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向晚,
月如霜。
虹雨如流,
竟日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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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墨顶的宽大马车“哒哒”的走在去往缙州的官道上,木轴飞快的转动,一来一回的带起昨夜打在路面上的雨水,道面上起着厚厚一层雾水,是闷沉沉的燥气。
一个穿着褐色袍子的车夫也不论前方路况如何,只一股劲的赶着两匹快马。
这架马车倒也奇怪,看着极宽大,却不像寻常车子那般设了座椅,只有一张平铺的大床,床面卧着一名面无血色的少女,一少年则坐在床面边缘。
临云伸手摸了摸怀里“鸿宇”的配方,刘瑾终究还是没跟来,临云只是想让天下人知道师傅的不易··
说起来“千红”和“鸿宇”的配方也是稀世珍品,是刘家百年来的立足之本,只有失去了珍贵的东西,他们才能知晓师傅的不易。
想到这儿临云狠狠的甩了甩脑袋,“太邪,太邪”他嘴里念叨着。
“同叔,前面可有驿栈,咱们休息休息吧?”临云摸了摸素茹的额头,试探着问。
褐色袍子的车夫也不应答,看着前方的驿栈点点头。
“吁~”
车夫打开帘子想将素茹抱下来,却被临云一手挡开:“谢谢同叔,劳烦扶我一下就好。”
驿栈不大,很少能接待到两架马车的暗轿。
栈里的伙计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小店未曾有过马厩,这··您看牛棚可能给您的两匹快马将就?”
同叔点点头,扶着临云径直向里走去。
伙计心中暗道:倒是一伙怪人。这才要走近去牵马,抬头一看,车上挂的木牌上毅然刻着一簇兰草。
”呵,我当是谁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样阔气,原来是药王谷。“
这临云的师傅偏与其他医者不同,自而立之年起就打发手下的弟子将“药王谷”的医馆、药铺开遍了各国州、县,药王素传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药王谷又隔三差五在各州行“义诊”,其弟子虽少却风评甚好。各国权贵虽不甚讨好却也从不曾为难过“药王谷”,各种事物也不甚纠缠,毕竟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无病无灾呢?
所以“药王谷”虽算不上一块香饽饽却也是各国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
不远处一华衣锦袍的郎君悠哉悠哉的走来,身后也跟着一架马车。
“可还有房间?”那公子问道。
“有··有··您请进。”伙计忙招呼道,“贸子,快来,将公子带进去。”
那锦袍公子甩甩扇柄,颇有些狡诘扭头朝随行的童子低语道:“哟,药王谷?如此大张旗鼓,不多见,不多见。”
就像她说的,没有谁离不开谁,生命终究是一个人的旅程,我在试着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