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泽大人，您真的是帮了我大忙了，不然这水象仙术我一个人肯定研究不懂。”戚元元在竹简上做了密密麻麻的批注，刚刚清泽给她讲解的时候，让她找到一种高三补课的感觉。

“没事，以后有问题尽管来问我。”清泽站起身，想了想拿出一个小海螺递给戚元元，这小丫头让他莫名的喜欢，“这个海螺你拿着，若是需要我帮忙，就吹响它。”

戚元元点点头，把海螺捧在手心里，不远处墨云大人悄声走进，头发有几缕散在额前，倒添了些许慵懒的感觉。

墨云和清泽两人相视点头，清泽转身消失了。

“墨云大人。”戚元元跑过去，从怀里掏出那块青花石，“这是清泽大人让我交给你的。”

“刚刚你们在说什么？”

“清泽大人教了我水象仙术，元元蠢笨，仙术长进不精，幸好有清泽大人帮忙。”戚元元把桌子上的书放回房间，端着一碗绿色的液体走了出来。

墨云轻轻闻了闻，一股腐臭味涌出来，他有点眩晕。“这是何物？”

“这是福生仙水啊，大人要不要尝尝看，我煮了两个时辰呢。”戚元元一边说一边把碗对准墨云的嘴，一股恶臭又涌上鼻尖，墨云看着戚元元期待的样子，心软地接过去，抿了一口。

“嗯，真不错。”墨云尝过之后强忍怒火，“这福生仙水香甜清冽，你告诉为师，你这仙水里加了些什么仙草啊？”

“就是书上写的那些啊，我看大人你总是闷闷不乐的，正好这仙水也是考核的一部分，我特地做给大人你的。”

墨云听她这一番话倒是心情舒畅不少，没想到这丫头为了自己特地做了这福生仙水，让自己开心。

“怎么样？大人有没有心情舒畅？”

“……”

“不会吧？这仙水不是可以让人心情爽朗，欲仙欲死吗？”戚元元不相信地尝了一口，三秒之后冲出大殿把昨天晚饭都吐出来了，墨云扶额，自己这个徒儿什么时候能稳重聪明一点。

“呜呜呜，大人，我不知道这仙水这么难喝，我错了大人……”戚元元跪在墨云脚边，一脸委屈，“这就快初试了，我的木象仙术还是这么烂，大人您说我要不要去请教南鸢大人啊…可南鸢大人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我……”

墨云叹了口气，道：“我教你。”

“可大人您不是负责去浊考核吗……”

“你可知为何众仙家对你格外注意，又为何凡人都想要拜入我的门下？”墨云挽起袖子把那碗福生仙水变回到手中，用食指轻轻一点，仙水清澈起来变为琥珀色，散发出一股让人爽朗的清香，看到戚元元惊呆的表情，墨云轻笑了下，“你只知初试过后弟子要跟随师父研习各师门擅长的仙术，但你可知你要学哪一门仙术？”

“徒儿不知。”

“去浊看似简单，却需要各象仙术达到极致的境界，便是人们所说的：五象极限。”墨云抿了一口福生仙水，接着说：“我的弟子，金木水火土各象仙术都要极致精湛，缺一不可，所以灵力需要格外精纯，也因此学成时仙术最为强大，也最受师祖的注意。”

“所以我无需问他人，只需要请教大人您就够了，对吗？”

墨云点点头，嘴角勾着笑，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些日子他的神情柔和了许多，嘴角时常勾着笑，可能戚元元这丫头真的和曾经那女子有一定联系，都会让他放松戒备想要亲近。

戚元元看呆了，情不自禁地说：“大人您笑起来真好看……”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这些用来形容大人最适合不过。

墨云听到她的心声，敲了下戚元元的榆木脑袋，说：“这几日我带你去百草园修习木象仙术，我还要去玉坤湖泊一趟，你有事就唤虹顶。”

“知道了，大人！”戚元元冲墨云敬了个礼，在墨云眼里她这古灵精怪倒是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