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涧:“好,你放心的去吧,这里交给我。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就在这两天。”棠柒下了床,拿起放在床头的素锦白衣套上:“对了,今早的圣旨,萧王接了吗?”
提到这个,徐涧来了精神:“你猜猜,萧王接了没接?”
棠柒走到梳妆台前:“别卖关子,快说。”
徐涧看着棠柒慢慢的擦拭着脸,看着她的脸由惨白变得白皙细腻光滑红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这脸果然是画的,你果然是装的。画的可真难看。”
棠柒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快说。”
徐涧双手环胸,一脸感叹:“萧王是什么样的人,行事果决,手段狠辣,为人神秘,这样的人,会同意这么一个赐婚吗?”
棠柒觉得有些意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所以,萧王抗旨了?”
徐涧点了点头:“对呀,皇上一气之下,将他关进了刑部大牢,还收回了他手中的兵权。”
“皇上还收回了兵权?”棠柒更加意外了,“皇上这是想做什么?”
徐涧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闻萧王与皇上关系不是很好,现在看来,确实不太好。”
要不是知道皇上对萧王的态度,知道皇上过去的三年里,如何念叨着萧王,她可能也真的会认为皇上与萧王兄弟不睦,可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这两人究竟想干什么?
或者说,是皇上想做什么?
棠柒想不明白,她决定今晚去趟刑部大牢。
徐涧转了话头:“今天天香斋的那个神秘大厨人称方膳神,要来掌勺。”
“那个做菜比宫中御用厨师还要好吃的挂牌大厨?”棠柒心动了。
徐涧挑了挑眉,一脸笑意:“正是。”
棠柒一脸的兴奋:“那还等什么,走走走,再不去就吃不到了。”
徐涧无奈的扶了扶额,每次一提吃的和美酒,她那股清冽的气质就荡然无存。
“急什么?”徐涧无奈的跟上她。
棠柒加快步伐:“那个大厨只做当天的前10份,再不去就吃不到了!”
徐涧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泼了一盆冷水:“你忘了你现在受伤了,应该在府中养伤。”
棠柒的脚步顿住了,空气瞬间安静了,她有些艰难的转身:“我能不养伤了吗?”
“那你不去北域了?”徐涧继续泼冷水,“地图也不要了?”
棠柒有些挫败:“那你为什么要告诉天香斋那个神秘大厨来了?”
“唔,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徐涧一脸无辜。
棠柒磨了磨牙,瞪了徐涧一眼,沉默半响后,突然走回房间,一阵翻箱倒柜后,再出来,已是另一个人了。
她携着一身清冽的气质,哼着小调,目不斜视的从徐涧面前走过,徒留徐涧一人,风中凌乱。
棠柒走了一半,发现身后没人跟上,忍不住回过头,催促道:“还去不去了?”
徐涧反应过来,快步跟上,赞叹道:“你这易容术,厉害啊,连我都差点糊弄过去。”
棠柒没理他,两人一路快步走到天香斋,此时还有两个时辰才到午时,门口却已经人满为患了。
徐涧有些绝望:“今天怕是吃不到了……”
棠柒望着门口长长的队,缓缓的叹了口气,还是来迟了……
“徐涧!”棠柒突然喊道:“你有后门吗?”
徐涧疑惑的看向她:“后门?”
“就是这天香斋你有人吗?让我们享受优待。”棠柒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徐涧摇了摇头:“天香斋又不是我开的。”
棠柒一脸失望:“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你何用。”
徐涧:“……”
“徐公子?”不远处一人喊道。
两人齐齐看去,是林慕白。
“林公子,好巧好巧!”徐涧走上前打招呼。
“这位是?”林慕白指着徐涧身边面无表情的这位,笑的一脸邪肆。
徐涧一时间想不出来措辞:“这位……这位是谁不重要……”
林慕白挑了挑眉:“嗯?怎么会不重要,既是徐公子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棠柒默默翻了个白眼,自我介绍道:“林公子,在下慕雪,江湖侠士。”
林慕白眨了眨眼睛,眼神一片澄澈:“原来是江湖中人,我说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也是慕名而来?”徐涧指了指天香斋。
“是啊。”林慕白点了点头,“他可是好久都没出现过了。”
徐涧一脸惋惜:“人这么多,今天怕是吃不到了。”
“哈哈。”林慕白突然大笑起来,少年干净略带磁性的嗓音,令人听着格外舒服。
“笑什么?”徐涧不解。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预定?”林慕白笑的邪肆,露出下面一排大白牙,“走吧,一起。”
“还是林公子机智……”徐涧夸道,却收到了来自棠柒的嫌弃的眼神。
他尴尬地笑了笑。
三人来到楼上的天字号包间,将外面的喧嚣隔绝。
林慕白点了一大桌的菜,三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萧王这下进了刑部大牢,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徐涧问向林慕白。
林慕白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
棠柒在旁一边埋头吃着,一边垂着眸思索。
徐涧“那你打算怎么办?”
林慕白:“这是抗旨,我能怎么办,还得看皇上怎么想的。”
“也是。”徐涧赞同。
棠柒翻了个白眼,斜了一眼徐涧,仿佛在说,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徐涧无语,不再说话,低下头默默吃着菜。
饭桌上一阵寂静,只剩下吃菜的声音。
“你们俩怎么认识的?”林慕白突然抬头问道。
徐涧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
棠柒淡淡说道:“打架认识的。”
徐涧看了棠柒一眼,好像还真是,他俩小时候就是因为打架认识的。
他小时候调皮,看她总是一个人玩,长得粉雕玉琢的一小团,甚是可爱,便想着和她一起玩,可她总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身边嬉笑打闹的小朋友,从不参与,成熟的像个小大人,便想方设法的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