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亭虽小，但很多事还是知道的，刚刚那番话他还是听懂的了。

“3”

“2”

“1”

日邢不知道芊里数数做什么，只听见后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什么叫看不上！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高看我一眼！”小老虎的原形都出来了，芊里又原路返回把他抱了起来，季亭想挣脱却挣脱不开，“放开我！你这个臭仙子！”

芊里笑眯眯的看着傻愣的季升，一边顺着季亭的毛，一边对他说道：“特别点啊。”

季升失笑一声，果然他还是小瞧四铃仙子了，一切都在她的计算当中啊。

“给你个道别的时间吧。”芊里放下季升，季升立马恢复了人形跑到季升后面。

芊里坐在不远处拿出烟斗，静静的看着湖水，就这么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日邢不动声色的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的侧脸，是那么的精致，这个女子真的长得很好看，她的父母一定也很好看吧。

“师傅，为什么要收虎族的少主为徒啊？”

“嗯，怎么说呢，善心发作吧。”芊里没有过多的解释，也许真的是善心发作，又或者是想到什么事情了。

其实日邢一直有个疑问，一直问不出口。

“师傅，好人和坏人有区别吗？”啊，问出口了。

这个疑问的来由是因为看着芊里的原因吧，她可以杀无辜的人，也可以救下罪孽深重的人。

渐渐地，日邢已经分不清好坏的界限了。

“没有区别，好人可以变成坏人，坏人也可以做好人，做的事不同罢了。”芊里回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芊里带着季亭走了，一路上季亭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芊里看着真是不爽。

但是也没说什么，因为芊里很清楚，很多事情说是没有用的，只有经历了才会知道。

就像她，如果他不离开，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也是这么残忍。

但后来芊里仔细的想了想，哪个世界不残忍，童话世界也残忍，恶龙也会被杀。

都是要经历了才知道的。

尉迟禁见芊里还带着一小孩回来，有些惊讶。

“也不累。”尉迟禁就说了三个字，芊里笑着挥了挥手。

“这个孩子跟你住一个房间。”

夜晚，日邢来到芊里的房间，她还是坐在窗台上，拿着烟斗。

“怎么了？你是想探讨今天的那个问题，还是做报告的？”芊里笑着跳下来，坐在椅子上，倒了两杯茶。

“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师傅……”日邢说的很小声，抱着茶杯却不喝茶。

“想了解我啊？那你可不行，我得保持我神秘的人设。”芊里傲娇的抬起头，随后看向日邢，“有人告诉我，做好人才有糖吃。”

“我专心的做着好人，帮助着他人，他却利用我，那时我第一次区别出了好人和坏人的区别，慢慢的，造成了我现在的性格。”

芊里短短几句话，就是几年的时间线，她看向日邢的表情一直都是温柔的，日邢就是因为这个温柔，一直深深着迷。

“那师傅不恨他吗？”日邢觉得换作是他，肯定是要把他大卸八块才解恨。

“不恨，因为他曾经也救过我，给过我温暖，即使这些都是骗人的。”芊里有些时候也很傻，就是这么喜欢自欺欺人。

“好了，不说这些了，去下一个目的地之前，先去个地方。”

芊里在地图上指了一个地方，日邢惊了一下。

“师傅去那干嘛，那里……”

“嘘。”芊里示意他安静，“带小朋友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