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若是被他们看到她搜索的东西,她只是尴尬,那么,在群里广而告之,还被他知道了,她就不仅仅是尴尬了。
林纾把脸埋在桌子上,恨不得把林力大卸八块。
“叮”的一声手机响,看到周围的人都提着耳朵听似的,林纾抓起手机,走了出去。
办公室她是待不下去了。
林纾刚走,林力就跑到老范身边,“范组,你太不道义了,你把……他邀请入群,我怎么不知道啊!!!!”
老范一脸懵,“什么拉进群?”
旁边牛叔乐呵呵的说道,“是我邀请的。”
“牛叔!!”
“都在一个组,邀请进去不是挺好的。”
“哪里好了……”
“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林力的话,电话旁,闫行接通了电话。
他挂了电话,“出警吧,有人从楼上跳下来,自杀了。”
“什么?!”
林力拿起东西就往再走,门外,林纾正和一人说话,看到林力出来,她神色如常,“怎么,有案子?”
“恩,跳楼自杀案,走吧纾姐。”
“恩。”
两人走到警车前,后座正坐着一个男人,林纾看到他,身子一顿,林力识趣的小跑绕到前面副驾驶位坐好,后面侯明走过来,“上车啊?”
林纾只好坐到男人身旁,一路上,车内的气氛都安静到让人不自在。
还是林力开口,“咳咳,沈哥,死的是男人女人?”
“老白说是个姑娘,还是附近的大学生,去看看吧。”
“哦。”
几人到了事故发生的地方,早就有法医在那验尸,围观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一个年纪大的大娘看到他们,扑过来,“你们是警察是不?太吓人了,太吓人了,这以后可怎么再租房子?!”
林力看着她,“你好,你是哪位?”
“这学生租的是我的房子啊,还出了这么个命案,以后咋办啊?”
沈晓错身走到身体身边,林纾一路小跑跟着他和侯明走到尸体身边。
死者的面部很平静,“死前不痛苦,反而是解脱。”
“恩。”
“既然是租房子,去问问房东,是不是和人合租,最近她可是有什么异样。”
“是。”
林纾蹲在地上,看着死者平静的面庞,又细细打量了她的周身一遍。
沈晓看着她的样子,开口问,“怎么?你怀疑她不是自杀?”
林纾摇摇头,“我没有怀疑,一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心理挺强大,短短几天看了两具尸体。”
林纾站起身,“还是会心里不舒服,但是没到忍受不了的程度,许是我冷血。”
说吧,她便朝着房东走去。
不远处男人看着两人,若有所思。
……
“有有有,有合租的,是两个小姑娘租的房子,那个小姑娘好像晕倒送去医院了。”
林纾听到这句话,刚想说什么,沈晓开口,“猴子,你带着她去医院,我和小力查查这边什么情况。”
“我跟你们去医院。”
温亦桉突然开口,几人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会开口。
沈晓眼眸微闪,没说什么,三人走到小区,打了一辆车,直奔市医院。
到了医院,三人打听完护士,便直奔病房。
病房里,死者的室友,早就醒来,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大哭,旁边是她的父母。
看到三人,男人开口,“你们是……”
侯明掏出警官证,“我们是想来问问,对于陶小慧,您女儿和她……”
听到陶小慧的名字,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大吼大叫,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哭。
宁夏的父母为难的看着侯明,“有什么问题等过几天再说吧,小悦现在状态不稳定。”
谁也没想到,宁夏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两人相视一眼,刚想离开,一直站在后面不说话的男人,突然开口道,“陶小慧的身体有被拉扯过的痕迹,这些痕迹,很有可能是她选择跳楼的原因,若是你们女儿在场,且没有第三者的情况下,很有可能是她推的陶小慧。”
林纾一愣,拉扯的痕迹?她怎么没看出来?
宁夏一把掀开被子,大吼道,“你胡说,我根本没有碰过她,是她非要跳楼,跟我有什么关系!”
宁夏的脸上一丝泪痕都没有,林纾和侯明看着她癫狂的样子,若有所思。
……
离开病房,男人走在前面,林纾几次想开口,侯明看着两人的样子,装作接通电话,“喂,好,好,我这就回去。”
他挂了电话,“我要回趟警局,小纾你和温先生去案发现场吧。”
说吧,一路小跑离开了。
“……”
林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只好跟上男人,“你刚才是故意套宁夏的话?”
“当时还有第三个人。”
“什么?”
两人走过一片草丛,男人一把拉住林纾的手,把她压在墙上。
林纾脸一红,她连忙推开男人,“你做什么,这里是医院。”
“这个位置看不到。”
“那也不行。”
“哪里行?”
“……”
这话有点引人歧义啊喂!
男人松开手掌,背过身,“你想知道什么,可以来问我,不需要像温舒情旁敲侧击。”
林纾张了张嘴,想解释,到底没有,她小心翼翼的抓了抓男人的衣角,“阿桉,我不是想窥探你的隐私,我只是……”
男人转身把她搂在怀里,“我很高兴你关心我。”
“我该拿你怎么办?”
男人温凉的薄唇印在了林纾的额头,“不要避开我,好不好?”
男人低哑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在撩拨着林纾本就脆弱不堪的心。
她很想回抱住温亦桉瘦弱的身体,可是,她只要想起曾经发生的事实……
她轻轻推开男人的身体,“阿桉,你不一定是喜欢我,而是我曾经陪伴过你,你以后还会遇到真心喜欢的人,我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对你好,像家人一样……”
男人气极反笑,这小姑娘是在劝他放弃。
他用了劲,攥住林纾的胳膊,强吻了她。
“这样吗?我以后对别人这样,你在旁边也无所谓吗?”
林纾一痛,她擦了擦嘴唇,“没有,阿桉,我们是亲人,不可以是爱人,请你尊重我。”
“呵呵,亲人,可怜我无父无母,你要做什么?做我母亲吗?”
“……”
男人气急败坏的口无择言,自回国,他都被这个女人气几回了?
他恨不得掐死她。
他不是傻子,他当然感觉的到,她是刻意推远他,否则,他刚刚亲她,她为何不反抗?
“林纾,你早晚气死我。”
看着男人猩红的眼睛底下深深地伤痛,林纾的心脏一时痛的喘不过来气。
“我好端端的一个人,是你非要闯入我的生活,你闯进来了,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我废了多大的功夫想忘记你,我做不到,林纾,除非让我死,否则……”
林纾这才看出男人的不对劲,他嘴角那诡谲的笑,她连忙上前,“阿桉你……”
男人摘下眼镜,捂着双眼,蓦的笑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吗?”
“这就是我得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