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洵望着薛洪半是无奈,半是伤感的眸子,瞬间就理解了他的心思,不由眼睛一酸。
老爹这是纯粹以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的角度出发在看待这件事,无关乎任何的权势富贵,朋友情谊。
他可以为昭王府两肋插刀,尽力周全,但却不愿意自己陷进这一潭浑水中。
即使在这个时候与昭王府合离,等到一切都风平浪静,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会背上趋利避害的骂名,他也在所不惜。
“老爹!”她喉咙有些发酸,转过书案,抱着薛洪的胳膊,轻轻的将头颅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样的老爹,怎么能不让她感动!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乖巧的靠着自己撒娇,薛洪满是褶皱的脸不由露出了笑容。
温柔的揉了揉女儿的秀发,他柔声道:“你觉得老爹的提议怎么样?如果你同意的话,老爹等下就去与昭王商议,今晚的宫宴你就不用去了。”
只要女儿同意,哪怕事后他向昭王负荆请罪呢!
其实萧祁湛那小子真心不错,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配他的乖宝也算是够格了,只是可惜他与昭王府处境尴尬。
薛沐洵望着薛洪半是无奈,半是伤感的眸子,瞬间就理解了他的心思,不由眼睛一酸。
老爹这是纯粹以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的角度出发在看待这件事,无关乎任何的权势富贵,朋友情谊。
他可以为昭王府两肋插刀,尽力周全,但却不愿意自己陷进这一潭浑水中。
即使在这个时候与昭王府合离,等到一切都风平浪静,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会背上趋利避害的骂名,他也在所不惜。
“老爹!”她喉咙有些发酸,转过书案,抱着薛洪的胳膊,轻轻的将头颅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样的老爹,怎么能不让她感动!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乖巧的靠着自己撒娇,薛洪满是褶皱的脸不由露出了笑容。
温柔的揉了揉女儿的秀发,他柔声道:“你觉得老爹的提议怎么样?如果你同意的话,老爹等下就去与昭王商议,今晚的宫宴你就不用去了。”
只要女儿同意,哪怕事后他向昭王负荆请罪呢!
其实萧祁湛那小子真心不错,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配他的乖宝也算是够格了,只是可惜他与昭王府处境尴尬。
薛沐洵靠着薛洪,垂眸想了想,才轻轻摇头,“老爹,我觉得这样不妥。”
薛洪眉头皱了起来,“难道你对萧祁湛那小子”
他以为女儿喜欢上了萧祁湛,不舍得合离,心里不由沉了沉。
薛沐洵抬起头来,目光明亮:“老爹,你先听我说。”
薛洪这才勉强压住自己的心火,等着女儿给自己解释。
“先不说别的,我们俩是陛下金口玉言赐的婚,若想合离,便等同于是让陛下推翻他之前的圣旨,这一点谈何容易?”
“再者,我知道老爹在顾虑什么,可老爹担忧的事情,就算是我与萧祁湛合离,也不见得就能避免。”
薛洪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你真的知道老爹在担忧什么?
薛沐洵点头:“老爹,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和萧祁湛一成亲,您就借口出去游历,不就是为了降低那位的猜忌吗?”
薛洪眼底闪过明显的惊讶之色,显然没想到小女儿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薛沐洵接着道:“可见您心里也清楚那位是怎么样的人,所以即便没有我和萧祁湛的亲事,那位早晚也是要猜忌您的。”
“况且,我已经嫁给了萧祁湛,这是事实,当初虽说是意外成亲,可只怕在那位的心里,会觉得这是昭王府事先和我们家商议好的。”
薛洪默然,显然十分认同薛沐洵的话。
“他心里已经如此认定了,就算是我和萧祁湛合离了,他便会改变府您的猜忌吗?”
薛洪哑口无言。
“并不会,老爹,您心里也清楚的,不是吗?”薛沐洵低声道。
“您最担心的,无非就是怕形势不利,万一他对昭王府赶尽杀绝,我的身份会无比尴尬吗?”
薛洪身子震了下,看向薛沐洵的目光更加震惊。
他显然没有想到薛沐洵说中了他心底深处的隐忧。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有薛家拼死相互,恐怕最多也只能留薛沐洵一条性命。
曾为“罪臣”之妇,她这辈子就完了。
“可是老爹,这是最坏的情形,一旦到了这种情形,我们薛家只怕很快就会步入昭王府的后尘。”
“不管是因为我们和昭王府的关系,还是因为我问薛家累累的军功,没有了昭王府,薛家绝对会是下一个活靶。”
“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您能不能保全我,就算是保全了我,老爹,您觉得“罪臣之女”与“罪臣之妇”有何区别吗?”
薛洪神色大变,眼底除了震惊,很多的是惊讶。
他捧在手心,如珠如宝疼爱长大的小六,在不知不觉间竟然长大了,看待事物也有了自己独特的见解。
薛洪一时又是心酸又是欣慰,种种情绪交织在心底,一时让他觉得内心似乎有种强烈的感情,就要立刻冲破胸腔,喧嚣而来。
他默然许久,最后忽然反应过来,眯着眼看向薛沐洵:“所以,你知道昭王府面临的是什么形势?”
薛沐洵:“”
老爹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歪楼?
“呃那个事实上呢,老爹,那个郑文昌呢,是我和我四师兄将他抓住的。”薛沐洵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笑呵呵的看着薛洪。
“不过这个并不重要,等有时间了,我慢慢讲给您听。”
薛洪嗯了一声,并没有执意追问。
他还一直沉浸在女儿长大了的失落与震撼中,他一直认为自己保护的很好的女儿,原来在背地里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事,很多事甚至比他这个人老头子看得都明白。
“老爹,您看,不管我与萧祁湛合不合离,其实结果也并没有相差到哪里去。”
“所以,与其浪费时间想办法让我与萧祁湛合离,不如多想想怎么避免最坏的结果产生,对不对?”薛沐洵望着薛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