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两人回到云居庵中。
由妙玉指了庵中一处僻静小院,贾弘就把她送了过去。
落地后,贾弘看院子四周又种了梅花,但季节未到却光秃秃一片,不过还算清净雅致的住所。
他见妙玉有独居的住所,心里并不意外。毕竟这个小尼姑,父母家中殷实,她在姑苏的庵里指不定还更加奢侈。
贾弘将妙玉放下来后,她又道:“你方才管我了,你说要出家当和尚的。”
“你这小尼姑!”贾弘摇头直笑道:“算了,懒得说。”
“我把那两人送去官府,若有官府的人找你,直说就是。”
说完,贾弘又想起贼人所说的“周四爷”,想来是长安地头蛇一类。
但贾弘手哪里能伸那么长,他干脆道:“若是有事,去荔香院找我母亲。”
母亲陈韵毕竟是一品诰命,怎说也有个面子在那。
加贾弘又从家兵里抽了十人随行,这十个羽林死士的武力,长安城里不得横着走?
妙玉轻点头道:“嗯。不过再待数月,我就随师父回姑苏了。”
“哦,那也行。”贾弘摆手道:“好了,回去吧。出你这事,我明天出发还得耽搁一会。”
妙玉闻言却不由一愣,抿嘴问道:“你……明天要出门?”
贾弘点头道:“是的,去往甘州。”
“那不是,说要打仗?”妙玉讶异道。
一边说,她心里竟冒腾出担心来。
贾弘摆手笑道:“我姑且,就是过去打仗那群人。”
“那……”妙玉顿时欲言又止。
贾弘见她话说一半又不说,干脆道:“好了,好了。别想什么嫌弃话。捏起酸来,比我家那位还厉害。”
“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
“都孤傲成了怪胎,换个脾气差的,还真懒得和你多说话!”
这句“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到底是金钗判词。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妙玉听后,神情不免有些恍惚。
忽又觉贾弘颇有才情,而且一言就道破了她“俗不俗、僧不僧”的内心。
再加方才被贾弘救下,妙玉心头不由生出仰慕之意。
“等会!”妙玉焦急喊道,心中乱跳不已。
“还有事?”贾弘奇怪得转身。
妙玉念头一动,忙道:“师父昨天回来了,夫人不是想见?”
“要不……要不,我与师父说!明天你们来见一见,如何!”
贾弘听后,想起母亲第一天来说过此事。
虽说陪她过来未尝不可,但妙玉的邀请,难免让贾弘觉得怪异。
刚才岂不是嫌弃得厉害?怎么这会又如此娇羞忸怩?
贾弘越想竟觉得越好笑,心道这小尼姑难道是口嫌体正直,脸端得高冷傲气,嘴里还嫌弃,偏偏心里又惦记?
贾弘摇头直笑道:“行,我明早问母亲。既然都耽误了,我就陪她过来吧。”
妙玉闻言脸稍有雀跃,“好!那明早再来!”
说罢,贾弘就见她走进小院内,他就扛着两个贼人,离开了云居庵中。
……
次日一早。
贾弘吩咐一名士兵,带贼人去官府衙门禀报。
等陈韵起来后,贾弘便拱手道:“母亲,一早云居庵的小尼和我说,她师父回来了,邀咱俩去庵中一聚。”
陈韵闻言不由喜眉梢,但又问道:“你岂不是今天出发,可别耽误了去甘州。”
“没事!”贾弘忙笑道:“正好还有事没有办妥,就再陪母亲一天。”
陈韵也不作疑,抿嘴笑道:“噢——那也好!”
说罢,母子二人吃过早饭,又一同前往云居庵中。
待来到外门,贾弘就见妙玉静坐于门旁。
小尼姑长发翩翩,抬头后莞尔笑道:“陈夫人好!”
“你可不是在等我俩?”陈韵展颜道:“让你久等了吧。”
“没事,夫人。”妙玉淡笑后抬手道:“且随我来。一早师父就在参悟遗文。”
“她是好说话、愿讲解的,夫人有疑惑。一会尽管问。”
陈韵喜不自胜,跟妙玉,“如此正好!”
贾弘见这小尼姑又是理都不理他,一个劲又摇起头来,当真拧巴得厉害!一夜过去,就假装什么事没发生过!
随后,贾弘和两人走进庵中,在一处偏厅中,见到了位老尼,一身素僧衣,和云居庵的僧袍截然不同。
母亲陈韵见了妙玉师父,求佛心切,遂细细问起了心中疑惑。妙玉的师父也慈祥,一一给陈韵答疑解惑,说经解文。
贾弘坐在蒲团,哈欠连连,不过倒也没人管他。
不一会,身旁妙玉款款起身,躬身道:“师父,我有事不明,先回院中。”
妙玉师父看了贾弘一眼,摆手对妙玉道:“嗯——去吧。”
贾弘听妙玉要走,转头一看又见她站在门旁,好一会也不走……
他纳闷了好一会后,老尼却开口道:“心不静就莫要在这里蹉跎,去庵外坐着也好。”
“好!多谢师太提醒!”贾弘起身笑道。
说完,贾弘就离开了偏厅,出门见妙玉走了挺远,三步一回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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