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姌这才捂着腰爬起来,脸色难看地踢了脚那个被弹开的凳子。
谁能想到,一个凳子居然能直接把人给弹出去呢?
她是被狗给诅咒了吗?
……
在特助陈元元同志的见证下,度钦荣升为明姌的小白脸。
并且很坚定地认为,自家总裁有一出爱而不得的戏码,不然为什么又是撞人,又是把人卖进深山,最后却又在病房里强迫人家呢?
被迫拿到霸总剧本的明姌:“……”
“裴小姐,请您不要在贫僧面前吃肉。”度钦一本正经地开口,眼神落在了明姌面前的食物上。
色泽艳丽,香味儿浓厚。
反观度钦碗里的,只有素菜,清汤寡水。
明姌抬头看了他一眼,故意嚼得特别香,有滋有味儿:“就要。”
她对度钦的不满异常的高,现在能和平相处下来,全是因为她怂一点。
度钦叹了口气,依旧边看边吃自己的饭,眼神有些委屈。
陈元元拿着资料进来了,看到她家霸总的幼稚戏码,心底叹气。
就这手段,怎么能把人家这大美男泡到手噢,还是个美男和尚。
“裴总,这是您今天要处理的文件,放在这边了。”陈元元将文件放好,偷瞄了一眼度钦,虽然是个光头,但是人家五官好看啊,那眼尾上挑两分,睫毛卷密,黑眸跟带了水一样,就这么盯着她家裴总碗里的肉看。
可怜巴巴的样子。
她也就看了两眼,出去了。
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刚刚那个誓死不给肉的明姌,臭着一张脸将自己的碗推过去给度钦。
唇角勾起窃笑,她家裴总还是很会撩的嘛。
很会撩的明姌不情不愿地开口:“给你了,不准跟警察告状,听到没有!”
刚刚这个死秃驴,居然说要找警察什么什么的……
好家伙,他这才醒过来多久,居然一点儿没有不适应的样子。
明姌想起自己刚过来时,被会自动开关的灯吓得小脸惨白的样子,暗骂一句:变态。
人跟人是不能比较的。
“吃啊,不动筷子做什么?你家主持又不在这儿。”明姌看他一口没动,随口说了一句。
别看这人是个和尚,其实跟正常人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是个花和尚,那会儿在庙里,她可不止一次撞到他在烤后山的鸟儿。
度钦的筷子停住,探究的视线落在了眉目冷清的女孩身上。
她是怎么知道……他吃肉的?还知道主持……
明姌不经意地抬头,对上那眼神,心底一个“咯噔”。
“看我做什么?你一直盯着不就是想吃吗?看你也不像个真和尚,吃吧吃吧,这儿没人说出去。”明姌艰难地圆场。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记得她了,但是……这绝对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儿。
“嗯,多谢清澜施主。”
他好像没有生疑,让明姌松了一口气。
唬弄过去就好了。
深夜。
明姌收拾完了工作文件,躺在床上睡得很沉,丝毫没注意门被推开了。
高大的身影站在她床边,月色从窗户中照射进来,将床铺照亮了几分。
度钦盯着她看,眼神并不阴郁,只是透着几分迷茫的无措,他刚刚做了个梦。
梦里一片混沌,他甚至想不起来内容,只是惊醒过后,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这个房间。
看到陌生的人躺在这里,竟觉得有些许心安。
他在床边看了好久,久到明姌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得都不安稳了。
直到外面天色微亮,他才起身离开,离开之前,还给明姌拉了拉被子,将歪了的文件扶好,静悄悄地关门离开。
上午十点半。
“你准备一下,今天的会议,我去坐镇。”明姌将文件都放进包里,开口交代着,又看了眼隔壁的病房,拍了一下脑门,“对了,给隔壁那个死……那个男的,准备一些吃的,他口味不重,清淡一点儿的就行,还有别放芹菜,他不吃那玩意儿。”
陈元元拿着笔:“???”
她家霸总就是个表面嫌弃,其实内心稀罕得不行的人啊。
“十一点半来上都接我。”明姌没通知旁边的人,直接就离开了医院。
一离开医院,人都感觉飘了起来。
昨天晚上睡得正香,结果冷不丁地醒了一下,就发现度钦那个死变态在看她,吓得她动都不敢动。
好在他啥事儿也没做,明姌估计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因为白天的那碗肉,让度钦多留了她一命。
所以……
在没想到办法解决他之前,先好生款待着。
至于陈元元的想法,明姌丝毫不清楚。
陈元元:裴总好活!
招标会途中。
今天一共有三家招标要参加,因为单子金额涉及巨大,所以必须她出场。
但是依照她的运气,基本上三单只能成一单。
不过能成一单就不错了。
明姌在车上看着文件,红唇微抿。
她生得一副清冷美人儿的模样,不笑不说话的时候,嘴角会微微内敛,显得更加冷漠,很深邃的一双眼。
是浅棕色的,通透得像琥珀一样漂亮。
“裴总,到了。”李秘书恭敬地开口,打开车门,弯腰。
“嗯。”明姌应了一声,下车。
一下车就收获了众人的目光。
“诶,那个就是裴家的掌权人嘛?”
“可不是嘛……听说身价光流动资产就上千亿啊……”
“长得也好漂亮啊。”
确实是漂亮。
明姌来之前,特意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的白T恤牛仔裤换成了西装裙。
剪裁合身,款式新颖别致,踩着五厘米左右的细跟,走路带风一样,气势十足,身后跟着四个西装男。
场面还算好。
明姌已经习惯了,毕竟都好几年了。
她面不改色地走过小声议论的人群。
这家公司的副董立马就走了过来,笑道:“裴总,好久不见啊。”
明姌同他握了握手,勾唇:“谢总,好久不见。”女人淡定而又自信的模样,跟在度钦面前吓得不行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今天的招标会,有信心吗?”谢副董边走边问道,看似是不经意地问话,却是暗藏着打探。