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幽姬和火柒月正聊的火热,孟奇鸢也来了。
“柒月!”
孟奇鸢主动打招呼。
对于孟奇鸢来说,离开谷夏就是最开心的事,所以此刻她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啊鸢!”
听到火柒月喊她啊鸢,孟奇鸢明显一愣,啊鸢,以前她娘也是这样唤她的,可惜...
“怎么了?”
火柒月蹦蹦跳跳的跑上前去。
“没,只是听你叫啊鸢,有些不适应。”
“啊鸢啊鸢,那我多叫几遍你就习惯了。”
孟奇鸢看着火柒月兴高采烈的叫着自己啊鸢,心里有股暖流淌过。
孟奇鸢的母亲苏柔韵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出身大户人家,生的也漂亮。
当年她和孟哲是指腹为婚,可她却另有所爱,嫁给孟哲后并不快乐,即便孟哲处处讨好她。
孟哲对她很好,几乎是千依百顺,可惜直到苏柔韵离世,她都不曾爱上他。
孟哲每每见到孟奇鸢,都会想到亡妻,所以将她送去了妹妹处抚养,很少管教,也致使父女二人间多了生疏。
孟奇鸢心里更是对孟哲多有怨恨。
“啊鸢,这是灵幽姬,你见过的。”
大婚那天见过。
“还有这个,是荼氏的荼凌雪。”
“姬姐姐,凌雪,这是孟氏的孟奇鸢。”
火柒月欢快的帮大家相互介绍。
孟奇鸢看了看,好像剩两位没介绍。
夜安君,河冕
“夜安君,青乌时见过的,那个河冕。”
对于河冕的不待见,火柒月毫不掩饰。
孟奇鸢笑笑,河氏父子的确口碑不佳,也难怪火柒月会不待见。
姜幽兰和姜盏也来了,不过想到四象阵的事情,火柒月可热情不起来。
如此龌龊的一对兄妹,也是没谁了。
只是简单的相互客套了几句,便再无交谈,到是河冕,一副相见甚欢的样子。
青墨是最晚到的。
火柒月第一次见青墨,岚泊青氏,青左熏的儿子。
对于青墨,火柒月听闻不多,只知他性格淡漠,不喜争斗,平生夙愿是闲云野鹤,不被世俗所困。
火柒月有时忍不住好奇,青墨这种寡言冷淡的性子,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按理说孟氏和青氏共同看守九霄冰寒玉碎片,当是比较熟络的,可是两人见面半句招呼都没有,甚至有些相看两相厌的感觉。
火柒月有些小八卦的凑到孟奇鸢身侧,小声问道:“你俩没见过?”
没见过也正常,但是他俩这气氛,可不像没见过的。
孟奇鸢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该不会两家也有意联姻吧?”
看到孟奇鸢眼神闪烁,火柒月知道自己说对了。
哼哼两声,火柒月便没在追问。
嫁给不喜欢的人,这种形式的联姻她能体会。
除了白音家,其余八大氏族的人都到了。
“我瞧着白音家应该不会来人了。”
河冕说的时候,脸上明显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火柒月虽不喜欢白音卿竹,但是河冕她更不喜欢。
孟奇鸢看了一眼河冕,又看了低头不语的灵幽姬一眼,“白音家不是还有白音珞珈么,应该会来的。”
灵幽姬清丽的嗓音响起,“大家不必等了,白音家此次不会派人前来,珞珈姐姐有其他要事在身,不会和我们一同前往。”
此话一出,大家都有些诧异。
白音卿竹病重昏迷不醒,这大家都知道。
大婚时白音珞珈在尼山历练未能及时回来,但听说白音卿竹病倒,她前几日已经回了白音家。
这不过几日,如此重要的事,又事关白音家,她没有不来的道理啊。
火柒月和孟奇鸢同时看向灵幽姬。
灵幽姬没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催促大家上路。
白音家的事,还没有对外传开,目前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位家主知道。
就在出发前一天,灵幽战天带着灵幽姬前往白音,与白音锦商议前去魔烈山之事。
“锦兄可是决定让珞珈前去?”
灵幽战天是想着两个姑娘家同行,一路还能相互照应。
白音锦摇摇头。
“锦兄这是何意?”
灵幽战天不明白他摇头是表示什么,难道不是白音珞珈去?另有其人?
见灵幽战天不解,白音锦有些为难。
有些事,他不想说,可是若此时不说,将来必定会留下隐患。
“珞珈其实并非我与亡妻苏画的亲生女儿。”
此话一出,灵幽战天和灵幽姬都愣住了。
当初白音锦和苏画生的不是龙凤胎?而是一个,白音卿竹?
那白音珞珈是怎么回事?
“战天兄,实不相瞒,在苏画生产前几日,我在赶回青乌的路上捡到了当时尚在襁褓中的珞珈。
我也是见这孩子可怜,就带回了白音家,原是想交于下人抚养,可苏画说这孩子她喜欢,想要留下和我们的孩子作伴,于是就趁着生产之际,让大家误以为是双生子,我们也没解释。”
听完白音锦的话,灵幽战天和灵幽姬都没说话,这是白音锦的家事,他们不便参与。
此次魔烈山去与不去,也是他白音家的事,不过,若是这次白音家没有派人参加,恐怕大家的猜疑也会铺天盖地而来。
一行人进入冰阳镇的时候,一个人都没看到,街道上空无一人,连个叫卖的摊贩也没有。
“这也太荒凉了吧!”
河冕感叹。
“白日里,冰阳镇的人都会去外地售卖织品,傍晚才会很热闹。”
夜安君解释。
“切!穷乡僻壤!”
河冕嫌弃。
这次没人搭理他了。
穿过荒凉的长街,大家看到了魔烈山的入口和一侧立起的石碑。
石碑上写着:魔烈山几个大字,并且在右下方附着,魔族禁地,生人止步!
大家不由的感觉一阵寒意袭上心头。
越过石碑,是一条悬在深涧上的索桥,有些残破,有几处脚下的木板已经腐烂,漏出锈迹斑斑的锁链。
索桥很长,能看到后半段桥上聚着雾气,站在这边,望不到那边,看上去有些神秘,也有些让人心悸。
几人都伫立不前,眉头紧锁。
正当大家还在犹豫之时,身后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众人回头。
一位白发老者握着拐杖自众人身后而来,那拐杖的上头,就系着一只银晃晃的铃铛。
刚才那阵清脆的铃声,就是它发出的声音。
“年轻人,你们可是要过桥?”
老者声音低沉浑厚。
夜安君上前一步,恭敬道:“是的,只是担心索桥年久,是否可行?”
老者看了看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夜安君的身上,严肃道:“这索桥乃是上古玄石所造,刀砍火烧都不会断的。”
老者看着夜安君,眼里快速闪过一道寒芒,声音比刚才也冷了几分,“不过,此处直通魔烈山,乃是上古时期魔族居所,如今虽是空了,但是还残余了不少魔气,魔气损身,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速速离开吧!”
老者赶他们走。
夜安君刚要开口,便见老者身后又缓缓出现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白胡子老者。
“五行,你可是别吓坏了这群年轻人,不过是魔族旧居,一千年都过去了,哪里来的魔气?莫要吓坏了这些后生小辈。”
白胡子老者看上去慈眉善目,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十分亲和。
相比之下,被叫做五行的这位看着到是显得凶神恶煞了些。
五行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老者,“四方,你怎么来了?”
五行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哼,我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竟遇到你在此吓唬这些小辈,五行,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总是冷着脸,一副管教后辈的模样,这也不让,那也不行,吓坏了这些未经人事的小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