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念极排斥相亲。
特别是经历过上次陪蔡晴相亲,遇到那个奇葩男人。
更让她对相亲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自己才二十五岁,还没到需要相亲的年纪吧?
就因为她有了宝宝,就让人觉得掉价了吗。
如果是这样,她就更加发自内心的排斥相亲。
宁可自己和宝宝母子两人相依为命,也不愿意像大白菜似的送给别人去挑拣。
无论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如果相亲的对象只顾着问对方是否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是否能帮助他她,那么这类人是一定难以得到幸福的。
慕子念内心丝毫没有这类想法,她相信缘分。
一定有一个属于她的男人在某个地方等着她,只等缘分一到,一切水到渠成。
所以她根本不着急。
只是为了让父亲安心、让父亲不再为自己的婚事操心,要相就去相吧,或许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你现在既然已经开始正常上班了,就不能轻易请假,周末去吧,我让你朱阿姨安排安排。”
慕骏良见女儿低着头不说话,感觉女儿这是默许了、同意了。
“...好吧...”她无奈地答应了。
如果不答应,父亲可以每天都在书房等着给她洗脑。
父亲所说的这位朱阿姨,她有一丁点印象,似乎以前也是妈妈那帮姐妹群里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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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朱阿姨的儿子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优秀不优秀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一开始就有了不会成功的心理,所以对方是贫是富、是好是坏她都无所谓。
第二天早上子念准时去上班。
部门早会的时候,孟思语当着全部门员工的面批评了慕子念。
说她昨天得罪了客户,把一桩她谈判多时、已经有望合作的生意给毁了。
还当场宣布,慕子念这个月不仅没有奖金,还把慕氏对新员工只试用一个月的规定,用到慕子念身上时改成了试用期三个月。
所有的人目光都投向了慕子念,他们此时还不知道慕子念的身份。
只有盛允欣为慕子念抱屈,两次想站起来反驳孟思语,都被身旁的慕子念拉住了。
慕子念始终面带笑容看着孟思语,没有开口为自己辩驳半句,那神情仿佛在说: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做。
她此刻的确明白了孟思语的意图。
如果到最后和陈总的合作泡汤,慕子念就是替罪羊。
正如孟思语刚才说的,她已经谈得差不多的生意却被慕子念搞砸了。
所以,最终合作失败,孟思语没有责任,所有的错都是慕子念的。
这招棋走得真好,实在是太高明了,慕子念很想为她鼓掌喝彩,但是她忍住了,她得看孟思语后面会怎么做。
说她慕子念搞砸了这桩合作?
那好,那她就彻底搞砸给你孟思语看看。
“当然了,慕小姐初来乍到的,很多事儿她不懂,所以,慕小姐我还是决定留用,大家今后在业务上也多帮帮她。”
孟思语以一个“打你一耳光、再给你一颗甜枣”的方式终结了早会。
散会之后,盛允欣气愤不已,慕子念则始终微笑。
其他的员工都边走出小会议室,边窃窃私语,纷纷议论这个新来的女人怕不是傻子吧?
长得那么美有什么用?被上司在会上贬得一无是处,还坐在那儿笑。
慕子念拉着盛允欣去办公室,才走到走廊,就被孟思语叫住了。
“子念,刚才在会上真是对不起呀...我那也是...也是不得已,我得让大家服气,不能让大家以为我袒护你。”
孟思语假惺惺地挽着慕子念的手进她办公室。
袒护?子念在心里冷笑。
你孟思语一没介绍说她慕子念是你的校友,二没介绍说她慕子念是董事长千金。
何来袒护之说?
慕子念大大方方地随她进她那经理办公室,坐在了大沙发上,闲情逸致般看着孟思语。
“子念,你这么看我...我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她见子念一直挂着笑容,以为这个笨丫头什么都听不懂,也什么都看不出来,只会傻笑。
“没事儿,看你漂亮嘛,你现在比原先读大学时更漂亮多了,爱美之心不是光男人才有,女人也有啊。”
慕子念扯着闲话,不跟她聊工作。
她所聊的工作全是假的,慕子念不愿意给她在自己面前演戏的机会。
看见她那副说教自己的嘴脸,就感觉像吞了一只金苍蝇那么恶心。
“嘻嘻,子念说笑了,我哪有你漂亮呀...”孟思语低头做娇羞状。
女人都爱听赞美,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孟思语,一听连慕子念这样公认的大美女都在夸她美,心里顿时陶醉起来。
“孟经理,昨晚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一去不返?”见她沉浸在自恋中,慕子念话锋突然又转了回来。
“哎哟...子念,你可是冤枉我了,我真的是在楼上应酬,一直没法脱身,心里还巴望能接到你的电话,好让我有理由走人呢,可你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孟思语的脑子更快,反倒埋怨起她来。
或许这些台词儿也是她早就想好的,所以她一听子念问,连愣都没有愣一下,回答得滴水不漏。
“是吗?那还是我的错了?”子念侧着脸,斜视着她。
“不不,也不是你的错,是咱们俩之间有误会了。”她连忙摆手。
“那个陈总是怎么回事儿?喝了几杯就醉倒了?”慕子念装作一脸茫然地问。
“是吗?他...他是醉了?”孟思语疑惑地问。
她一大早就接到陈总的电话轰炸,在电话中劈里啪啦的大骂了她一顿,完全无视平时孟思语对他的讨好和献殷勤。
说他昨晚被那小业务员慕子念算计了,弄了迷药给他吃,人就跑了等等。
这也就是孟思语今天早会拿慕子念开刀的原因。
一是给她一个下马威,二是发泄发泄早晨被陈总骂的这口窝囊气。
“是呀,他倒了一杯酒给我喝,我酒量不好,只是轻抿一小口,陈总很豪爽,一口气就干了,接着就倒下了,吓得我以为他有心脏病呢。”慕子念装作后怕的样子说。
“是这样?那后来呢?”孟思语紧张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