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出来一下!”花易天拽了拽他。
“花,什么事儿你就在这儿说,淑平不是外人。”丁永强也要维护淑平的面子。
“平姐,你把大哥先借我一下,我有重要事儿对大哥说。”花易天明白他的意思,聪明地转向淑平。
“好好,你们快去吧,这儿有我呢。”淑平大方地表示。
丁永强被花易天拽到了监控中心。
“大哥,今天你让我坐在这儿值班,别让人来乱了咱们的场子,我发现了一个人,你来认认。”花易天把他摁在屏幕前坐下。
旁边的保安把画面调了调了,出现了酒店大堂的情景。
“这不是我吗?我和舒政从洗手间出来...诶?等等,倒回去!”丁永强盯着画面愣了愣。
画面被倒回去,重新播放一回。
一个女人站在男洗手间门前,丁永强和舒政从洗手间出来,那个女人立即背过身去,走到一个大柱子后面。
画面被花易天定格了,他指着屏幕中的女人说:“大哥,你仔细辨认一下,你认得她不?”
丁永强盯着视频中的女人,心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般,在微微颤抖。
“她是?念念吗?”他看着画面中的女人喃喃地问。
虽然那女人戴着一副大墨镜,但是那身材、那熟悉的动作,完全就是慕子念无疑呀。
“大哥,你也在怀疑了是不是?她是不是慕小姐?”花易天又问。
连他都一眼就看出那个女人很像慕子念,难道跟慕子念曾经日夜在一起的丁永强会认不出来吗?
“继续往下放!”丁永强指了指屏幕说。
于是画面继续播放,丁永强和舒政走后,那女人又走到洗手间门口,似乎朝里说了一句什么,里面冲出一个小孩儿。
“是他?”丁永强认出来了。
这不是在洗手间见到的那个小胖墩儿吗?
只见那个小家伙朝门口的女人扑了过去,然后一大一小俩人离开了酒店。
“再重新回去播放一遍!”丁永强的声音有些暗哑起来,心情异常激动。
“好。”保安再次重新播放。
到了那个女人牵着那个小胖墩走向酒店大门时,丁永强又喊:“停!”
画面定格在一大一小两个人身上。
这分明就是慕子念呀,那这个男孩儿?是自己的儿子?
“小王,你出去一下,我和董事长在这儿坐坐,谁也不许进来。”花易天把保安打发出去。
“大哥,你也觉得她是慕小姐对不对?”他也很激动。
慕子念刚走的那两年中,他亲眼见证了丁永强是怎么熬过来的,那简直就像是一个从地狱来的人似的。
瞬间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绝不夸张。
从那以后他就从来不刮胡子,也不出门儿,每天就是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抱着慕子念的照片发呆、发傻、发笑。
后来慕骏良前来,亲口告诉丁永强,慕子念由于离家出走,一路颠簸,孩子没能保住,养好身体后已经嫁给了她外地的同学。
当时丁永强就呆坐在卧室一天一夜,不吃也不喝。
直到第三天,他自己走了出来,刮了胡子、换上了整洁的衣服,回了一趟部队。
再从部队回来时,向大家宣布:他转业了!
丁家因他转业的事大乱,丁父气得病倒,丁母气得直哭。
原本想他在部队有出息,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转业回来。
丁家二老气归气,却也无奈。
尤其是丁母杜湘萍,当她后来被儿子指着她怒吼告知她,慕子念的第一次是给了他,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丁永强的孩子时,丁母当场晕倒。
一直以来抱孙心切的她,最终孙子被自己害了。
从那以后,他们母子关系日渐疏远,丁永强就再也没有回过父母那边的家。
即使母亲偶尔过来看他,他也不愿意理睬,话也少了许多,每次处理完公事,就再也无话。
“像念念...真的是她吗?是她回来了?”他觉得画面中的女人是慕子念,但是又不敢确定。
他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说慕子念回来了,无论是机场、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只要慕子念一回来,都会有人告诉他。
可是并没有,这说明这个女人或许只是长得和慕子念的身形相像而已。
何况这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如果真是慕子念,应该是一个人才对,她和他的孩子早就...没了。
“我觉得就是慕小姐!”花易天从未有过的肯定。
“不,念念和我的孩子已经...当时慕骏良说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丁永强悲伤地说。
“尽管孩子已经...但我相信这个女人就是慕小姐,慕家不是说她已经嫁人了吗?说不定这是她后来生的孩子。”花易天脑洞异常大。
“对,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既然她都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孩子,那就...不要再去打扰了她吧...”他心痛地说。
“好吧...”花易天原本以为知道了慕子念的踪迹,大哥会开心一些。
没想到还是老样子,任何安慰都根本无济于事。
“走吧...你去和大家说说,订婚仪式取消,我已经害过念念,不能再耽误淑平了...”丁永强站起来往外走。
门外的舒政推开门,见他们出来,说:“大哥,梁浩喜欢平姐,他刚才就是为平姐而喝醉...”
舒政不希望大哥和淑平订婚,他们都知道大哥和淑平也不过是假结婚而已,不希望害了淑平一生。
“哦?知道了,我已经取消订婚仪式了,你开车送我回家,花花去向亲朋好友说一声,让大家尽情地吃喝,就算是我丁永强请他们喝的赔罪酒!”他满脸疲惫地朝楼下走去。
结果可想而知。
花易天回到宴会大厅一宣布,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丁父、丁母则脸色苍白地瘫坐在椅子上,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的宾客们走也不是,走了就等于得罪了丁家、得罪了丁永强。
不走也不是,不走坐在这儿总觉得异常尴尬。
“大家别担心,我们丁总他很好,他很高兴大家今天能来,因此交代我替他招待好大家!”
花易天故意显得很欢快地说,目的就是让大家接下来好安心就餐。
回家的路上,丁永强突然对舒政说:“前面左转,去慕家!”
“什...什么?去慕家做什么?”舒政惊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