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什么不能说见过她？

等到凤九卿醒来已经又是一天后了。

等他记起都发生了什么之后，耳根有些红，唇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风七。”

“属下在。”

“阿初在做什么？”

风七被问住了。自从主子上次说不用盯着黎少傅之后，他们就没在派人跟着了，自然也不清楚这些。

许是看出风七的为难，凤九卿极为好脾气的摆了摆手。

“算了，还是本宫亲自去找‘他’吧。”

而黎初，正在学堂划着水。

整个人蔫了吧唧的，斜靠在栏杆上听着这些混不吝的纨绔子弟不三不四的读书声，更烦了。

周身不好惹的气息更盛，让学堂的学生们都心惊胆战的。

生怕这位祖宗气不顺要揍人。

而在一众人避之不及的形势下，一个软乎乎的小团子屁颠屁颠地凑到黎初跟前。

大咧咧地笑着。

“先生，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啊？”

软软的小奶音让黎初心绪稍稍平静。

看向凤沅所指之处，“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对上小娃娃水汪汪的大眼睛黎初笑了。

“小家伙这是祝福先生早日遇得心上人，把‘她’娶回家吗？”

小娃娃脸颊绯红。

“先生终于笑了，阿沅看先生不开心所以想让这首祝福诗的欢欣热烈挤走先生所有的不开心。”

说得天真无邪，不过黎初还真就吃这一套。

亲昵的刮了刮小家伙的鼻梁，轻声笑道，“好了啦，先生现在开心了。”

“嘻嘻。”

其实黎初就是搞不清楚自己对凤九卿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对他，似乎总是格外纵容，还会下意识地去宠他、护他，还会被他的美色所迷，而且一点儿也不讨厌与他的亲密接触。

她想或许在那段缺失的记忆中，他们有可能是恋人的关系，否则这一切根本就解释不通，可是她本身又是个没有情的，很矛盾，导致她现在脑子一团乱，很烦，心情很糟糕。

下意识地拨弄着腕间的珠串。

“先生？”

“嗯？”

“您又走神了。”

“是啊。”

“先生是有什么心事吗？”

凤沅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问着黎初。

看着他这萌萌的样子，黎初捏了捏他婴儿肥的脸颊。

“你个小家伙。”

“先生，阿沅都五岁了，不小了。”

“是是是，阿沅是个小大人了。”

逗弄了会儿凤沅，黎初心情好了些。

或许是她执拗了，想复杂了，她烦什么？男女之情而已，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或许她也不是天生无情，只是学不会而已。

随心走，随性而为，毕竟也不讨厌嘛！试试，也无妨？

呼。

长舒一口气。

“走，先生带你去上实践课去！”

“啊？”

——

一大一小在热闹的大街上闲逛，小的身上挂着各种稀罕的小物件，手里拿着一串鲜艳的糖葫芦，鼓着圆圆的腮帮子，可爱极了。大的一身白衣，光风霁月的，一副白玉材质的面具半遮着脸庞，更显神秘，就是怀中抱着的一袋又一袋的零嘴将这谪仙般的气质生生打散了。

“先生，这就是实践课吗？”

小孩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嘴角残留着糖渍，尽显呆萌。

“是啊，带你亲身体验一下花钱的乐趣，怎么样，开心不？”

“开心！”凤沅猛点头，手中的糖葫芦差点戳到鼻子。

“噗嗤。”

这小家伙。

远处一阵喧闹，一群人围在一起，隐约还有哭泣声以及咒骂声。

黎初皱眉，本不想理会，谁料小家伙拉着她的衣袖，软乎乎的说，“先生，好像有人有麻烦了，我们去看看吧。”

凤沅听到有人在哭，很伤心的哭，他想帮帮她。

看着小家伙渴望的小眼神，叹了口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