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呢,近日来呢,被令弟进行了身心的两重伤害,想寻一处清净之地,正巧我在沈宫主身边格外舒服,不知可否和沈宫主日日在一起呢?”赵锦然丝毫不觉得难以言齿,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道
赵锦然此话一出,四周哗然不止,连身旁规矩严格的恒阳宫弟子也在切切私语。
“你,一个无名小卒,也想要和我们宫主一起,不知天高地厚。”一个急躁的恒阳宫弟子,呵斥道
人群里的人,全部都是说赵锦然一个毛头小子,不知所谓。
赵锦然看着那一个说话的弟子,和熙熙攘攘的说话声,浅浅淡笑,泰然处之,仿佛胜券在握。
“好”沈霁泽不咸不淡的声调再次在人群放下了一个炸弹,四周一片寂然
“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准备准备。”赵锦然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一般,淡然自若说完就转身离开。
沈霁泽若有所思的瞥着赵锦然背影,‘世上真的有想像的人吗?你到底是谁?’
沈霁泽扬了扬手,恒阳宫的人立刻止住了声音,一队人走进了华府。
赵锦然回到赵府,见到执素交代了一些事,让她多关注华楼的动静。
收拾了几件东西的赵锦然,迈着步子,哼着小曲,一副逃荒的样子,跑到华府‘守沈霁泽待沈默’。
沈霁泽一走出华府大门,便看到一个背着行囊的俊俏青年,嘴里嘟囔着不成调的小曲,一双桃花眼毛茸茸的东张西望像极了调皮的小狐狸。
沈霁泽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加快了步伐,假装不经意的路过赵锦然,走到他的前面。
恒阳宫里的众人还惊讶于沈霁泽的微微一笑中,便被沈霁泽丢下了,等众人反应过来,前面两个人有说有笑早已走远。
“沈宫主,你出来了,可让我等了好久。”赵锦然跟上沈霁泽,像个小孩一样带着抱怨的语气说道。
赵锦然见着沈霁泽不回答他,有自言自语的开始说道:“沈宫主,今年贵庚多少?”
赵锦然以为沈霁泽还不会回答就打算接着说下去,却听到。
“二十二”沈霁泽用一贯清冷的声音回道
赵锦然有一瞬间的愕然,沈霁泽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小时候,与他不熟时,她说了上百字,沈霁泽才回一句“聒噪”
“我叫赵锦然今年一十九,沈宫主你比我大呀,不如我叫你沈哥哥吧。你叫我锦然。”赵锦然变本加厉的说了起来,仿佛要看看沈霁泽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沈哥哥,你看看那个糖人,在叫我呀。”
“沈哥哥,这个小泥人,真像你。”
“沈哥哥……”
“沈哥……”
聒噪的赵某人在恒阳宫一众人的白眼里得到了沈霁泽的一句“闭嘴”心满意足的绷住了嘴巴。
恒阳宫里面的人,都住在一起,赵锦然来了后,自然也是要给他安排房间的。
由于赵锦然的出色表现,他们把他安排到了最偏僻的房间。
赵锦然看着落漫灰尘,连老鼠都不见得会来到房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也难为恒阳宫的人在客栈给他找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带赵锦然的人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淡然样子,觉得他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没想到第二天……
等带他的人走后,赵锦然原本纯净单纯的眸子被一层黑雾掩住,变得深邃复杂。
“沈霁泽,我也要让你试试被亲近陷入地狱的感觉”如恶鬼嘶吼般沙哑的声音在破败的房间回荡。
沈霁泽作为恒阳宫宫主,用膳的时候是和众人一起,他下意识的在人群里寻找那抹熟悉的神影,却没有看见。
沈霁泽在栾桐离开后被稍稍填补的寂寥悔恨,再一次变得空唠唠的,负面的感情涌上,他周身的寒气更深。
当曾经一个被痛苦悔恨折磨过的人,他的光芒再一次被夺走,他会变得恐怖疯狂。
沈霁泽食不知味的用完膳,走到房门口停住了脚步,返了回去,又走了回来……来回了几次,推开了门。
房间里多了一丝幽竹香,沈霁泽敏锐的察觉到,掌中运着真气。
“沈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都要等等花都谢了。”赵锦然停下来把玩长剑的手,看向沈霁泽,带着孩子般特有的抱怨道。
“你怎么在这”沈霁泽忘记了刚刚犹豫着找不找他的事情,惜字如金道
“还不是,你的那些属下,把我的房间安排的那么偏僻,房间还那么破,最重要的是离你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赵锦然一脸不高兴开口道
“我不管,我不要去那里,我要谁在这里。”赵锦然一脸耍赖的躺在床上。
沈霁泽看着赵锦然赖皮的样子,和记忆里那个少女重和在一起,心砰砰砰的乱跳,神使鬼差道:“好”
赵锦然听到回答后,看到了沈霁泽像看着举世珍宝一般深情的望着她,心里漏了一拍,像是掩饰尴尬道:“本大爷,没有和别人同床的习惯,我住在床上,你在地上吧。”
沈霁泽望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青年,平时毫无波澜的心泛起了点点涟漪,起了挑逗青年的想法。
一步一步靠近赵锦然,看着青年震惊的望床里面钻,依旧……
“啊啊啊……”一道尖叫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