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制合体,将栾桐衬得高挑纤细,那及腰墨发被碧玉簪挽起,露出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面如冠玉,俊秀而不失英气,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执素走进屋子,便看到一清新俊逸的男子轻倚在梳妆台上,慵懒贵气。不禁感叹这中原的人都如此好看吗?
“赵家,刚来锦州的一家富商,家产雄厚。赵家二子,赵锦然久居病中,外人更是鲜少闻之。奴家已经与赵家商议,今日便用此身份。”执素恭敬道
栾桐直起了身子,修长素白的手,虚抚着鬓角。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流,不经意的问道:“红袖菀的花魁什么来头?”
“红袖菀的花魁,名为湘容,一年前以一曲“幽兰”名动锦州被誉为锦州第一才女。”
“就连华楼楼主华不语,这样的红尘浪子,也是她的座下宾,曾日日拜访,与她吟诗作对,并为她写下了“佳人自鞚玉花骢,翩若惊燕踏飞龙。”佳句。不过前些日子,华不语从红袖菀摔门离去,自己把自己锁入房间,日日饮酒。这件事就成了坊间闲谈”
“华不语吗?有点意思,给本座好好查查这件事。”既然沈霁泽与夏黎慕都接近那个花魁,肯定和华不语有关。呵,想这么轻易的掌握锦州,那就要问问本座同不同意。
“属下遵命”
栾桐站起来身,抚平锦锦袍上的褶皱,故作风流道:“执素,爷这一身如何吗?”
执素一愣后,马上反应过来说道:“阁主,清贵俊逸,风姿绰约。”
“走吧,带爷去见识见识这锦州风情。”说完,栾桐…哦不现在是“赵锦然”便甩开手中的扇子,轻摇着走出来屋子。
月亮爬上树梢,月色微微泛黄,锦州的花街柳巷,人来人往,灯红酒绿,比白天的大街道还要热闹。
未到其地,就先闻其香。“赵锦然”站在红袖菀的门前,从里面飘出了股子脂粉气味,令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想到,这男人的销魂窝,真是俗不可耐呀!
门口招揽客人的姑娘,见到这俊俏的小郎君站在门口,连忙拉扯着赵锦然的袖子,贴在赵锦然的身上。
“哎呦,小郎君,怎么站在门口,快来快来嘛~”
赵锦然顺着那姑娘的拉扯,把她搂在怀中,边走边调戏道:“好呀,美人,听你的。”
执素看着自家阁主无比风流的动作,嘴角抽了抽,跟在他们后面,腹徘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男的!”
赵锦然他们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黑暗处看着他。
赵锦然搂着姑娘,笑眯眯道:“我听说,你们这里近来有什么拍卖会呀!”
“爷,我还以为您是来找翠翠的,没想到,你是来看花魁的,爷,你可真坏。”翠翠用娇媚的声音说道
赵锦然从衣服里拿出了银子,放在了翠翠手里。笑道:“爷,当然是找你的,不过花魁的事,爷也想知道。”
翠翠看见银子,马上又像没有骨头似的,趴在赵锦然的耳边私语。
赵锦然打发走了翠翠,带着执素,向二楼走去,由楼梯上冲下一个人,撞到了赵锦然的身上。
“他奶奶的,瞎了眼吗?敢撞到老子,不想活了。”撞人的蓝衣男人破口大骂道
赵锦然眉头紧蹙,一丝杀意从眼中闪过,他敛了敛神情,转而笑道:“是不是老子,爷不知道,可是确实是个瞎子。”
蓝衣男子虽长了一副好相貌,不过眼底的淤黑,和红肿的眼睛,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那男子抬起低垂的眼睛看到了一个美目盼兮,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的美人,眼中闪过一丝淫笑说道:“哎呀,原来是美人,是我的不对,我撞了美人,来来来,美人我请你喝酒,赔罪。”说着就去拉赵锦然的手。
执素马上上前,直接卸了他的一个胳膊。赵锦然赞赏的看着执素。
“你撞了爷,爷就卸了你的胳膊,两平了。还有,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爷和一个杂碎很熟了。”
蓝衣男子捂住胳膊,惨叫起来,听到赵锦然的话后大叫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恒阳宫宫主的表弟沈默,你不识抬举不说,你竟然敢……敢打我,我要……啊啊…
执素听到他罗里吧嗦的话,一阵头疼,直接又卸了他的另一个胳膊。
赵锦然看着惨叫的男人,勾起来一丝冷笑,眼中闪过狠戾,哼,沈霁泽的表弟,那就更该死了。
手下运气正准备打过去的时候,耳边听到了那自己恨入骨髓,却又熟悉异常的声音。
那个声音的主人曾经和她耳鬓厮磨,相濡以沫相处了十几年,当她以为他们两个可以共度余生,白头偕老的时候,他用世间最锋利的剑和最刺骨的话“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可以去死了。”将她拆骨断筋,推入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