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房。
王熙凤见门帘里出来个贾弘,顿时喜出望外。
“弘爷!您回来了!”
贾弘见王熙凤卧在躺椅,坐下道:“这次回来,我整顿两三天,就得过去诚德。皇如今办木兰围猎,十四爷让我随同去演习一场。”
“噢——”王熙凤点着头,“既是去围猎,弘爷可当心点。”
贾弘又道:“嗯。家里,最近可是接了姨妈的当铺?”
“是呢!”王熙凤激动地凑近道:“原是姨夫不在了,伙计办事不力,经营便出了亏空。”
“我寻了那周佐领一家,表亲中有乖巧识字的来做事。又拢了二十来人,如此讨债追债,一并不在话下!”
贾弘见状,直接拿起后桌摆着的玉如意。
“手伸出来。”
王熙凤小脸一滞,心里虽是不懂,但还是老实地伸出手,“弘爷……”
贾弘先且抽了一手板,顿时让王熙凤好生委屈,凤眼掉了颗泪来。
他正色道:“我原是让你做正经生意,放债生息的事就从未提及。心里可明白?”
王熙凤闻言,嘟囔鸟嘴道:“可是,弘爷……”
“原料采买和工匠制作,单是长安、蜀中、宁边运送一事,经营起来就不是一两日的功夫。”
“且不说我和姨妈做不做得了,便是得来的利,真真是不如放贷的……”
贾弘见她嘴硬,便又是抽了一板,王熙凤脸顿时涨红得厉害,委屈得不行。
“那伙结了周佐领旁亲二十余,日后你讨债要债,打伤打死的。你要端谁的名堂?安国府,还是我神威将军,还是我六品千总?”
“你说谋点利益,我能同意。但拉了这事情做,铁定有仗势欺人,仗权欺人。”
“利多也不许你做!想做以后我再教你。”
王熙凤不由啜泣起来,“好,好——弘爷莫要打我。”
“我单是想做好事情,可怎么做,府便总有人不满意的。我就寻谋着做个讨巧的事儿。”
“别人不疼我不要紧,弘爷莫要不疼我……呜呜。”
贾弘看她哭得厉害,便也心疼。
毕竟这会王熙凤比书里小了一圈。
他也是想,趁性子还没那么野,早早管教几回。
既是服软了,贾弘抹着她的凤眼,安慰道:“好,好。我哪里能不疼小凤?打在你手,痛在我心。”
他抚着王熙凤的肚子,“安府既是有我在,你忙活事情也别太焦急。”
“知道了弘爷。”王熙凤抿嘴道:“小凤不做便是。让人改去收粮收布,再去打探宁边什么地方能落脚下货。”
贾弘不由一笑,亲起她红唇来。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贾弘便将她哄睡过去。
手里抚着她的小肚子,贾弘心里倒是喜爱。怎么说也是自己骨肉。
家里倒是希望生个儿子,贾弘却也想过,要是个女儿,会不会是巧姐?便是讨个十二金钗当女儿,贾弘心里也是高兴的。
……
两天后。
贾弘来到校场,将百名士兵整顿齐备后,就随十四爷的兵马出发。
沿途经怀揉、蜜云、谷北口等几处军镇休整,七天后抵达了诚德的木兰围场。
整个围场方圆近六七十里,除了原本的驻兵外,已经有九师中参加围猎的军队到来,在各处安营扎寨。
贾弘随军前行,各军帐和旗子皆有不同。
军帐主要分为三种制式,甄族帐、漠北帐和汉帐。旗子代表了所属哪个师,又有副旗,标明所住是大汗、王公贵族还是臣子。
随十四爷的军士安营扎寨后,贾弘每日就跟他骑马周游,或是到其他帐中拜访,倒也是多见了几位皇子,起码也认清张脸来。
……
三天后。
自诚德山庄方向,一股黄衣铁骑滚滚而来,惊起围场中阵阵野兽。
贾弘便先且下马,心道这是建隆帝来了。
只见,不远处先头队伍收拢后,队列仪仗整齐排列前行,旌旗蔽空。
其后又有吹鼓车驾,鼓乐喧天,气势恢宏。后有八十马车紧随而至,正中间一顶紫宸高台轩车,华盖翩翩,徐徐而行。
文官武将紧跟其后,待队伍彻底停下,百余红衣宦官中,一人扯起尖利的嗓子:“皇驾到!”
众人尽皆施觐见礼。
“臣恭请圣安!”
“免礼。”
待贾弘起身,远远便见到了当朝的建隆皇帝。
贾弘心道:老头子的模样,倒是和老太爷岁数相当,但眉宇间不怒自威,颇具威严。也当真是个老皇帝了。
此时,近卫中有士兵连连吹号,贾弘便重新马。
不多时,猎场中的守军就派出了管围大臣,领了数队人马在猎场中聚拢了追围野兽。
待野兽成群结队起来,建隆帝一挥手,宦官又尖声喊道:“木兰围猎——开始!”
轰隆隆——
原本等待令下的军士如出笼猛兽,悉数奔腾而出!
贾弘一眼望见百米开外落单的一头灰熊,鹿群野兔他可不感兴趣!
“驾!”
他心头一热,将手中穿甲烈弓拉至满月,一箭爆射而出!
见灰熊尚且挣扎,贾弘再引一箭,朝它又是射去!
“好,好——”
建隆帝坐于高台,一目了然,“此勇士赢当头彩,开门红!赏!”
“是,陛下!”
一旁的戴权忙弯腰献媚,又吩咐下头去将灰熊拖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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