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口中喊着“保家卫国”,在镇长等乡绅的恭维下,昂首挺胸的带着自己师妹小月离开。
今日开始,阿星便不再是个普通的小道士。
风水先生,算卦摆摊,开坛做法,起名姻缘等等,这确实是赚钱的行业。
在这个年代,做这行不是有本事就行,更看外表,信奉胡子越长(g)本事越长(zhang)。
就是在百年之后的21世纪,年龄大的骗子,更能轻而易举冒充太极宗师。
想阿星这种小道士,想要混出名头来,至少也要四十岁之后,头发白了才行。
纵然是其师父九叔,有真本事,更有一代宗师的气势,可赚的也不多。
搭上了军阀列车的阿星,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还是缺鬼用”
庄颂生又想起了潮州鬼,虽说那鬼天生反骨,但鬼类缥缈无踪,用起来还是很趁手的。
经过这次,庄颂生可以肯定阿星聪明,很聪明,对方于自己有求,至于求的是什么还得仔细调查。
也就在同一天,
四目道长心神不宁,但是为了生意,还是得准备赶尸上路。
“那不是千鹤的队伍吗?”四目道长慢慢靠近,发现地上有大战后的痕迹。
“叮铃!”
招魂铃一甩,控制行尸队伍停下。
四目压低了腰小跑着往前冲,小跑到前头,看见了满地尸体,其中就包括已经断腿的师弟千鹤。
每一具尸体都干瘪着,被吸光了鲜血。
更奇怪的是这些尸体都没有变成僵尸,也许是因为暴晒,尸体体内的尸气全都没了?
四目想到了更令他惊恐的一件事:“那个王爷真的变成了僵尸?”
周围不见金棺。
但是一具干瘪的尸体还是引起了四目的注意,看蟒袍,应该是王爷,但是其身上半分尸气也未存留,只是口中两颗尸牙狰狞刺出。
僵尸王爷也死在这儿,而且一身尸气同样消失。
这件事上下都透露着不简单!
让四目去查,他也没有头绪,只知道自己师弟算是糟了劫难,勤学苦练最后都化作云烟消散。
“师弟啊,唉!”
四目抱起千鹤道长的尸体:“我先把你埋了吧,正好这一趟送客户,最后会去任家镇,如果能碰到师兄,就找他商量商量。”
“这世道,真的乱啊。”
酒泉镇,
教堂内,
庄颂生随手翻看着教堂内积灰的圣经,他虽然没有信仰,但心中还是不免猜测,这世界既然存在华光祖师,那么玉皇大帝,天兵天将,甚至是西方的上帝是否也存在?
地球不大,塞下来的神可不少。
“报告!”
庄颂生转头往门口看。
已经换上一身军装的阿星,正笔直站着,右手敬礼。
“很好,很有精神!”庄颂生点头,满意说道:“阿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兵,我教给你一件任务,调查周遭的鬼物!”
“鬼?”阿星脸一皱,这任务和他想象的不同。
阿星本认为自己是当地人,应该分给他一个带人巡逻,耀武扬威的任务。
也叫别人看一看自己的威风,怎么当了兵还是和鬼有关?
庄颂生见其疑惑,语重心长道:“弟兄们要在这座镇子上停留好一阵子,而且如果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扰了,乱了军心,队伍还怎么带?你有能耐,这个任务非你莫属啊,阿星!”
“是,副官,我马上就回去搜集消息!”
“很好,去吧”
阿星小跑着离开,庄颂生又坐回椅子上,不过没再打开圣经。
九叔的徒弟都有个通病,眼高手低没本事,要说九叔周围每次遇上的那些灾祸,有百分之八十就是这群徒弟搞出来的。
名师即便教不出高徒,但徒弟也绝不可能是什么也不懂的蠢货,多少还是有些能耐的。
懂一点,没本事,还爱惹鬼闯祸,对庄颂生来说简直就是宝啊!
不过这里指的是惹鬼,如果惹来九叔或者其他得道高人,那还是算了吧。
“也该赶紧想个办法,解决了铜甲尸才行!”庄颂生抓着妖刀血蝠丸,披上大衣走出教堂。
铜甲尸一日不除,他心中担忧也就一日不减,况且晋升毛僵,都要指望铜甲尸了。
教堂后院停放了两口棺材,
一口金棺,里面放着铜甲尸。
另一口是普通管材,里面是睡僵尸。
睡僵尸仍旧一动不动,喜欢睡觉,僵尸这个身份实在太适合它了,如果挖坑埋了,睡僵尸估计能睡到地球毁灭。
这僵尸脾气很好,而且久睡不醒,也是庄颂生一直没丢了他的原因,要说力量比拼上,庄颂生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力气比睡僵尸要大。
至于金棺中的铜甲尸战斗力那便更强了,睡僵尸是打不过对方的。
金棺中的西双版纳铜甲尸虽然醒着,但是被弹了墨斗线的金棺封住,也动弹不得。
在发现庄颂生过来后,铜甲尸更是疯狂的抖动,但是它被困住,又挣脱不得,只能用僵尸话不停嘶吼。
庄颂生无视了铜甲尸,在确定量具棺材都没有问题后,转身离开。
前脚庄颂生离开,后脚一个身影躲藏着,悄悄摸了过来。
来人是道姑白柔柔,她看着金棺,眼中发光:
“西双版纳铜甲尸,还有师兄的睡僵尸……”
“他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留着这两只僵尸,难道他准备自己制服这两只僵尸,自己做野僵尸王?”
白柔柔搞不懂僵尸副官的想法,不过不妨碍她完成自己此次的目标,解决掉铜甲尸。
她不知僵尸副官为何要在这里停留,可这也是她的机会,解决掉铜甲尸的机会!
军队的大兵们,终于彻底歇下来,此时每个人手里头都有些闲钱,在酒泉镇里玩的好不热闹,倒也促进了整个酒泉镇的经济消费,让不少店家赚了一笔。
比起小商家,大兵们的高兴快乐,整个酒泉镇的富商乡绅们则内心惶惶不安,干巴巴的看着教堂方向,度过了一整天。
军队留在镇上,却没有任何不妥的动作,似乎真的打算在这里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