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被迫住进丁永强的别墅。
但是,她和他之间是清白的。
只是最初在酒店里那稀里糊涂的两夜,她的清白被陌生的男人给夺了。
世上还有比她更悲催的遭遇吗?
“子念呐,你是个好孩子,阿姨也不相信你会那么做,思语也一直对我夸你呢,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戴阿姨摸着她的头发,慈祥地说。
啊?思语在戴家夸她?
子念顿时泄气了下来,要比心机,自己真是没有孟思语的深呐。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孟思语在戴家要说慕子念的坏话离间她和戴家母子的关系很容易。
只要稍微使点儿手段,就能导致戴家母子从此和慕子念决裂。
但是此刻,慕子念完全想不通,孟思语怎么会有这么好心,在戴家母子面前夸她假想的情敌慕子念呢?
她想不通孟思语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愿意费心去想。
眼下令她难过的是,自己一肚子要揭穿孟思语的话被堵着再也无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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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告诉戴阿姨,要防备孟思语,她是个怎样怎样的女人。
那么,戴阿姨一定会说,孟思语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一直维护你说你好话,而你却背着她说她坏话。
瞬间就会令戴阿姨对自己的好印象改观。
而且戴阿姨一定会心痛地说:子念,你这些年学坏了,你没有小时候那么单纯善良了。
这比拿刀扎慕子念的心还疼。
于是她把要说的话又重新咽进了肚子里。
“子念,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来,喝杯果汁。”
戴阿姨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端出一杯果汁放在她面前。
“哦谢谢阿姨!”子念回过神来,双手端起杯子。
“子念啊,你如果在外面没地儿住,就回家来住,和阿姨也有个伴儿,好吗?”戴阿姨像看自己女儿似的看着她。
“好的,阿姨。”她轻声回答。
慕子念明白她已经知道了自己住在丁永强家的事,也不再隐瞒。
“子念,你爸爸的事儿怎样了?”
“谢谢阿姨关心!我爸的事儿过阵子大概会有结果。”
慕子念现在只能这么含糊地回应,她也不知道丁老那边到底能帮到什么程度。
“哦,那就好,我让子思也在托关系找人,我想去看看你爸爸。”戴阿姨低头抹着眼泪说。
“阿姨,您这阵子不用去看了,目前还不让探望。”子念找了个理由。
因为还暂时不能让人知道,丁老和丁永强他们正在为爸爸的事努力。
“是吗?那我”戴阿姨的神情有些落寞。
“阿姨,我该走了,我一会儿还得去找我的同学蔡晴。”子念站起身。
她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丁永强要是先回了别墅,知道她偷跑出去会责怪刘妈。
她自己也不想看他那张阴沉下来的脸。
“哎哎子念,在这儿陪陪阿姨,晚上在家吃饭吧?”
戴阿姨见她匆忙跑到门口,立即起身去挽留。
“不了不了,阿姨,我约了蔡晴有急事儿,您进去吧,阿姨再见!”子念一边挥手一边跑向大门。
拉开大门跑出去,刚要拐进一条小路,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胳膊。
她吓一大跳,立即回过头来,满脸怒气准备质问拽住她的人。
“是你”
满脸的愤怒顿时化为惊愕。
“老婆,你去哪里了?”
一张笑得特别开心的脸快要贴到她的脑门儿上。
“你走开一点儿,这是大街上”她慌乱地把他推开。
“大街上怎么了?我们是有证的”他的嘴角浮起一抹轻佻的笑容。
她一呆,这笑容真是长得帅处处都占尽优势,连这么欠揍的笑容都特别好看。
但她没有心情欣赏他的笑脸,没好气地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朝他的别墅走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他大步跟了上来。
“什么问题?”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在生气,气自己没有办法向戴阿姨说清楚她和丁永强之间的关系。
明明是清白的,却解释不清楚。
“你刚才去哪儿了?”他又问,其实并没有指望她能回答。
丁永强看出她一脸委屈,他也知道她是到了戴家。
他回到家的时候,刘妈支吾着告诉他,慕小姐趁她不注意跑了,他就知道她一定是去了戴家。
于是就找来了,在戴家附近等她,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走。
“我去看望了戴阿姨”她低着头径直望前走。
他跟在她的身后,突然咧开嘴笑了。
他没有看错人,他的女人就应该这样,不需要撒谎,他也不会随意向她撒谎。
他不再问了,来戴家附近等她的时候,他已经让舒政去查了,戴子思不在家,在咖啡馆里。
这样他放心了,只要戴子思不在家,她去看望长辈是本份的,他不会生气。
回到家。
她刚走到楼梯口准备上楼梯,他一把抱起她就上楼。
她恼怒地冲他低吼:“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她不敢大声,平姐和刘妈都在楼下呢,被他们听见就尴尬了。
“我不!只要我在家,我不再让你自己走楼梯。”他霸道地说。
她每次上楼梯的样子太吓人了,不是蹦就是跑,万一不小心踩空一个楼梯他不敢想像。
“我是成年人,我不是小孩儿了!”她开始挣扎。
“乖,别动,不然咱们两个都滚下楼梯去就麻烦了。”他吓唬她。
她一听,果然闭嘴。
他没有像慕子念想像的那样把她抱回卧室,而是进了书房,把她放在椅子上。
“你找我有事儿?”她有些惊异。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说,你父亲的事快有眉目了,你不用担心。”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真的?只是有眉目是什么意思?”她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
就怕含糊的答案,她想要知道确切的结果。
“有眉目就是有希望了,你不必再担心了。”他明白她此时的心情。
但是他却不能说得太肯定的,在最终结果没有下来之前,一切都不能太肯定,世事难料。
他从来不在口头上许诺没有把握的事,但这事应该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只不过他现在还只能说这么多。
“那我爸爸他是会无罪释放?还是改判有期徒刑?”她颤抖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