图案并不是刻意留下的路标?
既然已经进来了,就得试一试了。
“我已经来了,我是来取紫霞彩衣的,如果你遵守承诺,将紫霞彩衣奉还给本妃,本妃一定会既往不咎……”
脆亮的声音似乎惊动了什么一样,屋子里个个阴暗的角落里发出细微的声音。
可是,就是没有人声。
本来也就没有看见什么人,自然没有期待能够得到回应。
“人不可言而无信,既然你留下字条叫我过来取紫霞彩衣,又不现身,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没有一介女流重守承诺吗?我数三下,如果你不现身,我就走了。”
“一……”
“二……”
古悦的凤眸眯了眯,并没有看见四周有任何的异样。
苏沫沫的手已经伸到袖笼里。
赫连宇的冷眸深凝,一脸的肃杀之气,他搂着古悦的手臂又紧了紧。
“三……”最后一个字她说的缓慢了很多,可是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走吧。”古悦最后扫了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去。
“既然来了,为什么要急着走呢?”声音响起的同时,就看见一道身影从窗口弹射进来。
苏沫沫已经紧握的短匕很快就松开了。
赫连宇却浑身一紧,手里的长剑向着射过来的人影凌厉的扫过去。
对方反应也快,居然在剑尖要挨着他的身体的时候,身体突然间一缩,很巧妙的躲了过去,身体又快速的往另一个方向闪去。
“王爷,这是我的叔叔……”
“这是苏哥,快住手。”
苏沫沫和古悦几乎同时出声。
赫连宇一听是熟人,立即就住了手,将手里的宝剑收了回来,薄唇微微一挑,冷厉之色并没有消退多少,“既然是熟人,又何必藏头露尾,玩这些鬼把戏,难道你就不怕被误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