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等会儿我脚恢复了再走给你看。”
慕子念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干脆坐下来说。
“不行,老婆起来走一走,快。”丁永强又把她拉了起来。
“好吧,谁笑话我谁是小狗。”子念无奈,只要站起继续走。
咯...嗒...咯...嗒...
丁永强闭着眼睛听着这脚步声。
慕子念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站在他面前说:“走了个来回,行了吧?”
“行,太行了。”他双手扶着她坐下:“老婆辛苦了!”
“那你告诉我,刚才让我来回走是什么意思?”她仰起小脸儿问。
“阿莉叙述的绑架过程当中,两次提到一个走路比较怪的人,她所形容的声音,不知道和你刚才走路的姿势是不是相同,脚步声倒是符合阿莉的描述。”他也坐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呀?那...你听出点儿什么来没有?”慕子念也沉思起来。
“我听出来了,那个人的双腿一定是一只长一只短,所以走路就一深一浅,发出的脚步声就不同啦。”门又被推开了一道缝,宝宝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臭小子,大人在说话你老是跑上来插什么嘴?你不是在客厅玩嘛?”子念红着脸教训儿子。
幸好刚才某人没有做什么儿童不宜的动作,否则在儿子面前该多尴尬呀。
“我这在楼下等你们很久了,所以我又上来看看...”宝宝一脸委屈。
“来,宝贝儿过来。”丁永强却是乐得满脸笑容。
“瞧你,讨论正事儿也要拉着孩子。”慕子念不喜欢这样。
儿子比同龄的小朋友聪明太多了,她担心孩子的内心融入不了小朋友们的世界。
她希望孩子有个美好快乐的童年,宝宝就该有宝宝样儿。
“没事儿,咱们儿子不能拿来跟其他的孩子比,宝宝是个聪明的小伙子了。”丁永强抱起儿子说。
别人家是母亲宠着儿子,他们家是父亲宠着、纵容着儿子。
“那你们父子俩谈吧,我累了,我去休息一会儿。”她干脆回卧室去。
“爸爸,我妈妈是不是生气了?我这是把妈妈得罪了?”儿子看着被关上的门问。
“没有,妈妈生气怕什么?爸爸能搞定,咱们接着说。”男人宠溺地捏着儿子的脸蛋儿。
站在门外的妈妈不屑地连翻了几个白眼儿。
老孔在办公室里边喝茶边看着卷宗。
这桩绑架案表面上看似很简单,可是随着金子说打阿莉的枪不是他们在破庙丢失的那把枪,这案情就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调查的结果也是,阿莉并没有什么仇人。
可是听那个女人始终强调要阿莉付出同等的代价,这似乎又是仇人才会说的话。
连续几天的调查,都毫无结果。
本来以为老孔亲自出动,这案子能很快就破,再加上还有丁永强那边的协助。
没想到对方比任何犯罪分子都要狡猾。
手中的茶还没喝完,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是丁永强的,他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老孔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丁永强的声音暴躁地传来:“老孔!老子要报警!”
“咳咳...你要报警?你差点儿害我被茶给呛死你知道吗?”老孔被一口茶呛得鼻子酸痛。
“活该!快点儿去帮我调取各路段的监控,我儿子不见了!”丁永强气急败坏的声音。
“什么?你儿子不见了?真的假的?兄弟,你可别吓唬我啊!”老孔惊得把茶杯放下,免得再一惊摔了。
“真的,老孔,我这就算报案了啊,你快点儿让人去查,我这边也已经让人查去了!”丁永强急匆匆挂了电话。
等老孔火速赶到丁家的时候,慕子念的眼睛都已经哭红了。
“弟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孔连忙问。
“今天上午我孩子他姨婆来接他去跟小舅玩,结果在商场楼下,俩孩子都被人抱走了!”慕子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永强呢?”老孔看了看楼梯,以为他在楼上。
“他去找儿子去了...”慕子念继续哭。
洛念伊站在一旁帮她擦眼泪。
“弟妹你别担心,孩子不会有事儿的,拐走他的人跑不了!我先去忙,有情况我会和你们保持联系!”老孔说完又带着警察走了。
慕子念说的这些,她的后母尤佩铃已经对警方详细说过了。
老孔现在的心情和打电话时的丁永强一样,恨不能立即把宝宝找回来。
丁永强和袁晓峰、淑平正坐在慕家的客厅里。
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双手撑着额头,头痛难忍,却还得撑着。
尤佩铃缩在沙发里哭得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在慕家靠的就是这个儿子,她自己心里明白,就凭她当初和凌英杰干的那些事儿,足够把牢底坐穿。
慕子念之所以还替她隐瞒着那些事儿,就是看在慕子麟的份上。
如果子麟出了什么事儿,她在慕家也就等于失去了一个靠山,也就面临失去眼下的地位。
现在慕子念的儿子在自己的手上失踪了,就算不被慕子念翻旧案,最终绝对会把她赶出门去。
到那个时候自己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慕骏良怒斥她。
他没有和她坐在一起,而是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失踪的两个孩子都是他的心头肉,一个是他的老来子,一个是他的亲外孙。
两个都将是两大家族的继承人,现在同时被人带走了,对方到底是人贩子还是绑架团伙,目前还不得而知。
尤佩铃被他训斥一通,立即收声蜷缩在沙发里不敢再做声。
“永强,现在到处都有天眼,这些都没能追踪到带走孩子的人的路线吗?”慕骏良问。
“只看见一个男人一手牵一个孩子上了一辆车,但是那车到了一个小区路口就不见了,再也没能搜索到,很有可能那个男人带着孩子隐匿在哪儿,也有可能给孩子换个装由其他途径带走了孩子。”
还不等丁永强开口,淑平抢着说。
她知道现在的丁永强就像是一头易暴怒的狮子,谁也惹不得再加上他沉浸在伤心和气愤当中,问他也表达不好完整的意思。
一直站在门外接电话的袁晓峰匆匆跑了进来,站在丁永强身边拿着手机的手直抖,说不出话来。
淑平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峰子,到底什么事儿?快说!”
袁晓峰激动地说:“大哥、平姐,宝宝和慕少爷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