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魔都,签订协议,送人回家,最后自己回家。
易天当保镖的第三天终于结束了。
“唉,一天到晚事情真的多。”
他瘫在沙发上叹气,而若兰在一边吃着芒果蛋糕看电视,对比十分鲜明。
易天忽而感叹,“我现在好像那种在外拼死拼活打工的男人,就为了养家里好吃懒做的妻子。”
若兰白他一眼,“我好吃懒做?主人,你去看看我最近买的股票涨了几个点吧。”
“哦?”
这么一说易天还真来了兴趣,拿起若兰的专用笔记本来看,股票的界面还刚好就摆在那。
“奈斯医疗,暴涨。”
“我去,牛啤啤酒翻了两倍啊!”
“还有这个,帝王地产,这是四倍还是五倍?”
易天一边看一边吃惊,若兰买的股票就没一个不是疯涨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累死累活七天赚一千五百万,说不准若兰躺在家里沙发上,动动手指一天就赚到了。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大到我自闭。”
好在接下来的三天董珊都在片场拍戏,易天每天的工作也就是在一边坐着,没事还可以玩会儿小游戏,别提多快活了。
但是周三张的电话一直没来过。
到了最后一天,董珊白天拍完戏后晚上有个夜景杂志拍摄,易天也跟着去了。
夜晚的江边风很大,董珊身着一天红色不规则裙摆长裙,裙子在风中飘扬鼓动,就像是一面旗帜一般。
她的神情淡漠优雅,隐没在夜幕中,颇具神秘感。
摄影师在一边疯狂抓拍,“对对对,没错,就是这个感觉!很棒,换个角度再来一张。”
小助理月月一脸崇拜地望着董珊,“珊珊姐实在是太美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
“不仅美而且真的很敬业,”温馨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晚上江边是真的冷,我不披一件外套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拍摄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点才结束,一行人早就饥肠辘辘,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董珊冲着大家歉意地笑了笑,“又辛苦你们了,待会儿我请你们吃大餐。”
“没事没事,”温馨连连摆手,“我现在是你的经纪人了,这是职责所在。”
但不管怎么样说,要请大家吃饭,就真的会请大家吃饭。
董珊带着一群人到了附近的饭店要了一间包厢,服务生见到是董珊本人还十分激动,迷妹的样子暴露无遗。
就在等菜的那会儿功夫,董珊的手机响了。
“喂,周爷爷?嗯,好,我知道了。您别着急,我马上联系!”
不过短短的半分钟,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挂断电话后,董珊道,“翠竹昏迷了,我去联系帝王医院的救护车。”
说完她就又开始打电话。
本还欢快的气氛忽然一下变得凝重,大家谁也没敢出声,只是看着董珊。
跟医院那边联系好之后,董珊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吃饭。
她看了一眼易天,有些抱歉的开口,“可能要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一趟了,我还是不太放心。”
易天却摇头拒绝她,“现在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开到县城去接翠竹了,你去医院也见不到人。不如现在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可是我没有心思吃。”
董珊垂下眼眸,里头情绪叫人看不清。
她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如果可以早点把玉石换回去,或者早点催周爷爷做决定……
“好了,吃点吧,”易天适时开口,打断了董珊的思绪,“我给你夹你爱吃的菜。”
看着易天的眼神,拒绝的话又只能吞回肚子里。
董珊心不在焉地吃着,神思却飘了很远。
陈月月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珊珊姐,很是诧异,小声和温馨咬耳朵。
“诶,我还从没见过女王一样的珊珊姐这样子,世界上也有她搞不定的事情?”
温馨无奈地叹一口气,“那当然了。我们都不过是凡人,在生老病死面前,算得了个什么呢?”
接下来便又是好一阵沉默。
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董珊再次开口,“我真的吃的差不多了。”
易天拿她没办法,也能体谅她现在的心情,只好同意,“那行,我送你去医院吧。”
剩下的陈月月和温馨都十分懂事,主动道,“我们等一会拼车回去就行,现在还早呢。”
如此这般,董珊便上了车,由易天载着前往帝王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时间尚早,又因为董珊的身份特殊,二人只好在车子里待着不出去。
易天叹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董珊摇头,“你不懂。”
他确实不懂,可能这就是女人的想法还是不一样吧。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董珊接到电话,表示翠竹已经到达医院急救室。
“我们去急救室那边等吧。”
说完这句,董珊又犹豫了,“其实这些事你也没必要掺和了,毕竟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
易天笑了,“怎么,做好事不带我,打架就叫我去?”
这一调侃董珊也终于挂上一丝微笑。
她点点头,“行,我们一起吧。”
二人到了急救室门外的时候,门口早就站了两个人。
一个自然是周三张,另外一个看上去才二十出头,想来是他的孙子周小磊。
“珊珊姐!”
周小磊一眼就看穿了董珊的乔装打扮,跑了过来。
他的双眼通红,下巴上也有不少胡茬,怎么看都是十分憔悴的模样。
“小磊,翠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这不问还好,问了周小磊的眼泪就落了,“医生说不太乐观……”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见他对妻子翠竹的感情至深,到了这种程度。
董珊此时也说不出太多安慰的话,只能告诉他,“没关系,不管治疗费用多少我都付得起,现在好好等,相信医生就好了。”
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周小磊点点头,目光又回到了急救室的方向。
周三张一直没说话,但枯槁的脸上也满是焦急和悲伤,显然是对自己十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