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移步到院中。
赵芳永的亲卫原本要劝阻,但都让他摆手打发在一边。
“贤侄,”赵芳永扬手道:“尽管驶出全力,不必和你永叔客气!”
说完,赵芳永摆好架势,似在等待贾弘动手。
贾弘见状,嘴角不免扬起丝微笑。
陡然间,他脚下催发凌波微步,身形突然朝赵芳永掠去,随后抬手,直直向赵芳永面门挥出一拳。
没有花里胡哨,一力破万法!
只这一息,赵芳永瞳孔顿时散开,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拳袭来,浓浓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后背不禁渗出冷汗。
一时间,狂风拂面,震得赵芳永的衣领猎猎作响,再定睛一看,贾弘拳头离他鼻子仅半指的距离。
“……”
“承让了,永叔。”贾弘收拳拱手。
赵芳永错愕半天,方才收回架势,又拍着贾弘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好家伙!你永叔老不中用啦,还是你们年轻人能打。”
他摇头直笑道:“要是年轻十七八岁,指不定还能过两招,如今竟然连反应都来不及!”
贾弘自然是尴尬一笑,没有把赵芳永的话放在心。
“永叔,个人武勇不过是一方面。领兵打仗,将才岂不看重运筹帷幄?你哪里能老不中用。”
“罢了,”赵芳永摆手一笑,“犯不着说漂亮话。”
“此次西征,我总督的两省主要是粮草供给和军需后勤,姑且算作运筹帷幄,但不过在后方。”
两人回到贾弘家中坐下。
等贾弘烧水沏了茶,赵芳永却笑道:“怎么身边不带人过来?比你父亲还能省事。”
“那没有。”贾弘不禁笑道:“原本担心甘州的形势,干脆没带人过来。已经和家里说了,过阵会来人料理。”
赵芳永和蔼道:“我在这两省待了挺久,你婶子此行也随了我过来,处理些闲置房屋。”
“天京过来要时间的,我让你婶子安排,一会遣两个丫鬟过来。”
贾弘嘴不由微张,但还是道:“谢过永叔照顾。”
“以我和你父亲的关系,不必计较。”赵芳永摆手道。
“听你家老太爷讲,年初圣给你赐婚了吧。”赵芳永好笑道:“以前我还和你父亲说,让咱两家闹个亲事……”
贾弘闻言眉头一挑,“那……这事……我怎没听过。”
“生的都是儿子,怎么讨亲事?”赵芳永摇头直笑道。
“不过,你既然如今在甘州,未定要在这里待多久,倒也可以考虑纳房妾。可别让府里断了子嗣后代。”
“……”贾弘无语过后,选择性地耳聋,忽略了这个提议。
实在说的人多,他耳朵都起了茧子——听不见。
“先安顿一阵再说吧!这事我一定记挂在心。”
赵芳永闻言一笑,两人便又聊了会家常。
贾弘听得多,说得少。他也看出来,赵芳永和父亲贾尽忠是感情深厚的,聊起来时常有感慨,颇多怀念。
不一会,赵芳永喝了茶,扬手道:“这茶就不喝了。走,带叔去看看如今的安府军!”
“想我也从里头出来,要是这会的兵太差,岂不得痛骂一顿,让你好生操练?免得辱了安府军的威名!”
“校场?”贾弘意外道:“这自然没有问题。”
贾弘便在想:这永叔过来先打一回,又校验士兵队伍,颇有考察检阅的意思。
说完,两人就骑马去往了甘州城郊的校场。
由贾长苹点出此地的精锐后,贾弘对赵芳永道:“永叔,此地五百人是安府军如今的精锐。”
“另外一千人,同地方营士兵八百,现在由我副官管辖,日常负责甘州和周边防卫。”
“嗯——”赵芳永点头连连,“城防的我已经看过了。只能算勉强满意。”
“甘州既是河西走廊中段的要地,哪怕目前局势打不到这里,也需要确保城中治安和要道安全。不然粮运后勤受阻,西出的队伍岂不饿死?”
贾弘点头道:“晚辈明白。轮换过后,我加紧操练事宜。”
赵芳永摇头笑道:“在我面前,不必说漂亮话。”
“省内、府里的财政、粮储我清楚,到你手中的粮草几何,我带过兵,自然能明白。”
“我知道你也有给圣递奏折。这其中有不合理、不满,同样可以给我转达。我既然是两省总督,节制地方巡抚、提督,尚且在我职责范围。”
“至于,如今麾下的安府军、地方军,哪些该养好,哪些该放缓,操练程度如何为之合适,你自己好生把握。”
贾弘拱手道:“谢永叔指点,我定牢记在心,日常多加斟酌!”
“检阅此地安府军,永叔这边请。”贾弘扬手道。
赵芳永遂走在前头进去,等他见到羽林精锐夹杂普通士兵,虽个别兵阵和队列不明用途,但赵芳永眼中依旧精芒四溢。
而贾弘吩咐了贾长苹后,羽林精兵又持军械,分组单练;羽林骑兵又骑乘宝马,演练骑射……
赵芳永看在眼里愈发惊喜,哪怕是连齐步走、正步走,数百人整齐划一的动作,都让他惊讶连连!
“士气高涨,组织严明!当得精锐中的精锐!”赵芳永夸赞道。
“永叔过誉了。”贾弘忙笑道。
赵芳永着实感慨:“哪里!漠西的大患,你老太爷就曾征战过,几十年啦!”
“若再给你十年八年,安府军岂不了得?只怕漠西,也不过如此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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