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怎么会知道自己会下棋?
平姐没有见过她下棋,即使知道也不会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说。
而丁永强似乎极不喜欢她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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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住进他别墅那阵子,只要见她低着头抱着手机在下棋,就一副鄙夷的神色。
所以,不可能是他说出去的。
“你那一双眼睛呀,一直在盯着我的棋盘,看见淑平走得不对,你就又是皱眉又是担心的,你说你不会下棋我还真不信。”丁老爽朗一笑说。
原来如此,吓一跳,还以为丁老就派人调查了她呢。
“丁老,我只懂一点儿皮毛,水平还不如平姐呢。”她连连摆手,想推托。
“嗨,没事儿,就是陪我打发打发时间,不要紧张。”丁老轻松地说。
好吧,硬着头皮上了。
十几分钟,慕子念就将了丁老的军。
“胜负已经出来了,慕小姐赢了。”丁老把手中的棋子一放。
“丁老,对不起其实我是胡乱下的,瞎猫碰上”慕子念吓得脸色苍白。
“哎呀,孩子,你怕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这是你的真实水平,而且你一直在让我,否则更早就结束了。”
丁老边说边看着棋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慕子念看着淑平,俩人都低下了头。
“孩子啊,你这棋厉害啊,我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对我那些棋友说,我的一个小朋友破了这残局!”丁老高兴得像个小孩子。
“丁老这棋”慕子念似乎明白了丁老找他们下棋的意图。
只是破残局,跟其他无关。
不过,这些高人都是高深得令人难以琢磨,或许透过棋看人也不一定,还是得小心些。
“这棋我琢磨了许久都没能破解,被你一招就破了,永强这孩子行啊”丁老竖着大拇指。
言外之意是:永强这孩子行啊,找了个这么聪慧的妻子。
“丁老,东西送来了。”一名保镖进来,站在门口轻声汇报。
“好,你把东西拿进来。”丁老又严肃了起来。
保镖提着两大袋东西放在沙发边就出去了。
“孩子,你喜欢画画,我送这些画具给你,你看看合用不?”丁老指着那两大袋说。
“送给我的?”慕子念内心震惊。
还以为这些处在庙堂上的人都高高在上,可是眼前的这位丁老却是这么平易近人。
“对,我事先也不知道你,没有准备好见面礼,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正好你会画画,我就送你这些吧,希望你能用得上。”丁老和蔼可亲地说。
慕子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慕小姐快收下啊。”淑平在旁轻轻推了推她。
“哦哦”她才回过神来。
内心特别激动,丁老昨天接下了她父亲的事儿,今天又是下棋又是送画具。
这是否意味着父亲的案子没有什么问题?
或者是相反,有问题,丁老不好过问,但又怕她伤心,所以送画具弥补?
“谢谢丁老!”不管是哪种理由,她都应该诚恳地说声谢谢。
“这孩子,收下就好了。”丁老看了看窗外,转过身来说:“你们二人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慕子念赶紧点头,平姐也连声说好。
她们俩在山庄里玩了一整天,陪丁老吃过晚饭之后才上车回家。
这次丁老破例把她们送到停车场,目送着她们的车朝山庄的出口而去。
“丁老,慕小姐家的那事儿,有消息了,说是丁总之前请的律师该做的已经都做好了,本地的公检法部门我也都按您的指示去招呼过了,您看”
一名穿着白色衬衫的人走带丁老身边说。
“去过就行了,永强那边要怎么做我不管,永强是个有分寸的人,随他去做,过些天咱们就要离开这儿,最好在这期间这件案子能有个结果。”
丁老说完,朝自己住的庭院走去。
车上,慕子念看着淑平,惊讶地问:“平姐,昨天你根本就没有见过丁老,今天他怎么就知道你是谁?”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淑平满不在乎地说。
“可我觉得你们一定认识,丁老认识丁永强,你是丁永强这边的人,那么你也一定认识丁老咯?”慕子念觉得自己这个分析一定没错“聪明!你说对了,我的确跟丁老认识,也的确是因为大哥的关系。”淑平依旧漫不经心地说。
“那丁老和丁永强是不是也有什么关系?”子念又问。
“慕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多的问题?”淑平有些不悦。
“对,昨天就想问了,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我不能不问。”她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淑平无奈,转头看了她两秒,又回头看路:“其实,这些问题你可以留着去问我大哥,他知道答案。”
意思是,她也不知道答案。
“好吧”
问他就问他,谁怕谁?
她心里早就怀疑丁老和丁永强一定有什么关系,否则国土这么大,丁老为什么单单选择到丁永强的度假山庄来疗养?
而且,他们都姓丁。
还有丁老听到她是丁永强的妻子时,那目光特别的和蔼。
就像是长辈见到晚辈一样。
“慕小姐,那个什么孟思语住进了戴家这事儿,大哥不希望你插手去管,他不想惹麻烦。”淑平边开车边冷冷地说。
“惹麻烦?能给他带来什么麻烦?这是我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住海边呀?管得这么宽!”慕子念愤愤不平。
“我只是尽我的义务把事情告诉了你,听不听全看你自己。”淑平冷笑一声。
“好吧,谢谢平姐,我有分寸。”她悻悻地说。
车开进了别墅的大铁门,淑平在别墅门前停车,让慕子念先下。
子念下车朝客厅走去,里满黑乎乎的,没有开灯。
这在往常刘妈不是都开着灯等他们吗?今天刘妈去哪儿了?不在别墅里?
她抹黑去摸墙,想去找墙上的开关。
灯开了,客厅果然空无一人,她独自上楼。
楼上的走廊里倒是亮着几盏昏黄的走廊灯,她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门开着一条缝,里面有微弱的灯光。
推门进去,里面没人,但是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进贼了?
慕子念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顿时浑身哆嗦起来,脚步像被粘在地板上似的,动不了。
“咔”的一声轻响,浴室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浑身带着水气的人。
“啊!”慕子念只看了一眼就立即转身捂着眼睛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