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赛想了想,道:“你也前去一躺,至少给他说明一下,免得双方一言不合动手手来,然而沿途也安排人适当的追击!骑我的马前去。”
何才点点头,接过侍卫前来的马匹,翻身上了马,朝赵远追去。
何才也明白巴伦赛的意思,若是他安全的返回的话,定然会引起国师等人怀疑,既然是安心帮助他,当然得不能留下任何的纰漏才行。
赵远离开没多久,隐隐约约听到背后好像有人叫自己,便停了下来,待此人走近之后一看,发现是何才,待他走近之后,这才问道:“何先生匆匆忙忙赶来为何?”
何才拉住了缰绳,和赵远并肩,道:“少侠不用误会,何某人并没有其他意思,也就来送少侠一程!”
赵远拱手道:“那谢过何先生,只不过先生为何不回中原,反而甘愿在这塞外之地替蒙古人卖命!”
何才沉默片刻,道:“不瞒少侠说,何某人正是差点死在中原,最后被蒙古人所救,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所以何某干脆也就留在在这塞外大草原,远离中原的那些恩恩怨怨!”
赵远道:“武林也便是如此,何先生能远离武林,来到这塞外之地,现在看来也是先生的福气。”
何才感慨道:“的确如此,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起先何某人还以为天下也只有自己如此倒霉了,现在想来,何某人却也是如此的幸运,若不是经历生死,现在怎么可能如此的豁达。”
赵远微微点头,也同意他这种想法,旋即问道:“何先生前来,可不仅仅是为了和杨某人说这些的吧?”
何才哈哈笑道:“当然不是,我前来实际上就是为了告诉杨少侠,巴伦赛将军会继续派人追击你们,也会派人沿路堵截,只不过对他们下了命令,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也请杨少侠和那位姑娘动手的时候手下留情,切勿伤他们的性命!”
“围追堵截?”
“切勿伤他们性命?”
赵远品味着何才话中的意思,旋即惊讶道:“何先生的意思是?”
何才道:“正如你所想的那样。”
赵远明白了何才的意思,故意制造出危险,然后让自己和苍无霜带着国师等人在危险之中脱困,就是为了让国师更加信任自己两人。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心里细细的回味了一下自己的一言一行,其中并没有透露出任何的原因,难道是他们凭空猜测出来的?
如此的话,这些人是不是也太厉害了一点?
不过转眼一想,这土默特族和兀良哈本来就是水火不容,彼此就在草原上争霸,都想一统草原,而且这土默特族好像还是黄金家族的后裔,按照明朝来说就是正统。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许土默特族也是如此认为。
自己若能把兀良哈族搅个天翻地覆,那么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赵远一拱手,道:“告辞!”
何才连忙阻止道:“杨少侠,切不可着急,何某想问杨少侠,你可知道你所要去的地方在何处?”
赵远不由的一愣,自己仅仅知道所去的地方叫红罗山,可具体怎么走自己还真不知道。
何才见此心里也就了然,道:“那位姑娘几人距和少侠分别已经快大半个时辰,这大半个时辰的话以马匹的速度足足可以跑出几十里有余,少侠现在贸然追去,恐怕难以追上!这草原之中不如中原,哪怕有点点差池,最后只能越走越远。”
赵远心里那么一想的确如此,若是在中原地区,或许还能猜测一下他们下一个目的会去什么城市,可自己对于这草原一无所知,这贸然追去,还真会如何才所言,彼此越走越远。
“那不知道先生有何办法?”
这个时候,赵远也不得不放下身段。
何才道:“红罗山还是比较好找,你若直接去红罗山的话问题倒是不大,可若想直接找到她们的话却不容易,所以你这这个带上!”
说着,递了过来一个铜牌,铜牌的材质看上去看上去非常的普通,但上面却用镂空的办法雕刻着一直奔跑的狼。
何才接着道:“有了这面令牌,你单独行动的时候只要在土默特族的部落范围那定然畅通无阻,没人会阻拦你,可若有那二位在场,你还得小心一些,切不可被他们所看见,另外你若想去红罗山,还是最好得雇一个向导才行,不然的话你可会在这里草原之中迷路,而且对于一个陌生人而言,即便你武功在高强,也有可能活活的饿死。”
赵远点点头,道:“谢过何先生的指点。”
有人愿意帮个忙,自己何必拒绝,至于其他的,也就不用在多说。
告别之后,赵远再次朝着苍无霜等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茫茫的草原之上,要找寻三人是何其之难?赵远又不是一条狗,那可没办法嗅着几人的气味前行,所以朝着苍无霜等人离开的方向跑了一段之后才发现有些茫然,这该怎么去?
这草原之上有没有路标,更加没丝毫道路可言,头上是蓝蓝的天,地上是青青草,放眼看去到处都是一样。
而且一旦跑错了方向,那便真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饶是赵远武功高强,此刻也有些头大了。
直到天黑,赵远也没看到任何苍无霜三人的影子,这一路上也看到了一些蒙古包,这些蒙古包大多数都是七八个以上的集聚在一起,应该是属于那些部落,自己不会他们的语言,也不好贸然上前询问。
天黑之后更加没办法行动,赵远也只有找了一处背风之处,拾取了一些干牛粪,点燃之后一方面可以取暖,另外一方面也可以抵御野兽,这草原之中野兽同样不少。
同样,对于草原而言,最好的燃料实际上也就是牛粪,虽说这烧着之后的气味的确有那么一些不好闻。
昨晚这一切,赵远也就躺在了草地上,头顶是纯净的天空,几乎没有什么云彩,自己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天空那些闪烁的星辰,身子还能辨别出一些星座来。
晚上的草原的风也带着丝丝寒意,同样,风中居然隐隐约约还传来哦打斗声。
“难道是他们?”
赵远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在仔细听来,风中果然有打斗声,于是立刻一展身法,朝着声音的来远之地狂而去。
随着靠近,声音越来越大,当翻过一个矮小的山脊之后,夜色之中,几条人影此刻正纠缠在一起,是好几人在夹攻一人,这人看身形也隐隐约约是个女子。
不过赵远也看出来了,此女子并不是苍无霜,苍无霜可是不用剑的,或者说至少自己从来没见过她用剑,而眼前的这个女子手里拿着的兵器却是剑。
赵远顿时有些失望,别人的事情也不想过问,正打算转身就走,可突然间,原本围攻女子的几人突然分出两人,朝着自己直奔而来。
赵远有些不解他们到底什么用意,于是并没有离开,于是也就在哪里等着,不料这两人一过来之后,二话不说,提剑就朝自己刺来!
“二位,你们这是干什么?”
“少装蒜,立刻把东西交出来了,否者的话对你不客气!”
其中一人怒气冲冲说道。
赵远连忙躲开两人的剑,道:“什么东西?两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没什么误会的!”
另外一人大声道,看得出来,现在两人现在就好像吃了火药了一样,赵远感觉自己顷刻间就好像变成了他们的杀父仇人一样,而且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拿了他们什么,也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判断的。
而且他们下手可一点都不留情,那件事可是招招都要至自己与死地一般。
自己此刻苍无霜没丝毫头绪可言,现在突然居然遇上了这一档子事情,饶是赵远脾气再好,此刻也是火冒三丈,怒道:“两位,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请二位住手!”
对方可没一点住手的意思,一招比一招凌厉。
实际上,两人此刻也非常的吃惊,他们两人已经竭尽全力,几乎把看家的本领都拿出来了,可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着。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是骑虎难下,只有硬撑着。
见两人还不住手,赵远也怒了,止水剑顷刻间出鞘。
两人就感觉眼前寒光一闪,叮叮两声脆响,手里顿觉一轻。
两人急忙后退,朝自己剑一看,赫然发现自己两人的剑几乎在同时已经被斩断。
一剑斩断了这两人的剑之后,赵远的止水剑顺势回剑鞘,动作之快,又是黑夜之中,两人根本就没办法看清楚,就感觉眼前寒光一闪。
两人看着自己手里的断剑,此刻似乎也冷静下来一些,其中一人沉声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帮那妖女?”
赵远顿觉有些无语,明明是这两人莫名其妙的先攻击自己,现在居然成了自己帮人,当下冷笑道:“二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自始至终,鄙人都没说和那人有什么关系,倒是你们,上来一言不发就对我刀剑相向,鄙人也不过只路过此处而已!”
“路过?”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对于赵远的话还是有些怀疑,要知道这茫茫大草原,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
此刻,突然间,两人背后传来了一声惨叫,两人回头一看,只见己方一人此刻踉踉跄跄的后退,显然胸口中招。
“师兄,别相信他的花言巧语!拿下再说!”
其中一人说道,也不管手里已经是一把断剑,再次朝赵远刺来,另外一人见此,也不在多想,也跟着刺了过来。
赵远顿觉有些无语,怎么觉得有些练武之人简直就好像一个书呆子一样,根本就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而更是火烧浇油的是,那边因为缺少了人手,女子压力顿减,重伤一人之后已经突破了包围圈,朝着这边奔来,还不忘大声说了一句:“东西已经到手,走啦!”
如此一来,还真是黄泥巴落在裤裆里面,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两人见此,招式也更加凌厉,即便手中的剑已经是一把断剑,然而此刻他们仿佛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心中有剑,即便手里是把断剑,那也是完整的剑。
“罢了!”
赵远心里一叹息,身子猛的朝后一退,然后直接奔向了那个女子,在靠近的时候手一伸,拈花指一出手,顷刻间点了女的几个穴道,然后一把扛起了她,便朝远处奔去。
赵远的轻功岂是这些人能比得上的,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一群人此刻也集聚过来,有人惊讶道:“这到底是什么人,功夫如此了得!”
另外一人道:“定然是那妖女的姘头,不然的话以她的本事,怎么胆敢盗本门至宝,立刻派人给门派传消息,就说妖女的帮手出现,要他们立刻帮忙,我们接着追!”
这边,赵远扛着已经被点了穴的女子奔出了好远之后,这才停了下来,把她朝地上一放,伸手解开了她的哑穴。
哑穴一解开,女子立刻怒道:“你胆子真大,居然敢点我的穴,还不快给本姑娘解开!”
赵远朝她旁边一坐,竖起了两根手指头,道:“两个问题,你如实回答,鄙人就替你解开穴道”
女子道:“本姑娘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放开我!”
赵远道:“不回答是吧,可以啊,那么有两个办法,第一,我把你送回去,想必他们非常乐意接受一个被封了穴道的你,然后我也好洗脱嫌疑!第二,就是把你拔光了衣服,让大爷我好好享受享受,反正他们把我当成你一伙的,我没理由鱼没吃到还弄了一身腥!”
女子脸色唰的一变,道:“你……你敢!”
这话中明显就显得有些的底气不足!
赵远笑道:“不敢?为什么不敢?这地方多好?天为被,地为床!最主要的是周围没有人,随便你怎么叫,也不可能有人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