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兄快回来了,小妹你指定乐开花了吧!”景亦昊冲着景珺遥暧昧的笑了笑。
年前的时候,景亦昊便已经大婚了,娶妻了的他自然懂得一些男女之间的暧昧,对于夜未央这个每月都很殷勤来信的准妹夫,他还是很是看好的。
前一段时间在给景帝批阅奏折的时候,瞧见了忠义侯上奏的那道折子后,他便找了景亦祥商量对策。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告诉景珺遥这个姑娘家的。
“废话,小妹虽然嘴上说着不想嫁人,这么多年怕就是等着师兄回京呢!”
景亦祥听了景亦昊的话,也跟着调侃着。
毕竟这十多年,每每收到夜未央的信件,不是让他帮忙照顾景珺遥,就是让他捎东西,更何况每次的帮忙,他都会收到相应的报酬,古籍残谱什么的,在夜未央眼中,都是小菜一碟。
不过他也是有主动回报的,偶尔帮他偷画一两张景珺遥的画像,给夜未央捎到边城去。
而景珺遥都及笄了,却是没有半点急着嫁人的意思,且不说满朝文武都催着呢,就连他母妃也是时常念叨着。
奈何父皇和景珺遥本人,却是半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父皇为何不着急,这倒是很好理解的,毕竟自家的宝贝闺女,怎舍得嫁到旁人家里去,就说他这做兄长的,亦是舍不得的。
可景珺遥自己如何想,着实让景亦祥是半点也猜不透。说她是在等师兄吧,其实景亦祥也是没底的,毕竟这么多年,他们都只是瞧着夜未央献殷勤,却从未见过景珺遥有所回应。
这到底是不是在等着夜未央,说实在的,他们也看不明白。
“嗯!”
良久之后,景珺遥低声的轻语,让本不抱任何希望的两人,惊讶不已。
双双盯着手执白子的景珺遥,双眼中充满了震惊之色。
“刚刚是皇妹在说话?”
景亦昊和景亦祥的眼神交汇到一起,无声的询问着对方。
“你没听清楚吗?你不是离她最近吗?”
景亦祥瞪着双眼,挑着眉无声的责问着景亦昊。
“我...我这不是方才在思考着如何落子的吗?注意力自然都在棋盘之上!哪顾得上其他。”
得了,这下两人都不确定了,均是在心中懊悔不已。
而此时的景珺遥,自然是注意到两位兄长,你来我往的暗流涌动,不过他的专注力却不在他们身上,而是手执白子,双目紧盯着棋盘,似在深思着什么。
那夜的一切,犹在脑海中不断呈现,耳边尽是她那一声声的“遥遥”。
不过才过数月,景珺遥却觉得已是万年,在不见夜未央的日子里,他只能靠着她曾给他捎过来的自画像,一解相思之苦。
怡然阁内的所有情报者,均已被她安排着,密切关注夜未央等一行人的行径轨迹,今早收到的消息,夜未央似乎脱离了大部队,暗中先行归京了,而到达时间,便是今日傍晚。
而夜未央进京后的落脚地,必然是着悠然居的。
所以,这也是为何今日景珺遥要约上两位皇兄出宫的原因。
“我确实是在等着阿央!”景珺遥再一次,确定的,肯定的说道。
一语双关,景珺遥其实想说的是,无论是此前,还是此时,她都是在等着夜未央的。
“呃...小妹...咳咳咳,女孩子家家的,要矜持...”
显然,景珺遥这么直白的话语,将景亦昊吓得够呛。
再看另一边做着的景亦祥,直接将手里的书给吓掉了。
“对!对啊小妹,咱们是女孩子,自然是要保持矜持的!就算师兄他回来了,也得让他主动求娶不是!”
景亦祥也赶忙附和着,言下之意就是让景珺遥不要着急,这师兄啊,正在赶回来提亲的路上。
至于为何景亦祥如此笃定夜未央一定会求娶,自然是收到了某些人的信件了的。
其实早在几年之前,夜未央便是一有好东西就让悠然居给收起来,不仅如此,还时常来信给景亦祥,让他多多搜罗些宝贝,说是要给景珺遥攒聘礼的。
那大手笔,景亦祥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这次夜未央被召集进京,自然是会趁机向景帝求亲的。
“可是,皇兄可别忘了,父皇这次下旨招师父和师兄他们进京,似乎大有夺兵权之意啊!”
景珺遥纵观棋局,寻了一处漏洞,将白字落下。
“小妹瞎担心什么,父皇与师父是何关系,咱们还不清楚吗?外头的人瞎说也就罢了,你怎么还信了!”
这夺兵权,景珺遥自然是不信的,毕竟前几辈子,这夜家军可是在夜城手里握的稳稳当当,甚至在夜城战死沙场后,还由夜未央给顶上了主帅的位置。
等等,景珺遥心中一颤,夜城战死沙场是哪一战役来着?似乎便是在江南水患和蜀中大旱爆发之后的难民起义。
如今他早早的准备了米粮,应该不会再因为水患而引起难民起义了吧。
更何况,前几世中,在江南水患期间,父皇可并没有将夜城等人招回京城啊!
景珺遥心中安慰着自己,但却有些没底,毕竟如今已是一个多月过去了,留在旱城交易的水生那便,却没有传来半点消息。
总有一众不祥的预感,萦绕在景珺遥的心头。
“定然是父皇年纪大了,而师父也十多年没回京了,父皇想的紧,这才招了他们回京的吧。”
景亦祥猜测着,毕竟从他母妃口中得知,夜城与景帝可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有着同穿一条裤子的情谊在。
“啊,对了,跟着师父他们队伍一同回京的,还有蜀国的太子呢!”
景亦昊突然想到,昨日在上书房的时候,听景帝与德公公小声议论的消息。
“也不知这蜀国太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访有何目的。”
江南水患的消息景亦昊也是知晓的,如今已有折子上奏了。
“听闻蜀国内患已被这太子一一平定了,此次前来,恐怕是为了进贡之事吧!”景珺遥猜测到。
毕竟之前蜀国内患,这太子上位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臣服景国,许诺年年上贡,以保他蜀国边境的安定,好让他腾出手来平定内患。
如今内患已除,自然是不愿再上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