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厅内,一家人就剩贾弘和秦可卿了。
“哟——妹妹当真讨爷的欢心!”王熙凤眨眼道:“宝珠喊几回,还舍不得出来了!”
秦可卿莞尔笑道:“凤姐姐哪里的话。你岂不知道他好顽!”
“调笑起来,别人喊了一概不理。你倒是该进屋里来教训他,保准听话妥帖。”
王熙凤叹气道:“我哪里敢教训,便是心里酸得厉害罢了!又让你讨笑话了。”
“别——”贾弘坐下搂着她道:“我倒是想待屋里,不是你说怕大姐着凉。”
“要不是她还小,我都想喂她吃颗养气丸。”
王熙凤抿嘴道:“好,好——我耐不住嘴贫,你们啊就都宽容点就是。”
“你那丸子多精贵,大姐又没病没痛,留着该用的时候再说。”
几人间聊了一会,平儿忙道:“都动筷吧,每天等来等去,又说道两句,家里吃顿饭也老为难了。”
贾弘不由一笑,漱口后便动筷吃了起来。
家里的规矩不像别处那么繁琐,但贾弘却觉得更加自在。
……
待一家人吃得差不多后。
贾弘问平儿道:“家里账目,如今可查清了?”
平儿放下筷子,“回弘爷。老爷留的账,太太有许多记不清的名目。而老太爷的账,勉强算清了,但也有些账本遗漏。如此,难免不全。”
贾弘点头道:“这会的数额到什么程度了?”
平儿眼睛看了一圈,怯怯道:“老太爷的约莫十万两缺额,反而老爷的还多了两万多两。”
王熙凤和秦可卿闻言不由一惊,实在这个数字很大!
饶是王熙凤这个管家中财政的来看,这都是笔天文数字!
贾弘倒是淡定,心道这数目还能接受。
他摆手道:“行,你俩想必之前就听过这事,家里的事,咱们也没必要藏头藏尾。”
“平儿,老太太那里,你一准多跑几趟。有的是前任留的缺额,未必会追溯到老太爷头。别怕事,家里放手去盘算清楚。”
平儿闻言乖巧应下,有贾弘撑腰,她心里倒踏实了下来。
王熙凤便道:“弘爷……家里的情况,填补这缺额倒是不难。但难免要伤筋动骨。”
“再说句寻常理,如今官家有几个底下能盘出好账目来。一套官服行头和赴任盘缠,几百两的银子,若再算捐官的,谁愿意做赔本买卖?”
“人人如此,官官如此。如何……真要查?”
秦可卿抚着王熙凤的手道:“姐姐。弘爷官怎说也给皇递奏折。肯定有什么消息,先做些准备。”
贾弘点头道:“是这个意思。小凤,你年前挑十余人,再领二十兵丁随行。府找个醒目的,一并带去金陵。”
“皇下江南巡查,你们王家以前是接过驾的,耗费必然巨大。摊入岳父房里的,亏空必然只多不少。”
贾弘见王熙凤俏脸通红,捏着她脸蛋道:“怎么,不合适?”
谁料王熙凤柳眉微挑,嗔道:“那肯定不合适。哪里在房外喊我‘小凤’的!”
“家里的账算却没意见!弘爷说的有理,肯定是早做准备为好!”
“……”贾弘一阵无语,但一想这都是闺中小名,难怪她这般忸怩。
贾弘摇头笑道:“都不知你怎么想的?多大点事!”
“对吧可儿——是吧奶瓶儿——”
本来秦可卿尚且娇羞,但转而又憋起了笑,倒是王熙凤极其不厚道,直接笑出了声来。
平儿脸蛋噌一下就熟透了,腾腾地冒着蒸汽,“你就顽皮,胡闹着我成了笑话。这一比,小凤还是好名了呢。”
王熙凤见得都不好意思了,拧着贾弘腰间,牙疼道:“怎就给平儿取这小名?亏你好意思喊出嘴来。”
贾弘求饶道:“得,轻点。不就哪天看她拿着奶瓶喂大姐,就胡口喊了。”
“你管我俩私底下怎么喊?管起人来一套套的。看看平儿多懂事,拐了弯还夸你的小名呢!”
王熙凤抿嘴道:“那用你说!平儿性子肯定好。这奶瓶儿的喊着,我反而还羡慕,听着还亲近些!”
贾弘无奈亲了她一口,“可闭你的鸟嘴吧!横竖我都不是,再贫嘴晚仔细你的腚!皮实了能挨打是么!”
这话一说,再这么一亲……王熙凤忸怩得像条蛆一样,羞得扭来扭去、死去活来,两眼一抹黑找不着地缝钻!
平儿和秦可卿也都忍不住笑了,忙打趣起了王熙凤来。
王熙凤涨红着脸,便只得赶忙换话茬道:“好了,笑话也笑够了。听弘爷的话就是!”
“倒是最近和姑妈联系——说的表哥似犯了事,找了叔叔帮忙理……”
“薛蟠啊——”贾弘恍悟道。
能找到王子腾头,这薛蟠应该是打死了人。
审理案件的官员,恰恰是次在王府见到的贾雨村,如今应该领回了原来的官职。贾雨村判案时,考虑薛蟠是王子腾的外甥,所以就包庇了薛蟠。
虽说有王子腾在,薛蟠此次闹不出大事,但薛姨妈应该要考虑从金陵搬到天京了。
如此,倒是薛宝钗也要跟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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