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换上衣服。
走到门口时换了一双轻便的运动鞋。
然后假装下楼散心的样子,慢悠悠地从客厅几个虎视眈眈的人面前走出去。
他在庄园里到处闲逛,走了一圈。
然后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走到了朱莉住的那栋楼前。
发现这栋楼紧临着围墙,围墙足有三米多高。
到处查看了一番之后,发现四周没有人,远处也没有人盯着这边。
他这才又假装随意地靠近这栋楼的门窗。
一楼相当简陋,几乎是什么都没有。
他知道朱莉住在二楼,看着一楼这破烂的样子,就可以想像得出二楼也不过如此。
他想喊朱莉,但是又不敢,怕把那云老头的心腹们招来。
为了后面的行动能顺利些,他现在只能暂时忍了。
女佣说今天早上还给朱莉送了饭,说明朱莉暂时还活着。
他勘察好了地形和路径之后,又一副闲云野鹤的样子慢慢兜回了住处。
“哟,金子啊,你这是去哪了?”
“你没有老爷子召唤都不出门的人,今天怎么有这心情到处闲逛?”
“是不是感觉老爷子要重用你了?”
“”
客厅里坐着在喝茶的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冷嘲热讽的。
这要在平时,金子只会一笑而过不予回应。
但今天不同,他停下来微笑着说:“既然要安心追随老爷了,我也想好好熟悉这里的环境,争取能早日为老爷子效力。”
他自己都被自己这一通文绉绉的话给恶心到了。
“对对,是该安心在这儿了,吃好的住好的,别到头啥事儿都不干。”其中一个生怼过来。
金子浅笑一声,径直上楼。
快到二楼的时候,听见楼下其中一个人在问:“老爷子去会友什么时候回来?”
金子一怔,云老头不在这座别墅里?
他悄悄躲在楼梯口偷听。
“大概明天下午能回来,这次不把姓丁的往死里整,老爷子他不高兴。”另一个人说。
“那今晚咱们出去喝酒?还在在这里打牌?”
“我要睡大觉,都连续两个通宵打牌了,不累啊你们?”
金子走回自己住的卧室,心里“砰砰”地剧烈跳起来。
真是天助!
不仅云老爷子不在家,连这帮喽罗夜里也撑不住。
这不正是最好的救朱莉出去的机会吗?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坐在窗前对着那边的楼细想着夜里的救援方案。
金子当初在云颢尘身边的时候,就号称智多星,基本属于云颢尘的智囊团首席。
策划各种计划、方案,这是他的本行。
很快,在他的心里营救朱莉的方案有了一套完整的轮廓。
丁永强书房的电话响了。
刚要走出书房的他立即返身进去接起。
“大哥,查出朱莉的下落了!”花易天在电话里急匆匆地说。
“她人在哪儿?”丁永强问。
“云颢尘死后,她被云老爷子强行带到了乡下的一处别墅,那是云老爷子早年在偏僻山村建造的一处庄园。”花易天说。
“然后呢?”丁永强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据说朱莉已经疯了,人也饿得不成样子,是我们的人意外中从云家负责采购的佣人口中得知。”花易天回答。
“好,这事儿我考虑考虑。”丁永强听到朱莉被云老爷子带走,也没了主意。
人家是一家人,带走是正常的,他无权去向云家要人。
“大哥,你不要考虑考虑呀,听说朱莉都快死了!”花易天急了。
“什么?她快死了?怎么回事儿?”丁永强顿时重视起来。
“云老头虐待她,已经饿了她很久,现在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估计估计活不过这几天。”花易天伤心地说。
云颢尘虽然是他们的敌人,但是敌人已经死了,且云颢尘死得还算挺爷们儿。
他的母亲却在失去儿子之后,落到这种地步,是个人听了都会难过。
“好,我知道了!”丁永强挂完电话,关上书房的门。
他立即联系了蔡汉龙和李洲、袁晓峰他们几个。
很快,几个人赶了过来。
袁晓峰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云家那座庄园的大致图纸。
他们在书房里制定出了一个施救计划。
“大家都分头去准备准备,晚上八点半咱们在郊区会合!”丁永强这才展开了眉头。
到了晚上,一弯月牙儿挂在天边。
庄园内除了有灯光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尤其是朱莉住的那栋房子,更是显得死气沉沉,大家都听说朱莉就快要死了,更加没有人愿意靠近那里。
这倒给金子的救援提供了便利。
他换上宽松舒适的运动套装,把自己的行李打好包背在背上。
这些都是他多年的随身物品,不能就这么扔在这个地方。
等这栋楼里的其他人全都睡着了,他才从窗户翻了下去,摸黑朝朱莉住处而去。
到了朱莉的楼下,他谨慎地竖起耳朵听了听,四周无人,楼内也没有其他人。
他摸上了二楼,凭着印象找到和自己窗户对面的那间房,推开残破的门进去,里面黑乎乎的。
要不是听见有微弱的呻吟声传来,他几乎怀疑朱莉已经死了。
他大喜,摸到朱莉身边,轻声说:“夫人,我是金子,我来救你来了,咱们今晚就离开这儿。”
朱莉没有睡着,听见是金子的声音,无力地回应:“金子,别管我,你走吧,我快不行了”
“不,夫人,要走咱们一起走,我不能把你留在这儿,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请相信我。”金子急促地说。
并且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抱起她的那一刻,金子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女人好轻啊。
顶多六七十斤的重量。
他抱着她奔下楼,直接跑向他白天踩好点能够翻墙出去的地方。
他把她轻轻放在地上:“夫人,你忍着点儿,我搭绳子。”
他从包里拿出绳索,用力甩了出去。
试了试,很结实,然后蹲下抱起她,用另外一条绳子把她捆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