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医生就赶来了。
说起这位张医生,他可算是慕家的老朋友了。
一直是慕家和周围几家的私人医生,就住他们这片别墅区里。
因此,只要是张医生服务的几家,一有事儿都能随叫随到。
他提着药箱匆匆上楼,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门。
“慕先生,什么个情况?”张医生药箱都没来得及放下就问。
“张医生,你看,佩铃在哭,她流泪了,对不对?”慕骏良见他来了,立即拽着他看尤佩铃的眼泪。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果然,床上看似了无生息的人,眼角在不停地流眼泪。
他连忙把床旁边的一些仪器推了过来,开始给尤佩铃检查起来。
慕骏良紧张地坐在床边看着,慕子念则站在父亲身后,双手扶着父亲的肩膀,看着床上的尤佩铃。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张医生松了一口气,抬起头脸上带着笑。
“慕先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您夫人的情况相当乐观,很有希望醒过来。”他也兴奋地对慕骏良说。
“真的?张医生,你说的是真的?”慕骏良生怕自己听错了。
他可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打击了。
“是的,是真的,您就等着好消息吧,哦不,您就陪着夫人醒来就是了。”张医生补充说。
“念念,你听见了吗?张医生说了,你铃姨就快要醒来了!”慕骏良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才好。
“爸爸,您别激动,咱们平静下来好不好?让铃姨醒来看到一个健康的您。”慕子念吓得连忙扶住父亲,并轻轻拍着父亲的背安慰他。
她怕他太过于激动,可别尤佩铃还没醒来,父亲又因激动过度而倒下了。
整个慕家都洋溢着一团喜气,全家上下都特别高兴,就连两个孩子都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氛,比过年还喜庆的气氛。
慕子念送张医生下楼,送到门口的时候,她随口问了一句:“张医生,您同时给几家做家庭医生呀?”
“我呀,在咱们这片儿就是你家,还有另外两家,这边一共三家,还有一家离咱们这儿远一些。”张医生笑了笑。
“您为什么还找远的人家?咱们这边好多人家有需要”慕子念惊讶地问。
“那家比较特殊,人家点名要我去,我也不得不去呀。”张医生苦笑一声。
“是嘛?谁家呀?这么霸道!”慕子念有些气氛,追问道。
“说了慕小姐可别外传呀,就是咱们省的头儿,霍家能不去吗?”张医生似乎对霍家还不满。
语气中透着不屑和无奈。
“难道霍家有病人很麻烦吗?”子念问。
她心里想,还会有谁家有比尤佩铃更麻烦的病人呢?
霍家这样的人家还有人病得更重吗?
“不是病人麻烦,是好人麻烦。”张医生笑着说。
跟慕家既是邻居,又是多年的关系,张医生跟他们家父女也更健谈些。
“什么好人麻烦?霍老三摆架子?摆谱?”慕子念只能想出这些了。
“是霍三夫人,她一直没有生育,这都年过半百了,还总是要我开药身体已经快没那功能了,怎么怀不是?”张医生终于说到了他的苦恼之处。
“啊?张医生是说霍夫人朱茉?她没有生育能力?她不是有孩子吗?霍家那位是公子还是小姐来着?”子念惊愕异常。
“不不,那不是他们自己的孩子,是据说是找代孕生的,可是现在似乎又闹出,那是找的情人所生”张医生为难地说。
于他而言,一个大男人、还是一名医生,不守职业道德泄露雇主**,这是不应该的。
可是这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儿,他也只会对慕家父女说,对别人他守口如瓶。
“慕小姐,如果有家境困难的女人,想要挣这钱的话,请帮我联系联系,霍家把这任务交给我,我这”张医生一向笑容阳光的脸,扭得像苦瓜脸。
慕子念瞬间明白了,原来张医生会对她细说霍家事的目的在这儿。
他自己可能无法联系到这方面的人,所以他把一些事儿告诉子念,目的就是想她能帮着联系到这种女人。
“他们家还要找代孕妈妈?”子念问。
“不不,不是,就是那个那个生完孩子就走的那种,只要是儿子报酬很丰厚。”张医生一副正在做缺德事的表情。
“好,张医生你放心,我明白了,一定帮你留意。”慕子念爽快地答应了。
她的心里万分高兴,又知道了霍老三天大的秘密。
而且不光是秘密,更是天大的突破口。
慕子念在家陪伴父亲一个下午,弟弟和儿子也特别开心,拉着她不停地问东问西,问的全是即将要去的学校的事儿。
“妈妈,你的手机响了。”还是宝宝听见了她包里的手机铃声。
她连忙拿出手机,屏幕上“老公”俩字儿瞬间让她脸红了起来。
她连忙站到一旁去接电话。
“念念,你没在家呀?你在哪儿呢?”丁永强关切的声音传来。
“我在爸爸家呢,宝宝也在,我一会儿就回去。”她连忙说。
并且内心在暗暗庆幸自己还真回了慕家,不然那个醋坛子该不相信她了。
“哦,那你要带宝宝回来吗?”丁永强问。
“还是不吧?”她小心地问。
宝宝在家和子麟玩儿得好好的,有宝宝在这儿子麟也会开心一点儿,她不能这么快就带宝宝回去。
“好,那随你,你自己看情况去吧,宝宝喜欢在哪儿住就在哪儿住,关键是咱们两个人”
丁永强的语气暧昧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马上就回去。”她赶紧抢着说。
她害怕他说出来那些不着边儿的话来。
虽然旁边没有人能听到电话中他的话,但是她自己听后会难以掩饰脸上的绯红和尴尬。
挂完电话,她立即匆匆和父亲交代几句,又和宝宝也叮嘱了几句,就开着车离开了慕家。
医院里,金子坐在走廊的长椅子上,抱着头痛苦沉思。
医生的话犹如响雷般在他的耳边轰鸣。
他不敢进病房去见朱莉,他怕自己不知道在她面前伪装,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金先生,夫人请你进去。”护工站在不远处的门口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