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渭水回来,心中的那架天秤,就已完全倾斜太子!
加卢氏的痛骂,他心里别提有多难过。每天沉默不语,就是在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赎罪。
“臣知错,臣罪该万死!”
一边说一边用衣袖,擦拭眼角的泪水。那副样子,看起来是又可怜又可笑。
“孤说,是你摊了一个好夫人!”
“诺!夫人贤惠、通情达理。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夫人,臣才觉得今生不白活。”
没想到,他对卢氏竟有如此高的评价。
这个房玄龄,堪称大唐的模范丈夫!
“既然到了东宫,就好好为孤谋划。杜如晦自会告诉你,需要谋划什么。”
房玄龄是战战兢兢来到杜如晦那。
二人互相行礼,一阵苦笑,尴尬的摇了摇头。
他们终究还是见面了,而且是在东宫。
“克明,最近可好?”
“好,秦王府一别,已经月余。没想到今日,你我能在东宫见面。”
“斗转星移,瞬息万变,朝局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
“乔松通透!家人无恙,你我今日能完好无损站在这,最应该感谢的是殿下!”
“太子,天下之明主!东宫,天下之表率!或许以前我们都错了!”
“过去,无论对错,既然殿下既往不咎,我们也应该向前看。”
两人双手紧握,执手相看泪眼,眼前一阵模糊。
接着杜如晦把太子的想法和他说。
房玄龄是吓了一跳!
自己女儿就嫁于崔氏。
五姓七望怎么会老老实实,从自己口袋里掏钱。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会得罪女儿夫家,甚至和他们断了联系。
“这是真的吗?”
“殿下的信已经送出去,相信不日他们便会抵达。”
“你说他们会不会不来?”
杜如晦陷入沉思,殿下信中只写明,想要见他们一面,并没有说具体让他们来干什么。
“应该不会,这些人虽然清高,但是现在殿下掌权,他们不会不给这个面子。眼下我们要想,让他们来了之后,留下东西,才能走。”
“……”
“我知道乔松想的是自己的女儿,可是殿下的千秋大业,需要我们支持。而且五姓七望那帮人,也该有人整治整治!”
人来了。
七队马车,七个老头,直达长安。
他们就是五姓七望的族长。
接到信后,看到是太子召见。知道,这位太子的厉害,不能不给面子。
不知道太子召见,到底所为何事?
七个人没有去皇宫,更没有去东宫。而是在朱雀大街,找了间客栈住下。
“你们可知,殿下找我们来是什么事?”
“不清楚。”
“莫非是想要拉拢我们,给我们封赏不成?”
“通过这几件事来看,殿下和圣不一样。恐怕此次来不是封赏,而是向我们讨要什么?”
“是何?”
“钱财,如今大唐的钱财几乎掌握在我们这些人手中。殿下急于想要恢复经济,壮大军队。这些,不都需要钱吗?
所有人都有些慌,看着崔仲。
他是博陵崔氏的族长,崔氏公认为“天下第一高门,北方豪族之首”。
无论是钱财还是地位,在这些人中,都属于佼佼者。
“崔兄,要是殿下真开了口,你说我们是给还是不给?”
崔仲陷入沉思,要说这些人中,他们崔家和朝廷的联系最为紧密。
魏征和房玄龄的女儿都嫁于崔氏,族中的崔仁师,正当朝为官。
既然人都来了,如果就这么一口拒绝,双方都下不来台。
“意思意思总要。”
“给多少合适?”
崔仲拿出一张地契道:“这是我在博陵的一块地,算是给殿下的见面礼。”
其他人看到地的亩数后,纷纷点头,这个办法行。
东宫的李建成,已经知道他们来了。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主动来,圣还病着,也没有说要到太极殿看圣。
到了长安,还摆谱让他去请,简直是岂有此理!
“把崔仁师叫来,就说明日早朝,孤要看到五姓七望的人!”
“两位想的如何?”
这几天,两个人是不眠不休。可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到,行之有效的办法。
五姓七望的根基牢固,不是他们想怎么摆弄就可以怎么摆弄的。
“殿下赎罪,臣……”
杜如晦的眼睛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房玄龄是摇头晃脑,不断踱步,还不时在纸写写画画。
他们竟然从头到尾,把七大家族所有有名望的人,一一列出。当朝中人,还都圈了起来。
“殿下请看,五姓七望出了这么多人。有许多还在朝为官,我们……”
“你们只算出他们有多少人,有没有算出他们到底有多少财富?”
“无论是人还是财富,倚靠的又是谁?”
两个人不说话了。
“孤已经想好对策,明日朝堂,你们只管配合便是!”
殿下这么快就想好对策,两个人是既吃惊又佩服。
不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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