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紧紧的抓着她,定定的看着人,低声道:“不可以不要我。”
袁沐白点头:“好。”
像是得到安抚一样,缓缓闭上眼,慢慢睡着了。
袁沐白却看着他。
“生病的他,好不一样。她一度以为他烧糊涂了一直在说胡话。”
那漂亮的眼眸就那么看着人。
谌野醒来的时候,不见人身影,以为是一场梦,睁眼就幻化成泡沫。
直至少女拿着单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才觉察一切都是真的。
“骗人。”谌野略委屈的耍起小脾气。
袁沐白简直哭笑不得:“又怎么了呢?”
“你说不走的。”
“我不走怎么去拿药单,不想回家了?”
“哼。”他不语,只是把头偏向一边。
袁沐白懒得惯他。
“过来。”
不开心归不开心,听话还是要听话。
谌野凑近。
袁沐白伸手,“嗯,不烫了。”
她觉得他变的好黏人,去哪都要跟着。
她让他自己待一会她去窗口拿药,他都不愿意,非说她要像电视剧里妈妈骗小孩在原地等,然后跑掉。把他丢掉不要他。
袁沐白:“......把这妖孽收了吧。”
到家,袁沐白熬了粥,让他喝了,叮嘱他吃药,就回房间看书了。
黏人的紧,袁沐白直接拒之门外。
看着紧闭着的门,谌野巴眨着眼眸,片刻顺势坐下依靠着墙,样子委屈可怜极了。
袁沐白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起身出去。
一打开门就看到某人像被遗弃的大狗狗一样,幽怨委屈,可怜巴巴的。
她不禁失笑,过去顺势蹲下,视线与他齐平。
“生病了还坐地板上,还想再去打针吗?嗯?”
谌野抬眸看着人,伸手牵住她的手,沉默不语。
袁沐白起身,顺势将他拉了起来,来到客厅。
她看了眼摆在桌上没吃的药,看着人开口问道:“药也没吃?”
谌野避开视线,不去看人。
袁沐白见人这般模样,心一狠下了剂猛药,绷着脸软声道:“你一点都不听话,还不乖,我不要你了”。
说着便站起身来。
谌野神色骤变,牵着人的手不禁加大力道。
“放开,你不听话”
谌野一把圈住人的腰肢,紧紧扣住。
袁沐白垂眸看着他,“松开。”
谌野摇摇头抱着人的手又收紧了几分,红着眼眶仿佛下一秒眼泪就掉下来。满腹委屈:“你答应不会不要我的”
袁沐白推了推靠在身上的脑袋,无意间试探一下体温,似乎又有些许发热。
“你都不听话,生病还坐地板上,让你吃药也不吃,你不听我的,那我也不要遵守承诺了。”
“我错了我听话,你别把我丢掉”说着拿起桌上的药吞下。
“啊~,你看,吞下去了。”
袁沐白不禁被这幼稚的动作逗笑了。
谌野见状,也咧着嘴傻乐。
倒了水,看着他喝。
“去休息休息?”袁沐白开口询问道。
“不要。”谌野紧紧盯着人,极力抗拒。
“那你想干嘛呢”?
微垂眼眸,带着意味不明的沉静。
“那...抱抱你,你去睡觉好不好?”袁沐白语气轻软的哄着。
谌野抬头看着人,他想要抱抱,可是不想睡觉。
见他不做声,袁沐白默认他答应了。
抱完了,来到房间让他躺下,掖好被子,“休息吧”。
谌野抓住手,一把将人拉进怀里:“陪着,不离开。”
袁沐白挣扎了一会,无果,便放弃了。只好哄着人,“好,那你快睡吧。”
许是药效起了,困意渐渐袭来,没一会就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躺着躺着,袁沐白不知不觉也是睡着了。
——
谌野醒来便看见趴在胸口熟睡的女孩。
她熟睡的面孔恬静、温柔、松软的黑发覆披在白净的脸庞上,颤动卷翘的睫毛让人止不住的想亲吻上去。
许是察觉了一道视线,女孩呢喃了两声,缓缓睁开水眸。
牢笼已然是抑制不住困兽了,他眸色晦暗,俯身。
“唔~”袁沐白觉得自己要呼吸不上来了。
谌野放开人,轻笑到:“小笨蛋,不知道换气吗?”
“哼。”袁沐白瞪了人一眼,推开人撒腿就跑。
谌野眉眼尽是笑意。
袁沐白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看情况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谌野出来就看见自家小白兔像个河豚一样。
坐在身侧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鼓鼓的腮帮子。
袁沐白歪过脸,不搭理人。
谌野靠过去,装委屈的嘟囔着:“我难受。”
袁沐白以为他哪又不舒服了,急忙问:“哪难受,要不要再去医院?”
看她一脸着急的样子,谌野咧嘴笑一笑:“我饿了...”
袁沐白:“......”
她总不能丧心病狂的让一个病号下厨,给他弄点清粥小菜,自己点起外卖。
吃个饭还得寸进尺要人喂。
袁沐白忍无可忍:“你是去医院挂针,不是去截肢的好吗?自己吃!”
“哦。”一副委屈扒拉的亚子。
球球这妖孽以后别再生病了。
袁沐白真的是身心俱疲。
————
时间过得很快,没两个月就要高考了。
学习氛围变的厚重起来,每个人都争分夺秒的写题看书。
快考前一个多星期,父母们都回来了,每天变着法的给她补。
到了考的那天,两家齐上阵。
考完那刻,大量考生涌出校门,家长们脸上洋溢的面容。
十年寒窗,只为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